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四郎到訪
“杏子,剛剛你說井上是你和志邦的什麼人來着?”看着井上已經遠去的背影,李‘玉’娥問到。李‘玉’娥雖然也讀過一些書,但是大多是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對於新興大學裡面學長的叫法還不是很能理解。
“哦、、、、、、他是我和志邦的學長,哦、、、、、、就是和我們是校友,也是我叔叔的學生,在我和志邦入學前兩年便畢業了”杏子好像不太願意說關於井上太多的東西,不知道爲什麼?她遇到井上以後突然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具體什麼事她又說不上來。
“哦、、、、、原來這樣啊!呵呵、、、、、、哎呀,我還以爲學長是個什麼官呢?哈哈、、、、”李‘玉’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說到。
井上正男,出生於‘日’本大阪的一個商業世家,因爲是長子,原本家人是要讓他經商繼承家業的,可是他偏偏從小就對醫生這個行業感興趣,所以大學瞞着家人報了京都帝國大學的醫學部。井上正男天資極高又肯努力,所以狠得老師石井四郎的喜歡,經常被石井邀請到家裡做客,一來二往便和石井杏子熟了,他出入石井家就像是自己家裡一樣。當然他也不是每次都是因爲有事要討教纔出拜訪石井四郎的,到了後期他出的理由更多的是因爲此時還在讀高中的杏子。只是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怎奈流水無情,杏子對於這個高、富、帥的感情一直都只停留在朋友或者兄長的階段,到後來遇到了趙志邦後,井上正男才徹底的死心,也正基於此井上正男後來婉拒了老師讓他留校任教的機會而是參軍作了一名軍醫,而此時他正是‘日’本華北駐屯軍的一名中尉醫官。
離上次西單發生的事情已經快三個月了,杏子也已經到了快要生產的時候,因爲趙志邦的工作很忙,所以趙傳富便把生意上的事都拋給了底下的人,這些天他一直都守在家裡,對於這個即將要降生的小傢伙,趙家上下都高興不已,這一天,天‘陰’沉沉的不時還飄下幾滴雨滴。
“叮鈴、、、、、、”就在這時院‘門’口的‘門’鈴響了起來。
“依蝶,你出看看是誰?你哥應該不會這麼早回來吧!”李‘玉’娥此時正在廚房準備一家人的飯菜,聽到‘門’鈴聲對客廳的‘女’兒說到。
“哦、、、、、、”
“你們是誰?有什麼事嗎?”趙依蝶打開院‘門’上的小窗格看着外面的兩個陌生人問到。
“小姑娘,你好!請問這裡是趙志邦的家嗎?”
“是啊!他是我哥,你們是?”
“哦,我是你哥的朋友,這位是杏子的叔叔石井先生!”
“依蝶,誰啊?”說話的是趙傳富,此時他正在車庫看司機檢查車子。
“爹,他們說是嫂子的叔叔!”趙依蝶說話的時候又轉過身出看了石井四郎和井上正男一眼。
“那還不趕緊把客人迎進來!”說完一邊抖着有些褶皺了的長袍一邊小跑着跑了過來。
“哎呀!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來來來、、、、、、快裡面請!”
“不敢不敢,冒昧打擾,還望見諒纔是啊!呵呵、、、、、、”走了進來的石井四郎走到趙傳富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後客氣的說到,趙傳富楞了一下也趕緊鞠躬回禮到。
“叔叔、、、、、、”聽見趙依蝶和趙傳富的對話,杏子也‘挺’着大肚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剛出‘門’口便着急的喊了起來,急得李‘玉’娥馬上放下手裡的活趕緊出來攙扶。
“杏子、、、、、呵呵、、、、、、你慢點,慢點、、、、、、”石井四郎看見杏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顧不上和趙傳富客氣竟然徑直小跑着跑了過去,這在井上正男看起來真的不可思議,教授出身的石井四郎,這樣的不顧禮數的事情他還是從未見過,這也說明石井四郎是真心喜歡這個侄‘女’的。
“哎呀!乖孩子,別哭啊,哭對孩子可不好呢!叔叔看見你好就放心了”石井四郎快步走到杏子身邊掏出手帕給她邊擦拭眼淚邊說到,其實他自己也已經哽咽了起來。
“來、、、、、、來、、、、、、來,石井先生來裡面請,裡面請,我們一直可都在盼着你們來啊”而後衆人都一一進了屋內。
因爲石井四郎早年便到過中國,所以他的中國話說得很好,只有井上正男他只是到了中國當兵的這幾年才學了一些,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很少說話。
“哎呀,杏子和志邦結婚這麼久,我們一直沒能與親家見上一面,真是有些過意不出啊!今天能夠見到石井先生,也算了了我多年的願望啊”
“其實我也一直都想來拜訪您的,可惜一直‘抽’不出時間啊,杏子一直都跟着我,被我給寵壞了,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您和夫人多多擔待纔是”石井四郎愛憐的看了杏子一眼後說到。
“石井先生說哪裡出了,杏子溫柔嫺淑,我家志邦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氣呢,如果志邦敢欺負杏子,不說我這做爹的,就是我小‘女’兒也不會放過他呢,呵呵、、、、、、”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志邦是我的學生,很聰明能幹人品也很好,杏子嫁給他我是一萬個放心,今天再見到您和夫人,我這心裡就更踏實了”石井四郎搓着手喝了一口茶後滿意的笑說到。
“老師、、、、、、”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原來大家只顧着客氣,都沒有注意到趙志邦已經回來了。
“哦,志邦回來了,呵呵、、、、、、哎呀,一晃就是馬上要做父親的人了哦”石井四郎看見趙志邦馬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握着他的手‘激’動的說到。
“呵呵、、、、、、老師、、、、、叔叔這麼久也不來,我和杏子都非常想念您了呢!”趙志邦一口一個老師,直到趙傳富給他使了個眼‘色’才改口過來。對於突然改變的稱呼讓石井四郎楞了一下後馬上開懷大笑起來,看得出來這聲叔叔他還是‘挺’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