朱常淵只負責出題,出完題就跑,至於後面發生什麼事,他就不知道了,而且也不關心。
一路回到工部衙門,天還沒黑透,看見麻青在桌子後面坐着一動不動,還以爲他死了,上去吼了一嗓子,嚇得那貨差點從椅子上掉地。
麻青揉揉眼站起來,原來是在椅子上睡着了,看到朱常淵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幹嘛,嚇死人是不是?”
朱常淵道:“麻大人這麼好的心情,公務期間還可以睡大覺,說明你東西也都收拾的利利索索差不多了吧。”
麻青臉色鐵青,道:“還沒呢,你慢慢等吧。”
朱常淵咬牙切齒,很想現在就上去揍這老小子,你特麼不快活針對我來一兩下也就差不多了,這來來去去的給老子使絆子算那樣?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打是不能打的,這一旦把人給打了,往後工部可就沒有立足的地盤了。
收起東西,也不理會麻青,出門找小廝要來自己的馬,騎行遁走。
回到家裡,老婆們已經做好了飯菜等待。哎,不對,是老婆們已經在客棧點好了飯菜等待,看到朱常淵到來,慌忙給他打水洗臉,又是捏肩膀又是揉背一個個好不勤快。
朱常淵詫異,道:“慢着,兩位大公主啊,你們這態度我有點承受不住,有什麼事說吧。”
拉娜笑嘻嘻的道:“掌櫃的在京城給看中了一套房子,說是挺適合我們居住,夫君明天有空的話能不能陪我們一起去看看。”
朱常淵愕然,道:“他看中了就定。也不至於這麼討好我,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毓敏有些扭捏,道:“就是有點小貴。”
“多少?”朱常淵一邊吃菜一邊問。
“五百兩。”
毓敏還沒說完,朱常淵道:“買。哪還有什麼可以猶豫的,咱又不是沒錢”
剛剛說完話,又聽道毓敏說:“黃金”
“噗”朱常淵一口飯直接噴了出來,毓敏一驚,趕緊上前給他拍了拍後背,小心翼翼的揉捏了幾下。問道:“夫君這是怎麼了?”
拉娜道:“還能怎麼,被你說的價格嚇到了唄。”
朱常淵確實嚇到了,尼瑪明末一兩黃金大約相當於八兩白銀,五百兩黃金也就是四千兩白銀,這特麼的價格能購買到四處豪華宅院了。
“什麼園子這麼值錢。那得有多大?”朱常淵不動聲色的問道,至少不能在自己夫人面前氣短不是。
“是城西的一處大宅子,聽說當年是某爲官員給信王準備的禮物,後來因爲種種原因沒有送出去,一直擱置到現在。。。”
“停停停停”朱常淵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道:“別說了,狗日的掌櫃,敢這麼欺負我。你們知道他口中說的信王是誰麼?”
毓敏和拉娜一愣,同時搖了搖頭。
朱常淵道:“當今聖上稱帝之前,便是信王。讓我住那裡,是不是想我不活了?”
朱常淵說的極是委屈。
毓敏道:“原來是這樣啊。”有些不情願,可也沒有辦法。
拉娜火爆脾氣,當即就要下去找掌櫃的算賬,朱常淵道:“算了,算了。可能他也是無心的,讓他接着找吧。晚上,你們看看誰陪我。”
二女不由自主的開溜。
“別走。”朱常淵拉住二人:“還沒吃飯呢”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之前,忽然想到麻青這貨昨天東西還沒收拾完畢,故意磨磨蹭蹭給自己難看,心中不爽,一個惡作劇般的主意涌上了心頭。
找掌櫃的從客棧中購買了一張實木大桌子,又僱了一輛馬車將桌子放進去,一路趕着馬車直奔工部衙門。
走到衙門口的時候,天還早的很,就連司務廳的司務還都沒來上班,僅有的幾人便是值勤的小廝。
朱常淵將那車趕緊院子裡,過來兩個小廝給朱常淵行禮,道:“我幫大人將馬車放好”
朱常淵擺了擺手,“別急,給我趕到營繕清吏司那邊,我車裡有東西要弄下來。”帶着三四個小廝一路走到營繕清吏司的門口。
打開門,對兩個小廝指了指中間麻青的辦公大桌子,道:“把那個桌子給我擡出來,就放在門口的院子裡。”
小廝們只負責幹活,領導讓咋幹咋幹,哪管你是誰的桌子。兩人領命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張沉重辦公用的大實木桌子從衙門中擡出來放到院子裡。
“好了。”朱常淵大喝一聲,一個人從馬車中將自己帶過來的桌子搬下來,一口氣沒停,又將桌子放在原先麻青的位置處。
嘿嘿,你特麼不是東西沒收拾好麼,我不動你的東西,你慢慢收拾吧,老子現在有地方坐了。
心裡喜滋滋的坐下,兩個小廝上前,給他桌子清理乾淨,討好似的說道:“老爺您力氣真大,這桌子恐怕也不輕吧。”
朱常淵笑道:“你倆試試”
兩個小廝同時出力一擡,感覺比之前擡走的麻青那桌子重多了。
“老爺您真是神武啊。”小廝也挺會拍馬屁。
朱常淵哈哈大笑,道:“神武個屁,在這京城裡呆着真是不快活。老爺我以前當兵的時候,一個打十個。”
“真的假的,老爺您還當過兵。”
“當然是真的,我還打過皇太極呢,我告訴你,皇太極被我揍的不行,鼻子老流血,每天還得拿個破碗接住,一上午能流出大半碗來。”朱常淵吹牛逼不要錢,想咋吹咋吹。
忙活了一陣,說話之間,太陽已經升起,工部衙門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到來。
朱常淵也不在和兩個小廝吹牛,讓他們將馬車拉出去好生看着,每人賞了一些碎銀子,樂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新辦公桌前。
霸氣,有力度
嘿嘿,雖然辦公桌上面還沒有什麼像樣的辦公用具,但是對於朱常淵來說,萬里長征的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不管怎麼說,在工部算是有了自己的立足之處。
“咦這是誰的桌子,怎麼跑到院子裡來了,難道咱們清吏司遭賊了。”
“什麼賊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偷到衙門裡來?”
朱常淵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突然兩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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