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喊叫,絲毫未得到對方的迴應,即使是不信鬼神之說的雨柔,也被嚇得毛孔更加的明顯,幢着膽子一步一步的向那邊走去,雙手合十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冤有頭債有主,我可跟你們沒關係,要找就去找害死你們的人吧。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爲什麼不信鬼神之說的雨柔也會被嚇的直哆嗦,毛孔直立呢?用雨柔的話來說,廢話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比鬼更恐怖,而且還是在傳說中死亡無數,那人命超低賤的皇宮。所謂是英靈不散,亡靈超多啊!一個不小心,小命就玩完了,”這還是不得不防的。
再經過了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路程之後,她終於來到了離聲音處不遠處的地帶,這時空寂悲哀的聲音再次傳來。
“淚水滾滾落紅塵,嘆光陰,難追尋。
不見郎君,爲誰倚家門?
一年三百六十日,心中恨,心上人。
今宵着我綠羅裙。
吐玉音,啓朱脣。
隨風起舞,相伴是瑤琴。
一人流浪在他鄉,這心聲,可曾聞?
列女仁智圖幾多憂,幾多愁,幾多淚水,只往心裡流,一夜未眠君知否?
明早又要,送君到村頭。
曾經問,何所求?語重心長,勸君莫遠遊。
夜闌獨上最高樓,四面寒風,一人苦等候。
“餵你到底是誰啊?在這裡說着如此淒涼的詩歌,想嚇死人啊!”,雨柔害怕但又很是好奇,強壯膽子衝着那個人影喊道。
“呵呵,我是誰,只不過是一個深閨怨婦,失意的人罷了,不知也罷不知也罷,”,只聽那人悽怨無比的笑了笑,而後繼續說着那些傷感淒涼的話語。
這回確定不是鬼,雨柔頓時鬆了口氣,拍拍胸口,還好不是什麼鬼,要不然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夠她受的。大膽的向女子走去,當看見那人得全部外貌時,再次被嚇了一跳。
首先那女子是大美人自不必說了,很是美豔,但卻是是一種病態的美,一張慘淡無血的臉,頭髮散亂的垂在雙肩,無神的眼睛,就像顯示着,女子已對未來失去了希望,只是在混日子。纖細的身軀,配上那副蒼白的臉,只能用兩個字形容————恐怖加淒涼,真像貞子。
待稍微適應了一下現在的氣氛以及對方的話音,雨柔張嘴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到底有着怎樣的故事,遇到過怎樣的刻骨銘心,但我還是想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人總是要活着的,只要是這個世界的生物,都會有屬於自己的那份心情經歷,總會有苦有甜有酸當然還有辣,總是經歷着酸甜苦辣鹹,總有失意與得意。人不可能總是活在失意或者得意之中,人應該學會拿得起放的下,該拿就拿,該放就放,不要總是沉溺於虛擬的幻想或不切實際之中。也許你是當局者迷,而我是旁觀者清,再也許可能是我還未體驗過你的那種刻骨銘心,所以能說的如此輕鬆,但這也只是我的見解,希望你能從悲傷中醒來。”
見對方並未有所迴應,自覺自己已言之意盡,雨柔轉身便準備離去,此時她早無觀賞夜景的心情。試問原本美好的夜晚,遇到這麼淒涼的事,誰還有那欣賞夜景的心情。正常人的她,也就沒了那興致。
而那陌生孤寂的身影,則沉醉於剛剛她的那一番話,當看到雨柔往回走時,立刻叫住了她:“那邊的小宮女,你願意聽我所講的故事嗎?”
聽到那位不知名的女子喊住了自己,並且說要給自己講故事,雨柔當然是欣然接受了,畢竟這就很可能是她自己的故事,而且雨柔的八卦精神可是異常強大的。什麼事能讓她如此消沉、萎靡,遂立即應道:“我願意聽你所講的故事,我會做一個很好的聽衆的。”說着就向女子再次靠近,坐在同一條石凳上,聚精會神的聆聽起來。
而得到同意的靜妃,開始了自己的故事。薄脣輕起:“記得那是發生在順治三年的時候了,那時大清朝的皇帝也就是順治帝,剛即位三年,而那時皇帝也不過九歲稚童,正屬於活潑好動,無憂無慮的階段。有太后娘娘和攝政王的照料,玩心正中的他並未把帝權看的過重。”
一切的一切都是從蒙古大草原開始的。順治三年,皇太后代兒子回科爾沁大草原省親,命運般的兩人相遇了,一個長相英俊,一個氣質高貴長相甜美,一個是天潢貴胄,一個是蒙古的擁有黃金血統的貴女。在任何一個眼裡這兩個人都是天造地設公認的金童玉女。
在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之上,成羣結對的牛羊在草原上自在的吃着青草,無數匹健壯的馬兒,自由的在草原上馳騁,馬尾隨風飄動,顯示着草原的勃勃生機與富饒。就在這遼闊的草原上,兩匹獨特的馬,在草原上激烈的追逐着,只見馬身上的人都是年紀輕輕的孩童,不足十歲,但從騎馬的姿勢可謂是身經百戰,一點不輸成年人。(要是我的話,即使身處那個年代,也肯定不可能騎得如此之好。更何況是現代連馬都未碰過。)
這時追在身後的馬匹上的人說話了,“娜木鐘你別再跑了,你就答應我,嫁給我做妻子吧,我保證一定會對你好的,你就做我的娘子吧,還是說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只見說話之人,一身華服,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之人,長的那是相當討喜,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再說跑在前面的可人兒,也是一身華服,美麗的臉龐勝似人間仙子,靈動的雙眼,透漏着聰明靈巧,一副天生麗質模樣。
娜木鐘一邊拍着馬,一邊不時的對着身後之人做着各種鬼臉,並大喊着:“我纔不要做你的妻子呢,你看你連騎馬都比不過我,還想來娶我,你快放棄這個念頭吧,我要嫁就嫁向姑父那樣的英雄,儘管姑父已經死了,但是他還是我所憧憬的未來丈夫的模範。你就差遠了,連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被嚴重打擊的福林也不沮喪,依舊鍥而不捨的喊着。就在這時,“小心,娜木鐘妹妹,駕駕”身後的少年快速的催動着身下的馬匹。而這時聽到叫喊的娜木鐘,終於發現了危險,原來在不遠處有條毒蛇,影起了周圍牛羊的慌亂,紛紛四處逃竄,恰好有頭羊向着這邊跑來,受到驚嚇的馬,一聲嘶鳴,飛般得急速奔馳。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娜木鐘失去了採取措施的反應,大聲的尖叫着,“啊”,只能憑着本能緊緊抓住馬鞍,不讓自己墜馬。
而身後之人,快速追趕的同時大聲的喊着:“娜木鐘快睜開眼睛,緊緊抓住繮繩,看着方向控制住馬,不要讓它越來越瘋狂,這樣你就安全了。”可是明顯被嚇壞的娜木鐘,絲毫未注意到身後之人地叫喊,依然緊緊抓着馬鞍,好巧不巧的一陣晃動,一個不穩差點墜落在地。一把抓住了馬勃上的鬃毛,馬兒一陣吃痛,開始了更爲劇烈的晃動。
眼看就快要墜馬的娜木鐘,身後之人突地一個加速,在娜木鐘墜落之前,一把接住了她,抱上了自己所騎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