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客棧是忠義救國軍三團駐地附近的唯一的一家象樣子的酒樓,也是忠義救國軍大、小軍官們經常光顧的之處,而此時已經換上普通士兵裝扮的郭三民郭參謀也配着龍五龍副參謀來到了順風客棧。
“黃三炮,我們要的大洋都帶來了嗎?”龍五龍副參謀長笑着對着何行健派來的連絡人黃三炮說道。
“十萬塊大洋,一個也不少,都在這五口大箱裡。”黃三炮指着身邊的五口大箱子拍了拍對龍五龍副參謀說道。
“何長官該不會騙我們這些小兵吧別他**的,到時候老子們一易旗,你們再不認帳,拔屌不認人,讓老子們都白忙活一場,裡外不是人。”龍五龍副參謀壞笑着對黃三炮說道。
“龍參謀你這是說那的話,我們馬上都成一家人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黃三炮雖然混蛋,但怎麼講也不敢去訛吳師長的錢財啊你說是不是?”說着黃三炮讓一名手下將五隻木箱全部打開,只見箱子裡面碼的整整齊齊全是銀元。
黃三炮看着龍五那貪婪的眼神,會心的笑了一笑,接着說道:
“龍參謀,請恕兄弟我直言,只要是你能說服吳團長易旗擁護汪主席,何長官可以馬上在汪主席面前保舉吳團長和您都連升三極,吳團長是中將師長,你就是少將副師長,這可是穩賺不陪的買賣”黃三炮笑着對龍五龍副參謀說道。
“對了,黃三炮,在下有一點還是不太明白,你這麼辛苦的爲何長官賣力,跑來跑去的,不知道何長官對你是如何表示的”龍五龍副參謀突然撇開話題對黃三炮說道。
“在下是一個粗人,掙得都是一些跑腿錢,手中又沒槍沒炮,更不像您和吳團長都是黃浦出身,那裡敢和何長官談條件啊”黃三炮無奈的對龍五龍副參謀說道。
“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龍五龍副參謀長笑着對黃三炮說道。
“龍參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黃三炮突然感到情況不妙,於是急忙龍五龍副參謀說道,邊說邊開始拔槍。
但這對於黃三炮來講一切都晚了,他槍還沒有拔出來,只聽“砰”的一聲,黃三炮的手槍即被在龍五龍副參謀身邊一直扮作衛兵的郭三民郭參謀一槍擊落,而他身邊那兩名同黨更是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龍五、郭三民帶來的特務連戰士按倒在地。
“不許動,再亂動,老子一槍打死你”的叫聲在順風客棧內此起彼浮,事實上在郭三民郭參謀槍響的那一刻,在順風客棧一樓大廳裡望風的三名黃三炮的同黨也被早已埋伏在一邊的特務連戰士按倒在地。
“狗日的龍五,你小子使詐拔屌不認人!”這時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黃三炮破口大罵道。
“你個狗咋種,你沒聽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句話嗎就憑你們這幫狗雜碎還想策反我們黃浦弟子,屌門也沒有做你**大頭夢吧”龍五龍副參謀壞笑着對黃三炮說道。
接着龍五龍副參謀拍了拍和自已同樣興奮的郭三民郭參謀肩膀說道:
“好兄弟,真沒有想到你出槍還真快啊”
“龍兄過講了”郭三民郭參謀笑着對龍五龍副參謀說道。
古安縣城內,就在紅花寨的土匪們忙着清點財物的時候,中共古安游擊隊的大隊長李春生也聞迅來到了古安縣城內,在簡單的寒暄之後,馬上進入了正題。
“古大隊長,真是希客,久仰,久仰”大當家的葛清燕拱手對李春生說道。
“不瞞葛大當家的,兄弟我這一次來,一是來道賀,二是來將前一段時間被王二春關押兄弟接走。”李春生笑着對葛清燕說道。
“李隊長,你說什麼,你們的兄弟被王二春關押了?”葛清燕有些吃驚的對李春生說道。
“葛大當家的,請您聽我慢慢講來,事情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我們有三個戰士進城賣藥,結果被王二春這個混蛋當民壯抓去修炮樓了,現在可能還關在縣城的監獄裡,所以我想請葛大當家的高擡貴手,放了我們的三名戰士。”李春生小心意意的對葛清燕說道。
“請李大隊長放心,舉手之勞,這個好辦現在我要爲李大隊長引見一個人,相信李大隊長一定會大吃一驚。”葛清燕笑着對李春生說道。
“不知葛大當家的所指是什麼人?”李春生吃驚的對葛清燕問道。
“他是我們紅花寨本次攻擊古安縣城的實際總指揮,同時也是你李隊長的長官,八路軍九一一獨立縱隊司令員陶平陶將軍。”葛清燕笑着對李春生說道。
“啊你說什麼,陶平陶司令員,也就是前一段時間被日本人暗算的那個陶司令員?”李春生更加吃驚的對葛清燕問道。
“正是”葛清燕笑着對李春生說道。
“有請陶將軍”葛清燕對着後堂大聲喊道。
很快的,陶平就從王家大院的後堂走了出來。
“李隊長,你好,我是陶平。”陶平笑着對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李春生李隊長說道。
“首、首長好”李春生馬上對陶平立正敬禮說道。
“辛苦了”陶平還禮說道。
看着因爲緊張而額頭不斷向外冒汗的李春生李隊長,陶平走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不要緊張,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一次葛大當家的非常賣我這個落難司令的面子,同意將從僞軍王二春處繳獲來的武器中,分出六十支長短槍及三萬發子彈出來支援我們的們游擊隊,希望游擊隊的同志能儘快的形成戰鬥力。”
“我代表古安游擊隊謝謝首長,謝謝葛大當家的”李春生李隊長對陶平和葛清燕兩人敬禮說道。
“不要謝我,要謝你就謝葛大當家的纔對槍和子彈可是他從王二春的軍火庫裡起出來的。”陶平笑着對李春生說道。
“陶將軍你這是言重了,要說謝是我要謝李隊長才是,上一次,是不是他們游擊隊幫忙,二當家的他們怕是就被鬼子撂倒在小街了,幸虧是他們極時出手,我們二當家帶的十幾名兄弟纔不至於全軍覆滅。”葛清燕笑着對陶平說道。
“不管怎麼講,我還是要謝謝葛大當這的才時,這年頭的,對我們這些成天舞刀弄槍的人來說,槍和子彈那就是命啊,葛大當這的能這麼大度,真是令兄弟我佩服”李春生非常感激的對葛清燕問道。
“李隊長,你不要這麼說,我們都是中國人,大家都是在打鬼子,應該相互幫襯纔是,這以後我們紅花寨的兄弟還指望着我游擊隊的兄弟們並肩打鬼子呢
而且話又說回來,這也都是你們應得了,要不是陶將軍的神機妙算,我們也不能活抓王二春和齋騰老鬼子不是,更不可能打下這裡外三層的古安縣城。”葛清燕笑着對李春生李隊長說道。
“什麼?你們活捉了王二春和齋藤這兩個王八蛋真是太好了,快說說,你們是怎麼辦到的。”李春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非常吃驚的對葛清燕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葛清燕笑着對李春生李隊長說道。
儘管葛清燕、李春生等人再三的婉留,但陶平、許漢庭、鄭如平、馬明輝等人還是以行蹤暴露,宜儘早離開爲由早早的離開了古安縣,所以說當中共古安地下黨負責同志知道陶平到達古安的消息以後,陶平等人早已走遠。
但在另一個方面,由於連續兩天通訊中斷,使日軍駐皖的司令部最終開始注意到古安這個處於大山環繞之中的小縣城。
“八噶究竟發生什麼情況的幹活?古安的怎麼還連絡不上的。”日軍駐皖司令官武藏正原少佐非常不安的對着參謀長大橋宏說道。
“報告少佐閣下,我正附近的皇協軍前去察探情況相信齋藤康成小隊長他應該明白古安縣城的重要性,我想可以能電話線出了題的幹活。”參謀長大橋宏小心意意的日軍駐皖司令官武藏正原少佐說道。
“不可能,就算是電話線出了問題他齋藤康成也不是一個新兵,他也應該跑到附近的皇協軍據點用電話向總部報告情況纔對。”日軍駐皖司令官武藏正原少佐非常不安的對着參謀長大橋宏說道。
“現在古安的附近只有三股武裝力量,唯一有力量對古安發動攻南的是歸順皇軍的何行健的殘部——吳秀山的忠義救國軍三團,而這個吳秀山最近正與何行健正在進行秘密的接觸,據何行健傳來的情報顯示,不出一月時間,吳秀山的忠義救國軍三團就要可能易旗投向皇軍,爲了此事,何還從我們司令部剛剛領了十萬塊銀元,因此,這個吳秀山的忠義救國軍三團應該不可能對古安發動突襲。
而古安附近的其他兩股武裝力量,土八路和土匪更沒有力量對古安縣城發動攻擊,要知道他們大多數用的都是火繩槍。”參謀長大橋宏小心意意的日軍駐皖司令官武藏正原少佐說道。
“希望是如此吧再過幾天就是我四十歲生日了,我真的不想在我四十歲生日的時候聽到什麼壞消息!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武藏正原少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若有所思的對參謀長大橋宏說道。
“少佐閣下,可能是你最近休息不好,睡眠不足吧”參謀長大橋宏小心意意的對武藏正原少佐說道。
“但原是這樣吧”武藏正原少佐長有些無奈的對參謀長大橋宏說道。
“報告參謀長閣下,有緊急
情報”一名日軍機要員跑了過來,拿着一份緊急電文對大橋宏參謀長說道。
大橋宏參謀長在接過日軍機要員遞過來的電文後,馬上臉色鐵清,他非常緊張的對武藏正原少佐說道:
“報告少佐閣下,古安失守了,齋藤小隊長及四十多名皇軍士兵被俘。”
“你說什麼?古安失守了”武藏正原少佐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邊說邊搶過大橋宏手中的的電文看道,在日軍中非常講究等級,什麼事情都講究按部就班,基本上都是一級一級的上報,所以說武藏正原少佐這樣的行爲多多少少有些失態。
“八嘎怎麼又是陶平,他不是讓佐佐木次郎中尉給擊斃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古安,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個死了的人,怎麼能出來指揮部隊呢?這簡直太讓人匪夷所思了。”武藏正原少佐說道:
“少佐閣下,請恕在下直言,可能不但是我們,就是大本營那些大佬們也都讓佐佐木次郎這個混蛋給騙了,他打死的根本就不是陶平本人,很可能是他的警衛或是其他八路的士兵。
以我們之前掌握的情報來看,紅花寨的土匪根本不具備攻堅能力,而且即使是他們突然具備攻堅能力,以我們對古安縣城的防禦工事,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攻下來的,更何況是城內還有近七百名的守軍,因此,只有一個情況那就是這個指揮紅花寨攻城的人真的就是陶平,而且他還出動奇兵。”在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大橋宏參謀長接着指着桌子上的沙盤對武藏正原少佐說道。
“馬上發報給上海陸軍司令部總部崗村司令官,向崗村司令官報告在古安的情況,要特別強調一點我們發現了陶平行蹤,請他動手特特殊渠道證實一下,這個陶平是不是佐佐木次郎中尉擊斃的那個陶平。”武藏正原少佐桌子上的沙盤久久出神之後,無奈的對大橋宏參謀長說道。
就這樣,一份讓上海日軍司令部內的各路情報官們都大爲難堪電文呈到了日軍駐中國最高司令官崗村的案頭。
而此時在古安縣城的廣場上,包括日軍小隊長齋藤康成和僞縣長王二春在內的四十多名日僞官兵,被綁在了廣場中間那些成排的木樁上,血腥的一幕復仇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