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寧爲民就否定了這種可能,於是他故作鎮定的對魯山子冒充的日本憲軍官江上俊一少尉說道:
“在下正是南京國民政府華北治安委員會委員的寧爲民,請問你是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爲什麼要這樣闖進我的家?”
“寧桑,我的憲兵司令部——江上俊一少尉的幹活,我的奉命逮捕你的幹活。”說着魯山子繼續用他那種特別加以僞裝的半拉子漢語對寧爲民說道,話聲剛落魯山子就亮出了他早已準備好了的那張印有蘿蔔公章的山寨版的逮捕令。
看着魯山子手中的那張印有蘿蔔公章的山寨版逮捕令,一股奇怪的感覺油然在寧爲民的心中升起,但是一時之間,寧爲民又說不清楚個所以然來,當然了眼前的實際情況更加不容他多想,在爲就在此時有兩名“日軍憲兵”已經非常不友好的將他架了起來,看樣子還要用繩綁。
“我想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和你們的飯島司令官是好朋友的幹活,我的是大日本帝國的朋友,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難道你們日本人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朋友的嗎”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寧爲民有些慌張的對魯山子冒充的日軍憲兵少尉江上俊一爭辨道,他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眼前的這個日軍軍官能對自個客氣點,給他留那麼一丁點的尊嚴,但實際很顯然事與願違。
無論寧爲民怎麼爭辨,最終還是和他的六名貼身保鏢被尖刀隊員冒充的日軍憲兵捆起來,像棕子一樣的捆的結結實實,不但如此,而且他們每個人的嘴上都被塞了毛巾,作爲首犯的寧爲民更是被帶上了眼罩。
接下來的一幕讓寧爲民感到更加的不安了起來,這些“日本憲兵”並沒有將他帶走,而是竟然將他及他的那六名貼身保鏢都趕進了臥室之中,而從外面不斷傳來的那些嘈雜聲中,寧爲民明顯的感覺到更加的惶恐了起來,這那裡日本人的憲兵,這分明是土匪嗎翻箱倒櫃的,似乎真的是在找什麼東西
聽到外面的動靜,寧爲民在心中暗暗的說道,奶奶的,這那裡是在逮捕老子,這分明是抄老子的家嗎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就在寧爲民等幾個混蛋像被趕豬一樣被趕進臥室中以後,當鋪內的其他人,寧爲民的老婆孩子、帳房先生、夥計、廚房的廚子等等也全部都被捆了起來,關押在了後院的柴房。
當然了,正所謂“那個”不走空,徐秀才、魯山子等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大發橫財的機會,大鑫當鋪錢櫃裡整整兩麻袋浮財和一直跟隨在寧爲民身邊裝滿了美鈔的牛皮箱子都被般上了汽車。
由於寧爲民被矇住了眼睛,所以他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情況,但是當“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的頸骨被折斷的斷骨聲不斷的從身邊傳來的時候,聽到這十分熟悉的聲音斷骨聲和那只有人臨死時才發出的嘆息聲,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在寧爲民的腦海中產生,他突然明白問題出在那兒了——剛纔的那些日軍的憲兵們自已怎麼壓根一個都沒有見過。
要知道,現在整個日軍司令部內的憲兵也就一百多頭牲口而已,雖然號稱是司令部,但實際上這些日軍的高級憲兵是直接歸日軍的特高科管理,由於身份相對於其他的日軍官兵來講——較爲特殊,是專門管理其也日軍官兵的官兵,從軍紀到嫖ji他們都管,所以這羣牲口直是接向石家莊日軍司令部飯島愛春司令官負責,而兩天前自已纔剛剛和他們聯歡過
想到這城寧爲民不由自主的就感到一陣的尿急,頭皮直髮麻,豆大的汗珠順着寧爲民的額頭就流了下來,他知道自已這一次真的是徹底的要栽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日本憲兵,但這些人又是一些什麼人呢?最好不要是重慶戴老闆的人嗷
燈不了暗暗的爲自已祈禱,但是無論寧爲民怎麼祈禱、後悔,這一切對於他來講都已經太晚了,因爲他現在已是一塊在斬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寧老闆,久違了,別來無恙”張天木從外面走了進來非常愜意的對跪在地上的寧爲民說道。
聽到這一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寧爲民的頓時如坐冰窖,一下子涼到了心底,剛纔那一絲絲幻想徹底的被拋到了九宵雲外,現在他直覺得自已的腦袋似乎要炸開了一樣,被嚇的一下子癱倒在地,這個聲音對他來講太熟悉了,畢竟大家一起在一塊共事了那麼長時間,他怎麼能不熟悉這個聲音呢
看着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的寧爲民,魯山子不由的笑道:
“老小子你給老子聽着,老子給你解開——但是你最好老實點,可別亂動,你老婆孩子還在老子們的手上呢只要你老小子識相,老子們會考慮放了他們一馬的”
“嗚——嗚”聽到魯山子這麼一說,寧爲民頭如磕算的點頭答道,小便不由自主的從褲管流了下來,由於這個混蛋一直被堵着嘴,所以根本就發一句像樣的聲音來,只能用“嗚嗚”聲來代替。。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真是他**的孬種好好的中國人你不做,非他**的要當漢奸”張天木非常鄙視的對寧爲民說道。
見到寧爲民已答應不在亂喊亂叫,魯山子這纔拿下寧爲民頭上的眼罩和口中的毛巾。
“張兄弟,求求你——放了我,你就看在我們出生入死這麼些年的份上,放了我吧你看我這上有老,下有小,我求你了”看到眼前一臉怒氣的張天木,寧爲民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張天木的面前抱着張天木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而此時的張天木根本就無心去理會寧爲民這一套,突然也不知是從哪兒他的手中出了一把冒着藍光的匕首,一下子就直接刺入寧爲民的喉部,瞬時間鮮轎一下子就從寧爲民頸部嘭了出來。
“嗚嗚”寧爲民無助的發出了兩聲哀嚎之後就倒在了地上,由於張天木那一刀是直接鎖喉,使得寧爲民根本就無法喊出聲來,只能像一頭要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而此時的鮮血順着寧爲民的頸部流了一地都是。
見到這一幕之後,魯山子等人連忙避了出去,幫助徐秀才掃蕩大金當鋪內財務。
張天木則在一邊冷眼看着,任由寧爲民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直到魯山子開始催促快走之後,張天木這才握住寧爲民的腦袋,只聽到“咔嚓”的一聲斷骨聲過後,寧爲民的腦袋瞬時就轉了有二百七十度,這才徹底的死透。
顯然是張天木早已恨透了這個叛徒,這纔想在也臨死之前好好的折磨一下這個漢奸,所以纔會有這麼一出。
見到寧爲民透底的死透了之後,張天木才從懷中取出微型照樣機“咔、咔”的對着寧爲民的屍體拍了兩張照片,許久之後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我總算可以告慰那些枉死的兄弟了”
就這樣,當大鑫當鋪的夥計們還在後院柴房進行掙扎想辦法解開身上的繩索的時候,徐秀才、魯山子他們已經乘座那兩輛原裝日本進口的尼桑牌軍用卡車離開了大金當鋪,而此時,一隊日軍的巡邏隊也剛剛從大鑫當鋪的門前走過,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安祥。
而這隊正在街上巡邏的日軍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剛剛發生在大鑫當鋪內那血淋淋的一幕,一切像什麼也沒有發生的一樣。
就在徐秀才、魯山子他們驅車離開的那一刻,野豚一夫班長也已蹣跚的來到了石門關哨卡之外,正在準備通關。
在按響了三、四次汽車喇叭之後,見到哨卡內還沒有日軍的士兵出來給自已的車隊移開路障,野豚一夫感到非常的生氣,於是他對一名叫美津九次郎的日軍上等兵命令道。
“你的,前面的通報的幹活”
“嗨”日軍上等兵美津九次郎應聲答道,接着跳下了汽車向關卡的大門跑了過去。
由於現在山谷中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所以視線並不是太好,大約兩分鐘過後,上等兵美津九次郎又跑了回來。
“報告野豚前輩,哨卡中好像沒有人”上等兵美津九次郎就回了對野豚一夫班長報告道。
“那——妮”野豚一夫班長吃驚的說道,顯然上等兵美津九次郎的這個答案讓他非常的吃驚,結合自已這一路來的遭遇讓他越來越感覺到事態不妙,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野豚一夫心頭油然而生。
“報告野豚前輩,哨卡中好像沒有人”上等兵美津九次郎再次重複對野豚一夫班長說道。
“巴嘎”聽到上等兵美津九次郎再次肯定的回答後,野豚一夫班長一下子就跳了車去,一把推開了上等兵美津九次郎。
接着野豚一夫班長向身後的汽車上的日軍士兵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自已,然後自已就弓着腰,提着手槍就摸了上來。
而野豚一夫身後的日軍小兵蛋子們見狀也都跟着野豚一夫班長悄悄的弓着腰壓了上來,霧色中一切都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