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淵尋找了一個開放的路口,將破虜弄過來的大鍋架起來燒水,從就近的米麪商行中購買了好多大米,放在鍋裡開煮。
不一會兒,米香四溢,圍觀的難民一個個圍攏上來,端着破碗求飯。
煮好了米自然就是爲了給他們吃,朱常淵當然不會吝嗇,讓饑民排好隊,然後一個個的分發,直到第一鍋飯完畢之後。
然後開始煮第二鍋。
人手不夠,直接從哪些難民中尋找幾個,又讓破虜四處買鍋,半天的時間架起來十幾個大鍋,每口鍋中煮的都是米飯。
只要給他們吃飽就行,也不講究多少。不爲了積德行善,而是身爲一個從高度文明社會穿越過來的人,朱常淵實在是看不了這些難民被活活的餓死,抑或是最終造反。
一天的時間,忙裡忙外,終於把這些災民餵飽,身上的銀子也花了一小半,取出吳三桂給的一千兩銀票,就近兌換成了銀子,繼續購買米麪賑濟災民。
天津衛中的饑民何止幾百,少說也有上萬,就這麼一直賑濟也不是個事。走了吧又覺得自己好事沒做到底,回頭他們終究會被餓死。
想了半天,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對破虜說道:“你去找些船來,將這些饑民都運送到咱們島上去開荒。”
破虜出去找船。
明末之際,天下大亂,地方官府管理鬆弛,特別是對於人口流動這一塊,幾乎沒有管制,這也是朱常淵敢於大膽冒險運送這些災民的原因。
要是擱到太平之年,這麼做是要殺頭的。
而且即便是現在,朱常淵將這些災**送到海外,也不敢以自己的名義,也需要偷偷摸摸的進行。
第二日,繼續開設粥場施捨,中午的時候,毓敏和拉娜也過來幫忙。周圍的那些災民見了二人之後,如同看到觀音菩薩一般敬仰。
朱常淵問道:“你們來幹嘛?”
毓敏道:“幫你忙,你自己一個人什麼時候能忙完,難道我們要一直呆在這個地方?”
拉娜也道:“是啊,我和毓敏幫你快些,也好早日回京。”
朱常淵苦笑着搖了搖頭,現在已經打算好了,不把這些災民弄走絕不回京。
下午讓毓敏與拉娜回到客棧,吩咐破虜與塗瑞二人偷偷的運送那些災民到船上。當然了,工作開展之前,朱常淵先在系統中換一本基礎漢語技能書拍到塗瑞的後腦,塗瑞瞬間獲得了漢語技能,激動的看着朱常淵。
朱常淵道:“別看了,就是我賜予你的力量。”厚顏無恥的裝神弄鬼,還安之若泰。
塗瑞幾乎要跪下了,朱常淵一把拉住,道:“別了,時間緊迫,你與破虜兩個趕緊去幹活吧。”
二人領命開始偷偷的暗中轉移那些饑民。
破虜和塗瑞去忙活,朱常淵也沒有事情可做,晃晃悠悠的回到客棧,正想着拉二位夫人去天津逛逛,卻聽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客棧中傳出來。
“二位姑娘,白某人只是誠心誠意的邀請二位到我府中做客,並沒有別的意思,難道姑娘不肯賞臉。”白某人少手拿摺扇,輕柔柔的扇動,一臉和煦的笑容,眼底深藏着淫意。
“滾蛋!”拉娜的火爆脾氣上來,手中端起一杯茶就朝白某人的身上潑。
白某人躲的很快,沒被她潑到身上,臉色一陰,低聲威脅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不知道我白展望是什麼人?”
“我沒有看到人,只看到了一隻狗!”拉娜冷哼一聲。
“好!既然如此,就別怪白某人不客氣了。”白展望冷冷一笑,伸手對手下人示意,道:“將這兩個當街侮辱本少爺的妖女拿下,不倫不類傷風敗俗。”
“是!”
一夥人擠到前去,一個個伸出骯髒的手就要超前拉兩位美女。
毓敏眉頭一皺,輕聲道:“你是個死人嗎?別人調戲你家娘子,你在旁邊看熱鬧?”眼光落在了門口一人身上。正是朱常淵。
朱常淵道:“有我在你怕什麼,這些小魚小蝦能近你身?”說話間一個箭步上前,陡然躍起到空中,朝前飛翔的過程中四肢伸展開來,一路將那些小廝一拳一個打倒在地,等衆人倒地以後,朱常淵才從容的落在凳子上,伸手拿起一杯茶輕輕啜了一口。
“裝逼!”拉娜白了他一眼,指着白展望道:“還有個落網之魚。”
“哎呀壞了!”朱常淵大叫一聲:“這個領頭的傢伙不能放過。”伸手將手中的茶杯往白展望頭上擲去,這次的力道和速度都不是剛剛拉娜能比的,白展望自然避不開,被砸了一個滿頭。
“你!”張口想要威脅朱常淵兩句,還沒有說出第二個字,就見一隻腳底板由遠及近,瞬間貼在了他的臉上,然後感覺臉上一疼,腦袋一暈,身子隨即飛起,一秒鐘後“啪嗒”一聲落在了門檻上。
“打得好!”拉娜笑嘻嘻的拍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道:“這一手很漂亮,改天教教我唄。”
毓敏喝了一口茶,道:“我們回去,看到這個傢伙我就噁心。”說話間指了指躺在門外的白展望。起身由丫鬟扶着上樓休息去了。
拉娜看了兩眼也感到很沒意思,朝朱常淵撅了撅嘴,也上樓去了。
白展望被朱常淵一腳踢得半天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才呼吸順暢,從地上悠悠的爬起來,手中的摺扇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臉色有些蒼白,朝朱常淵指了指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你死定了。”
朱常淵嘴角一咧,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白展望看在眼中,內心微微一寒,彷彿看到了他牙齒上的寒光,哆哆嗦嗦的擡起手指了指道:“你等着,我爹是白剛!”揚長而去。
朱常淵纔不在乎,我管你麻痹的白剛李剛,過來一個我打一個,過來兩個我打一對,過來三個我打。。。呃,算了,就算我能打,他也不一定有這麼多爹!
“唉!”掌櫃的搖頭晃腦的走過來,看着朱常淵一個勁的唉聲嘆氣,半天才說道:“你得罪什麼人不好,偏偏得罪他,你可知道這白剛是誰?”
朱常淵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