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與單文武簡單的商議了一下,讓他幫着轉移黃囍貴。
自己帶着部隊以急行軍的方式,沿着山路飛速前進,很快就追上了先前追蹤敵軍的獵戶。
那幾個獵戶也被嚇了一跳,一下子悄無聲息的突然冒出一堆人,把他們嚇的夠嗆。
“姚遠,發信號!”凌奇命令姚遠發信號。
“是!”姚遠從納巖手裡取過電臺,很快就組裝起來。
滴答……兩聲完事。
日軍一羣人躲進了一個山洞,洞口設置了兩個十分隱蔽的崗哨,如果不是獵戶尾隨而來,幾乎就沒有辦法發現這裡。
一陣山風吹來,吹開了天上的烏雲,月亮在薄雲中,若隱若現,把山谷照得影影綽綽的,隱約中還聽見有女人的哭喊聲傳來,在深夜裡,聽上去悽悽涼涼的,像是鬼叫聲。
“怎麼是這裡……”幾個獵戶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一人已經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屁股撅着,嘴裡唸叨,“白陽聖祖……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嗯?”凌奇眼睛頓時豎了起來,想不到這人還是白陽會的教衆。
“長官,俺們當地有些人信這個……但他們並沒有壞心眼……”一名獵戶見凌奇不悅,急忙解釋了一句。
“驢蛋!”凌奇扭頭看向驢蛋。
“嗯!”驢蛋輕輕的應了一聲,確定了獵戶所說的話。
凌奇打開地圖,發現是在一個名叫泉山的附近,這裡已經十分靠近蘭陵了,其實鬼子佔領的地方可以說不是什麼山洞,而是村民們挖出來儲存東西的菜窖之類,只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挖深了。
“他怎麼會這麼害怕!”凌奇有些奇怪的看着那名瑟瑟發抖的獵戶。
“唉,還不是宋大憨家的瘋婆娘給鬧的!”一名老獵戶嘆了口氣說道,“他家的婆娘是當地有名的俏媳婦,幾年前,他家的婆娘回孃家,遭遇了響馬,婆娘被擄走,過了大半個月後才被放回來,但整個人都瘋了,於是他家就請了法師過來驅魔,但那法師說……說要他們加入白陽會才能……”
“才能驅魔?”凌奇接口問道。
“日他老母,宋大憨沒辦法,只能點頭就同意了,那法師還真有幾把刷子,一聲令下,呼啦啦啦的來了上百號人,法師說把響馬的人頭給取了,真他娘球的牛逼,沒多久,那響馬的人頭就被摘了,結果那婆娘的瘋病居然好了,沒多久還給他生下一個大胖小子,當時白陽會的很多人都來道賀,說是什麼聖子誕生,搞得還頗爲熱鬧,俺家還分到了一個肘子吃。”老獵戶笑着說道,說完還舔了舔舌頭。
“那接下來呢?”凌奇繼續的問道。
“那瘋婆娘,隔一段時間就要消失幾天……”老獵戶鋪墊了半天,這才說到重點,“沒過多久,那瘋婆娘又回來,問她去了什麼地方,她說自己是被聖祖召喚走了。”
“咦,你怎麼不問啦?”獵戶做腔弄勢的等了半天,也沒見凌奇繼續追問,不禁反問了一句。
凌奇笑笑示意他繼續說。
“去年的時候,那俏媳婦又出門了,宋大憨就起了疑心,悄悄尾隨,於是就在這裡,見他媳婦像仙女一樣,凌空而起,飛了上去,沒多久,裡邊就傳來一陣那個……嘿……你懂得……“獵戶說到這裡還挑了挑眉頭,做了一個你懂得意思,”當時把宋大憨給氣得夠嗆,這個憨貨於是就吆喝了起來,結果他媳婦凌空飛了出來。”老獵戶說到這裡停了一下。
“天外飛仙?”凌奇是時候的捧了一個哏。
“屁……飛出來的是一具屍體!被大卸八塊,死的那叫一個慘呦!”老獵戶回憶起當時的情形,還心有餘悸,“宋大憨說婆娘偷漢子,那人被他堵在裡邊了,結果等俺們村的人進到洞裡,也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他家的婆娘就這樣死了?”凌奇見老獵戶沒有再說了,就知道結束了,人不住問了一句。
“那可不!”老獵戶說了一句,接着尷尬的笑了一下道,“其實也沒有結束,每到颳風下雨的時候,這裡都會傳出女子的哭聲,俺們探了幾次,也沒有找到,有人就說這是宋大憨媳婦的冤魂在鬧,那次時間後,每過一段時間,俺們村的大姑娘就會失蹤,有人說是被宋大憨的媳婦給附體了……於是俺們村就往外面搬了,喏,那就是俺們村的莊子。”老獵戶伸手指着遠處的村莊的說道。
“扯淡!”作爲堅定的無神論者,凌奇是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按照他的猜測,這裡邊應該裡邊有什麼機關,通往另一個地方。
如今鬼子居高臨下,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暗殺,如果強行突襲,如果裡邊有人質,那這一打殺起來,誰能剎得住車。
“玉帶環腰……金星生水脈,隨腳斜來側,取徴竎,下穴有偏頗,若見金星穴開口,量金須用鬥,……金木換妻並殺長,金水因女旺,金土開庫矮肥人,金火瞎眼真。”尚老倌手捏法訣唸唸有詞。
凌奇這纔想起尚老倌說過自己還懂風水之術。
“我就不信了!驢蛋,王小二,黃成業、張發奎、張一德、李明、李天求你們幾個留在這裡,膽敢有人出來,殺了便是!其餘人跟我走!”凌奇點了幾個人留守洞口,帶着其餘人向蒼山老於溝摸去,幾個獵戶雖然有心抗拒,但在槍口的威逼之下,只能垂頭喪氣的帶着他們向老於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