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一要是我們在半道上遇到日本人盤問的話,我應該怎麼說?總不能說我們這是要逃往美國去吧”寧爲民的老婆許氏有些擔心的對寧爲民說道,顯然到目前爲止許氏對寧爲民的這個跑路計劃還是大爲不放心。
“這也是我要叫你特別注意的一點,現在我們兩人把口風對好了——就說是你想回廣州的孃家去探親,記住了,萬一是日本人突然盤問起來,打死了你也要這麼說,不然的話,我們這一家四口怕是都得給日本人拉去喂狼狗,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寧爲民非常謹慎的對他老婆許氏說道。
“噢,我知道了”寧爲民的老婆許氏非常小心意意的對寧爲民說道。
“五天後,等這一次日中親善反共救國會議結束之後,從廣州來的馬委員,在會後一定會馬不停蹄返回廣州去照顧他的進出口生意,這樣一來正好你們娘仨正好跟着他們的隨護一道去廣州,回孃家探親正好明正言順。至於下面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都交給老崔去辦吧”寧爲民非常信心滿滿的對老婆許氏說道。
“可是老爺,萬一老崔他…”寧爲民的老婆許氏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顯然他是對寧爲民說的這個老崔有點不太放心。
“放心吧你說的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老崔的那個獨種兒子一直在我的手上,想來老崔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會亂來的,到時候,我會帶上那個小仔子隨後一同到香港找你們。
而且,這一次到美國老崔也和我們一同去,我答應過他等我們平安到達美國後,我會在美國給他買一個一千英畝的農場和五千元的美金。老崔這個老小子到了四十歲才得了這麼一個獨種的兒子,而且他又這麼愛財你還擔心什麼呢難不成這個老小子不想斷子絕孫不成”寧爲民非常信心滿滿的對老婆許氏說道。
聽完了寧爲民這麼一說,許氏這才放下心來緩緩的對寧爲民說道:
“聽老爺這麼一說,我便放心多了”
而此時在石家莊城外一個叫石門口的地方,許秀才和他的尖刀小隊停了下來,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太多人的注意,他們特意的在一個荒廢了很久的破磚窯裡等待着夜色的降臨。
由於戰亂的緣故,這個早已破敗不堪的磚窯周圍早已荒無人煙,加上地理置比較偏僻,所以根本上沒有人來,更別提平時鬼子和僞軍的巡邏隊隊了,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此時在這個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會有一支武裝到牙齒的隊伍正在試圖準備混進城去。
“我說秀才老弟,真沒有想到你們八路軍中是能人輩出啊竟然整出了的這麼多的蘿蔔公章的,看上去合真的一樣,難怪現在白區的鬼子和漢奸一提起你們就頭痛。
”看着徐秀才皮包裡那十幾枚分別刻着石家莊日軍陸軍司令部、石家莊日軍憲兵司令部、日僞警備總署等字樣公章,張天木笑着對許秀才說道。
“這個啊只能說是小鬼子和僞軍他們笨,誰叫他們成天沒事盡到處亂帖一些狗屁公告,今天要抓這個,明天要殺那個的。
這不,我們兄弟看不過眼,就給他揭了下來,照着樣子也整了這麼一套蘿蔔公章,你別說這往紙上一按還真管用,前一段日子就靠他闖關通卡給前方部隊買藥送給養的呢”徐秀才非常得意的對張天木說道。
聽到徐秀才這麼一說,張天木拿起皮包中的一枚紅色公章看了看之後,突然話峰一轉的對徐秀才說道:
“你小子這一次該不是想就用它來直搗黃龍吧直接到寧爲民的被窩去抓人吧”
“看來,還是老哥你瞭解我,即然上級領導讓我們全力配合你的除奸行動,我們就要全力配合纔是。
要不你說除了這個法子,我們還有其他什麼更好的法子才能在這麼短的進間內接近姓寧的那條老狗,再說了那條老狗又是幹我們這行的,他的個人安全保衛工作必然是作的相當到位。”徐秀才非常得意的對張天木說道。
“可是秀才,不知你想過沒有,我們既然要假扮鬼子的憲兵到寧爲民的老窩中去抓人,我們手中就得有車啊
可我們手中現在連個輪胎都沒有啊沒有車我們怎麼去抓那個姓寧的那條老狗,一時半會也無法離開市區,離不開市區就談不下安全那麼這樣一來,萬一鬼子漢奸的隊伍追了過來,你手下的這幾十號兄弟可就損失大了。”張天木接着對徐秀才說道。
“那這就得靠這身狗皮了”徐秀才意味深長的對張天木說道,邊說邊詭異的向張天木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去搶車”見到徐秀才那詭異的笑容之後,張天木馬上明白過來徐秀才的意思,他非常吃驚的對徐秀才說道。
“你看你說的,怎麼能叫搶呢這叫借,聽清楚了沒有是借我們都是抗日的武裝,又不是土匪,這怎麼能叫搶呢多難聽”徐秀才意一臉壞笑的的對張天木說道。
“行——行,你說借就是借,可關鍵你的有人借啊,我們要想冒充鬼子的憲兵沒有車肯定是不行的”張天木還是有些擔心的對徐秀才說道,顯然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完全明白徐秀才的意思。
“天黑過後,我們可以抄小路繞過鬼子石門關哨卡,然後我們再以查找日共的明義突擊檢查石門關哨卡,下了鬼子和僞軍的槍,車不就有了嗎據我們情報顯示石門關哨卡內就駐着不到一個排的日僞軍,可汽車就有了兩輛,此外還有兩一輛三輪摩托車”接着徐秀才意味深長的對張天木說道。
“孃的,真
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張天木接着非常高興的拍着徐秀才胸脯說道,衆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此時在石家莊日軍西城油庫不遠處的煤碳行內院子下面的一條隧道內,有三名身上只穿着一條短褲的中年壯漢正在開掘一條通往日軍西城油庫的地下隧道。
由於這條通往日軍西城油庫的地下遂道是一個廢棄的老煤窯的基礎之上進行開窟的,所以根本不用往地面上運土,挖出來的土方直接用滑輪運往其他的不用的坑道即可。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根本就沒有土被運往地面,所以上面的人也就無從知道現在下面有人正在開掘這麼一條通主日軍西城油庫的地下通道。
“老何,你說就我們這三人得挖到什麼時候啊現在至少還有二百多米。”這時渾身上下粘滿泥土和汗水的宋再興有些擔心的對前面那一個正在不斷的向滑輪車上裝土的何足道說道。
“我說老這宋,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吧現在鬼子西城油庫正好是建在前清的一個煤窯的廢坑上,這一點是那些日本鬼子做夢也都想不以的事情。
我們現在挖的這個地道就是順着那個廢坑的老礦道在挖,現在只要我們在往前挖二十多米就又到了另外一個老礦道了,順着老礦道往前走,路的盡頭應該就是鬼子油庫區。”何足道非常得意的對宋再興說道。
“我的天啊你說鬼子的西城油庫是建在前清的一口廢窯上,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一點兒也沒有聽人說到過。”宋再興非常吃驚的對何足道說過。
“這是我們老何家祖上的事情,你上那兒知道,再說了,這石家莊建埠纔多少時間的事,來的大多都是外地的主,這麼久遠的事,你們上那兒知道。”何足道有些無奈的對宋再興說道。
“老何,你說什麼,這口廢窯以前是你們老何家的祖產”宋再興有些不可思議的對何足道說道。
“別這麼看着我,的確就是這樣,我們老何家祖上在前清可是天津衛的大戶人家,可是就是因爲後來我太佬佬喜歡上了那一口子,我們家道才敗落下來這口煤窯也就廢了下來。”何足道邊做了一個抽大煙的動作邊無奈的對宋再興說道。
“我說當時爲什麼你非要把我們的聯絡點安在離鬼子油庫這麼近的一個位置嗎原來是還有這麼一層的原因。”宋再興突然有所頓悟的對何足道說道。
這時一直在一邊埋頭幹活,沒有說話的楊勇接着對宋再興說道:
“其實,當初我們選這個位置做聯絡點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地下的廢窯在緊急情況下可以充當地下密室和掩體來使用。”
而此時,在石門哨卡內日軍排長石井原四郎正在邊聽首留聲機中的“唧唧、喳喳
”鳥語歌聲邊喝着小酒,顯然這個來中國已經兩年多的東洋小咋種根本不知道,上天留給他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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