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邢克懷可以說完全是成了一個閒人,他的緝私隊被高飛命令憲兵團拉去操練,說是影響地方形象,高飛的兵不血刃奪權方式邢克懷還是能夠接受了,畢竟高飛是天子門生,領軍又是國民政府最爲精銳風頭正盛的青年軍,這鬼地方能久待?高飛走了恩施該如何還是如何,但是邢克懷也萬分驚訝,因爲祝方達說有五萬多大軍,結果真有五萬餘人?高飛竟然不吃空餉?實兵足員?
對於那兩位軍司令部美若天仙的秘書,冷無霜與黃亦兒兩人,邢克懷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自知自己幾斤幾兩的邢克懷不願意在小事情上開罪高飛這個後起之秀,人家二十七歲就已經官封少將軍座了,指揮的又是黃埔嫡系中央軍中的精銳之部,絕非一般雜牌等閒中將軍長能比。
以至於只有祝方達對兩女的到來懷有敵意,畢竟這是跟他們家小姐爭寵嫌疑,祝方達最恨的是小姐的沒心沒肺,爲何不跟來恩施那?
國民革命軍青年軍新一軍的第一次高級指揮官擴大會議在軍部所在地的恩施縣城鎮守衙門內召開,與會的幾乎全部都是南昌之戰同生共死的袍澤弟兄,師升軍,衆人因爲南昌血戰二十七天的戰功被分別給予晉升,新一師榮譽呼號英雄師,師長黃俊杰少將,所部下轄步兵三旅團六團,炮團師直屬警衛營、工兵營、防空營、防化營、通訊營、汽車營、戰防炮營以及野戰醫院。
完完全全當年的二萬二千人的整編師的甲種大編制,新二師亦張靈甫所部改編而成,在南昌之戰中損失最大,一直扼守制高點,死傷累累,爲之一寸山河一寸血肉,後被蔣介石親筆題詞金戈,榮譽呼號中華師,其編制與英雄師同樣,皆爲大編制,這種編制以往都是臨戰加強之特例,但是在青年軍卻成爲了新的軍制和編制制度。
新一師、新二師爲步兵師,但是加強了炮團建設,師屬三十六門七十五毫米山野炮,其炮團重炮營加強六門一百零五毫米口徑以上重炮,機械化師人員和裝備皆不齊,主要是缺乏有經驗的基層軍官和士官的引領和組織,之前的炮團也晉升成了重炮旅,增設了工兵團、憲兵團、防化團、防空團、警衛團、通訊團、快速裝甲騎兵縱隊,特種作戰旅直屬軍部統轄。
而蔡文治、沈英雄、黃俊杰、張靈甫、李國仁、謝文華等人都獲發四等寶鼎勳章和青天白日勳章,這讓衆人可謂喜出望外,不過蔡文治也埋怨這個青天白日勳章來得太慢了,早該下來的獎勵竟然拖了這麼久?也真不知道軍政部的那些位極度得眼睛發紅的大爺們在想什麼?因爲此番青年軍直接由委座負責,旁人插不上手,就連撥給新一軍的物資和錢也不敢按慣例打八折。
五萬大軍中起碼有二萬是所謂的熱血青年,這些青年軍的預備補充士兵都只接受過了三到五個月的簡單培訓,自認爲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上陣殺敵的小夥子們將一封封的血書寄給高飛嗎,看得高飛可謂觸目驚心。
但是,高飛深知現在將這樣的部隊拉出去的話,就是對這些官兵的生命的極度不負責,近半數的官兵都是棄筆從戎的熱血報國青年,不能讓這些國家未來的希望全部都白白犧牲,所以高飛擬定了一整套的訓練方案,用來捶打自己的部隊。
不過訓練還沒展開,國府下派的政訓官們紛紛抵達了報道,錢斌這位上校政訓處主任在高飛眼中卻是一個極爲危險的人物,錢斌是在德國留學過的,是三□□義青年團的骨幹,可以說是國內少數極端擁護法西斯主義□□的骨幹分子之一,其有二本著論高飛都相應的讀過,發覺此人屬於極端中的極端,其思想非常之危險,對於蔣介石的死忠程度極高,如果讓其在新一軍將全面工作展開,勢必將影響自己在部隊中的威信和地位,最爲主要的是蔣介石將青年軍視爲黨軍,但是高飛卻絕對不讓蔣介石把青年軍轉化爲所謂狹義的黨軍,青年軍要成爲一支民族武裝,爲了民族的獨立自由而戰。
所以,高飛就必須非常小心的應對錢斌此人,高飛感覺雖然其貌不揚個頭不足一百七十公分的錢斌給人一種無力的瘦弱感,但是往往越是這樣的人其的心智就越堅定,體魄代表不了意志。
錢斌無疑屬於後者,滿面春風的錢斌是新一軍一大堆少將中的特例,方國忠爲了特種作戰旅的裝備來軍部彙報情況,於是正好撞見了滔滔不絕的錢斌,對於錢斌所言方國忠認爲就是一堆狗屎不如的東西,南昌血戰天天苦盼援軍,最後還是日本人打不動自己撤退了,所以現在方國忠只聽老大高飛的。
錢斌初來乍到也清楚自己的地位,這支部隊內部已經是鐵打得一塊了,南昌的血戰讓黃俊杰、張靈甫、包括蔡文治與沈英雄都緊緊的團結在高飛的身邊,這一點來說對錢斌來說就極爲不利,掌權是一切人的夢想,作爲一名三十九歲的上校還在干政訓的錢斌來說,組建青年軍就是他唯一的出頭機會了,他要想有所作爲,就必須在新一軍內能起到制約高飛的作用,政治領導槍桿子,建設國民革命軍自己的黨軍刻不容緩。
所以,青年軍是一支帶有絕對政治領導地位的軍隊,就是國軍未來的王牌主力,高飛是委座深信不疑之人,錢斌唯一能夠做的就分化這個團結的集體,讓其出現裂痕,那位未來的作戰出現問題這不是錢斌要考慮的,他要考慮的是如果奪權制約高飛的絕對權力。
所以對於高飛乃至整個新一軍來說,錢斌就是一根攪屎棍!高飛笑眯眯的望着錢斌幾個政治處的骨幹,因爲他們一來就十分高調的喧賓奪主,這一點高飛非常的討厭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