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順治例行的說了一番話後,除夕晚宴正式開始。正當宴會舉辦到一半時,皇帝突然吐血倒地不起,這可嚇壞了衆人,尤其是太后和一衆妃嬪。整個乾清宮都充滿了人們的尖叫聲。
在看到皇帝倒地的雨柔,第一個反應就是,糟了煙火看不起來了泡湯了。但看到三阿哥明顯的擔心表情,雨柔立刻打消了剛剛的念頭,急忙安慰着三阿哥。“三阿哥皇上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太醫一會兒就來了。”
“雨柔你上去看看皇阿瑪吧,你的醫術這麼好,連我的天花都能治好,你去看看吧,太醫院的太醫來到還有些時間的,我怕等太長時間·······”
“可是三阿哥,你的天花是靠你自己的,再說我的醫術只是皮毛,絕不能爲皇上診斷的。還請恕雨柔無能。”這可不是好玩的,要是出什麼問題,那還有命活嗎,我那可是有過未來先進技術驗證的,現在哪行,三阿哥啊,對不起了實在是不行。
“雨柔我就求求你了,我相信你的醫術的,你就去吧!”看着如此哀求的三阿哥,雨柔有些動搖了,再加上香翠一旁的請求,雨柔一狠心答應了,“好,我這就去,你們不要着急。”說完便向着皇帝所在地跑去。
在穿過了道道人羣后,終於擠上了主位。太后看到是她,想起就是眼前的小姑娘,發現了牛痘種植法,並治好了自己的孫兒。連忙叫起準備下跪請安的雨柔,“快皇上要緊,禮就免了。”
“謝太后”,一說完便快速跑到順治身邊,觀察起了皇帝的狀況。這一看不得了,由於長期的悲傷過度,不進食物。使的皇帝的身體,枯萎到了一定程度。雨柔從順治吐得血看到這很像現世的白血病,又像肺炎。但從未學過醫術的她,也不敢妄下定論。只能對着太后等人說:“回太后,皇上所得病,奴婢看不出是什麼病,從病症來看是一種未知的病,只知道是由於肺癆出血,具體是什麼還要等太醫過來才能知道。不過現在還是先將皇上送回宮休息,現在皇上有些發熱。”
聽到雨柔說是新病,太后很是驚訝,也只好等太醫來了再來好好看看。對着人羣喊道:“來人送皇上回去”,話音一落,立刻有人將皇上擡了回去。而雨柔也跟着這些侍衛一併回到皇上的寢宮。
回到位於乾清宮的寢宮,雨柔吩咐其他宮女往皇帝頭上敷溼毛巾,以降高溫。很快太醫院的幾個資深太醫便趕來了,從臉上滿頭大汗可見,是急匆匆的跑來的。開玩笑,這能不趕快嗎,要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即使皇上已病入膏肓,反正就是因爲你的耽誤。太后等人將這一罪名加於你身上,你又有啥辦法呢,只能扛着等待死亡。
幾個太醫一一爲其診脈看相,不久便得出結論。大部分結論和雨柔所感覺的差不多,吐血主要原因是肺癆排氣不暢出血。但接下來的一番話,嚇得雨柔冷汗直流。你想這是給皇帝看病,你都不仔細觀察,漏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要因爲這個漏掉的信息,致使皇帝駕崩,你一千條命也不夠賠的。“回太后,微臣等還發現皇上身上出現紅疹,疑似是天花,具體還要再觀察一陣。”
“那皇上的病情到底怎麼樣?要不要緊。”兒行千里母擔憂,即使近年來母子關係,越來越僵但依舊改不了,母親對孩子的那份關愛。
“請恕微臣等直言,皇上的肺癆主要由於多日未進食,再來憂思過度。只要多吃少思,還不至於有危險,但也只限於沒有危險,今後的身體會變得很差。現在最關鍵的是那些紅疹是不是天花,再者要看皇上是不是有求生的心願,如果沒有求生意志,微臣等也無能爲力。”
“什麼叫無能爲力,朝廷養你們是當飯吃的嗎?你們必須確保皇上的安全,否則提頭來見。”語畢,怒氣衝衝的帶着蘇麻拉姑離開了寢宮。
衆太醫一個勁地直呼:“太后恕罪,太后恕罪。”這也是雨柔第一次見到皇太后發怒,內心害怕死了,這果然不同凡響。難怪能歷經三代呢,就衝這份怒氣,訓的衆人大氣不敢喘一個。
待太后走後衆人才舒了口氣,開始照料起皇上。開藥的開藥,繼續診脈的診脈。雨柔也只能呆在這邊,負責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待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確定皇上是得了天花,衆人心中的那絲希望也破滅了。雖說雨柔的牛痘種植法,能大大降低死亡的風險,但那也要你有足夠的求生意志啊。個個臉上佈滿哀愁。
看着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太醫,雨柔鼓勵道:“太醫們雖說皇上沒有求生意志,但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放棄吧,沒試過怎麼就知道皇上一定熬不過這關呢,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我們攜手共同努力,即使最後失敗,那也死而無憾了。”
聽着雨柔的話,太醫們很受鼓舞,一個小女孩有這樣的精神,那我們這些身爲男人又怕什麼呢,男人就是要有擔待。氣質高昂的做着各自的工作。在餵了皇帝一些流質食物後,由雨柔操刀開始了種痘。一切順利,成功的將以前剩下的痘粉放進了順治帝身上,只等皇上高燒退卻,再開使治療肺癆。
雨柔一直守着順治帝,過程迷迷糊糊的有些打盹,直到半夜皇帝突然說的夢話驚醒了雨柔。雨柔立刻跑到牀邊仔細的聽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娜木鐘我真的好想你·····,可是····你爲什麼要害····死我們的孩子,爲什麼那樣······”到最後漸漸的迷糊的聽不見。這時順治的臉看起來異常的痛苦,臉極度扭曲,身體也在不停地痙攣。
雨柔一把抱住皇帝,而順治猶如找到了舒服的源泉,使勁的往雨柔懷裡鑽,知道再度安穩睡去,雨柔也不敢放開順治,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雨柔發現順治的高燒退了,不由得驚喜萬分。輕輕放下懷中的皇帝,雨柔端着臉盆向屋外走去。打水的過程中,也將這一好消息告知了守在外面的太醫。聽到這一好消息的太醫們歡呼着去準備接下來治療皇帝的所用的。
打完水的雨柔一推開寢宮的門,就看見順治帝醒了。雨柔連忙俯下身子請安到:“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起來吧,你是······?”看着這一新面孔,順治疑惑的看着雨柔,希望得到答案。
“啓稟皇上,奴婢是負責治療加照顧皇上的,奴婢叫雨柔。”面對皇上的疑問,雨柔絲毫不敢懈怠,如實的回答。
“哦”,之後便不發一言。
“皇上你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聽太醫說你最近也沒怎麼吃東西,奴婢這就去給你弄點吃的來。只有吃東西纔能有體力,才能快速把身體養好。”說罷便轉身準備走出門外。
“回來,朕不餓也不想吃什麼東西,你自己忙你的吧,朕想獨自待會兒。”
“皇上奴婢知道不應該違背主子的意思,但有些話奴婢不得不說。假如你就這樣不吃不喝駕崩了,你對得起太后嗎?俗話說的好,“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又想過愛你的人在爲你痛苦嗎?還有就是你的那些孩子,他們多渴望得到你的關懷。但是你卻一心求死,難道你想你的孩子重蹈你自己小時候的覆轍嗎。”
“大膽,誰讓你說這些的,信不信朕立刻斬了你的頂上人頭。”順治只能爆怒的對着雨柔喊着,掩蓋自己的過錯,對,雨柔說的都對。
“皇上奴婢信,奴婢實話說了吧,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奴婢也在鬼門關走過,面對死亡已經不再害怕了。你日思夜想的娜木鐘,其實也在深深想念着你,那年的事根本就不是娘娘故意那樣做的。她也只是不知情,小產的原因根本就是被人陷害的,也許那人只是想懲治她,因爲當年娘娘確實做過很多殘忍的事。這些年來娘娘一直在吃齋唸佛,償還當年犯下的罪過,可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你。皇上你就爲了她,爲了你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吧。”
聽完雨柔的話,順治沉默起來,過了十來分鐘纔開口道:“你去弄些吃的吧,朕肚子餓了。”
聽到這句話,雨柔高興就想跳起來,因爲這代表他原諒了靜妃,“是”,應了一聲,便激動的向着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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