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奇看着中年人,問道:“你拉住我有什麼事嗎?!”
中年人鬆開了白志奇,說道:“我想再問你借一下火。”
“不好意思,我不想借了。你另外在找別人吧!”說罷白志奇把煙放進了口袋裡,轉身離開了。目送着白志奇離去,中年人苦笑了一聲,優雅的拿起了酒杯,慢悠悠的喝着酒,欣賞着舞臺上的表演。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中年人確定沒有人注意他,隨即拿着酒瓶,裝出一副喝醉的樣子,晃晃悠悠的向舞廳外走去。出了舞廳,中年人走進了邊上的巷子,快速的上了停在巷子裡的轎車,坐在駕駛員位置上的年青女人,問道:“老許,接頭順利嗎?!”
中年人回答道:“非常的順利。情報已經到手,快點離開這裡。”
“做好!”年青女人打了一個招呼,鬆開了剎車,把車開出了巷子。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轎車開到了一家成衣店的外面。等車停穩後,年青女人打來車門,跟着中年人下了車。
進入成衣店,年青女人關上門,問道:“老許,今天跟你接頭的那個人,你覺得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許正山回答道:“馮娜,你怎麼總是那麼好奇啊?!一個人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做我們這一行的。”
馮娜嘟着嘴說道:“知道了!你不知道,你說過好多次了,我都記住了!”
許正山聽到馮娜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今天跟我接頭的這個人,很特別。特別的好像他一直生活在暗處一樣。幸虧他是我們的人。如果是敵人,這個人就太可怕了。”說着許正山關了樓下的燈,帶着馮娜上了樓。
與此同時,天津,私立天津工商學院,教工宿舍。
“咚、咚、咚”
“誰啊?!”正在查閱史料的土木系教師吳迪聽到敲門聲,邊把東西塞進抽屜邊問道。
“吳老師,是我,林玉秀!”
吳迪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林玉秀,笑着問道:“林老師,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啊?!”
林玉秀笑着回答道:“我剛剛從外面回來,看你房間裡的燈還亮着。所以想來問一下,你肚子餓不餓。”
這時吳迪注意到了林玉秀手裡拿着的保溫桶,臉頓時紅了,有些語無倫次說道:“我正在準備明天上課用的教案。沒有想到你回來。”
林玉秀問道:“我不妨礙你的工作吧?!”
“不妨礙!不妨礙!”說着吳迪急忙讓開了路。
林玉秀笑着從吳迪讓開的路走進了房間。吳迪關上門,招呼林玉秀坐下後,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林玉秀。林玉秀接過茶杯,說道:“這幾天我看你一直忙忙碌碌的,今天晚上在食堂也沒有看到你,所以今天晚上做夜宵的時候,多準備了一些給你送來。”說着林玉秀放下杯子,把保溫桶遞給了吳迪。
吳迪笑呵呵的接過了保溫桶,說道:“真是太感謝你了!”說着吳迪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從後面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果盤,放到了桌上,說道:“林老師,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招待你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玉秀看到吳迪呆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好了!我也不打攪你了。記得明天把保溫桶還給我。”說着林玉秀站了起來。
吳迪傻笑着跟着站了起來,說道:“林老師,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專門給我送夜宵來,也不多坐一會,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說着吳迪把林玉秀送出了門。
一轉眼,十天過去了,不管是軍統還是日本人,都在滿世界找洪宇和他手下的下落。但是洪宇和他的手下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主任,離處座給我們的時間還有五天,我們軍統在各地的聯絡站都沒有找到天狼。不光我們沒有找到天狼,就連日本人也沒有找到他們。”
毛人鳳聽完秘書的報告,眉頭皺了起來,嘴裡喃喃自語的嘀咕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那麼多天了,都沒有天狼的消息。難道他已經不在國內了?!”
就在毛人鳳發呆的時候,秘書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主任,我們潛伏在天津的人報告,天津工商學院土木系老師吳迪在其收拾他老師遺物的時候發現了有關天國寶藏的線索。”
“哦?!”毛人鳳原本暗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問道:“這個消息可靠嗎?!”
秘書回答道:“非常的可靠。我們潛伏在天津工商學院裡的人已經確認過了。”
“很好!”毛人鳳微點了一下頭,說道:“立刻派人保護吳迪,直到他幫我們找出寶藏的位置爲止。”
秘書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任,萬一日本人盯上了怎麼辦?!”
毛人鳳冷聲瞟了秘書一眼,冷聲問道:“這些還用我教你嗎?!”
秘書心裡咯噔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說道:“卑職明白!卑職立刻就去安排!”說罷秘書快步離開了毛人鳳的辦公室。
等秘書走後,毛人鳳想了想不對勁,收拾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東西,離開了辦公室。一刻鐘後,毛人鳳急匆匆的走到了戴笠的辦公室外,看到戴笠的女秘書,問道:“處座在嗎?!”
女秘書回答道:“處座在辦公室。”
毛人鳳接着問道:“現在裡面有其他嗎?!”
女秘書瞥了毛人鳳一眼,冷聲回答道:“沒有!”
毛人鳳微點了一下頭,走到了戴笠的辦公室門前,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咚、咚、咚”
“進來!”
毛人鳳推門走進了辦公室,關上門,走到了戴笠的面前,叫道:“處座!”
正低着頭忙碌的戴笠聽到毛人鳳的叫聲,擡起頭看着毛人鳳,說道:“齊五,你來啦?!有什麼事嗎?!”
毛人鳳說道:“剛剛接到我們天津聯絡站的報告,天津工商學院老師吳迪在收拾他老師遺物的時候,發現了天國寶藏的線索。”
“哦?!”戴笠心中一喜,說道:“現在這個人在什麼地方?!”
毛人鳳回答道:“他現在還在天津。不過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這個人了。”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戴笠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天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這條線索你一定要抓抓牢!必要的時候,可以把吳迪的事情散佈出去,把天狼引出來。”
“是!卑職明白!”說着毛人鳳看向了戴笠,問道:“處座,離您給我的最後期限還差五點,現在不光我們找不到天狼,日本人也找不到。是不是能夠把期限推遲一些?!”
戴笠冷哼了一聲,說道:“難道你沒有聽我剛剛說的話嗎?!既然天狼是太平天國的後裔,吳迪又掌握了天國寶藏的線索。那麼我們就用吳迪這個魚餌調天狼和天國寶藏這兩條大魚。不過你再次提醒你,如果這次行動再失敗的話,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是!卑職明白!”毛人鳳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離開了戴笠的辦公室。
與此同時,白志奇出現在了沙坪壩教堂的附近的路邊。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了白志奇的面前停了下來。白志奇往車裡看了一眼,拉開了車門,坐進了車裡。等白志奇關上車門,駕駛員位置上的許正山立刻開着車離開了。
過了三四分鐘,白志奇問道:“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許正山說道:“上次你報告的事情,我已經上報周副主席。周副主席批示,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幫助天狼保護好這批寶藏,不讓他落入日本人的手裡。”
白志奇說道:“我今天剛剛得到一個情報,天津工商學院土木系的老師吳迪,在整理他老師遺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天國寶藏的線索。現在軍統和日本人都已經盯上他了。”
“哦?!”許正山微愣了一下,問道:“現在軍統有什麼動作?!”
白志奇回答道:“毛人鳳已經讓天津站的軍統人員保護吳迪。估計毛人鳳很有可能會從重慶派人去天津加強保護。”
許正山說道:“去天津的事情,你儘量不要參合進去。免得讓天狼麻煩。”
白志奇說道:“我想參合進去也不太可能。我出來之前,剛剛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讓我明天一早去雲南,取一封絕密資料。估計一來一回差不多要一個多月。”
許正山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手套箱裡有一個信封,裡面是有武漢周圍的新四軍的聯絡方式。”
白志奇打開了手套箱,從裡面拿出了信封,放進了西裝內側的口袋裡,說道:“你放心!我等一會就不會把這個發給天狼。”接着問道:“還有什麼事情要囑咐天狼的嗎?!”
許正山回答道:“沒有了。”
白志奇說道:“那麼我就在前面路口下車了。”
“好!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說罷許正山把車開到了路邊,把白志奇放了下去後,急匆匆的離開了。
等轎車駛遠之後,白志奇叫道:“黃包車!”
停在不遠處的黃包車伕聽到叫聲,立刻把黃包車拉到了白志奇的面前。白志奇上車後,說道:“凱利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