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孩的話中任自強聽到關鍵一點,不由大驚失色:“我剛纔沒聽錯吧?你是說你們在這鬼地方已經呆了好幾年?”
“是的,先生,此事說來話長,麻煩您能不能先放我們出去?”女孩祈求道。
“對,對,都怪我疏忽了,我現在就放你們出來!”
任自強訕訕一笑,都不用找鑰匙,直接上手‘咔咔咔’三聲,三個大鐵鎖被他擰斷。
“嚶嚶…我們能出去了嗎?”
“嗚嗚......終於有人來救我們了!”
衆姑娘喜極而泣。
“好了,你們快出來吧!”
任自強招呼了一聲見諸女雖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卻一個個難爲情的不爲所動,他恍然大悟,懊惱的拍拍自己額頭:
“你看我這腦子!”
他想也不想忙不迭脫下外衣、汗衫隨手扔給剛纔說話的女孩,又去脫褲子。
脫了一半他又傻眼了,纔想起有六個光溜溜的女人,衣服不夠分啊!他總不能脫褲衩吧?
看到青木一郎屍體,他忙去扒衣服。一脫衣服他才發現,狗日的小鬼子只穿了件和服,再有一塊兜襠布。
他氣得又去虐屍,惱羞成怒道:“你多穿點衣服能死啊?”
他這會兒真後悔,儲物戒裡盡裝錢和小鬼子光溜溜的屍體,多一件衣服也無。看來以後儲物戒裡要多備點日用品,隨身倉庫不就是用來幹這個的嗎?
“噗嗤!”看任自強手忙腳亂,說話的女孩既感動又好笑,一時忍俊不禁。
“麻煩你們多等會兒,這裡很安全,沒別人,我先去給你們拿衣服,路有點遠。”
說着話他就如閃電一般竄出去,等拐彎進了地道纔想起馬燈沒拿,黑漆漆他可不就像無頭蒼蠅嗎?
無法,他又拐回來,低頭尬笑一聲:“我先把燈拿走,要不看不見路!”
“不用辣麼麻煩,先生,我們有衣服。”女孩忍住笑說道。
“衣服在那兒?你們快穿上!”任自強背過身說道。
“我們得去樓上拿!”
“樓上?”
女孩穿着任自強的外衣,剛好遮住上下羞處,她走到牆邊按了一下,咯吱吱一陣,牆上開了個洞。
洞裡有向上的臺階,女孩赤着白生生的腳丫就欲上臺階。
“等一下,上面不會有危險吧?”任自強忙喊一聲,竄了過去。
卻不料女孩被他一嚇,腳下一滑,“啊”的一聲向後跌倒。
有任自強在側,她怎可能摔倒,一具有力的胳膊攬住女孩纖腰。
“阿嚏!”她頭髮上的香粉味太濃,刺激的任自強鼻子發癢,他忍不住仰頭打了個噴嚏。
身動帶動手動,他的手臂不由上移,右手順勢按在女孩左胸敏感部位。
而且任自強連連打了三個噴嚏才止住,右手不由自主收縮了三次。他這三次神經反射般的動作,落在懷中女孩心裡,使其既羞又慌。
任自強再傻也明白自己的手作怪了,忙鬆手低聲賠禮道:“對不起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沒……沒事!”女子蚊蠅般低頭支吾道,又拾步上臺階。
“上面安全嗎?要不我先去探探路?”
“安全呢,上面沒有人!”
“那好,我給你照着亮,慢點!”
任自強看着她慢慢上去,但此時他的目光已被女子的一雙天然纖足所吸引。
上回書就有解釋,任自強是位美足愛好者,很有些癡迷的那種。
潔白晶瑩的腳踝,足跟纖巧精緻,腳背曲線順滑,膚質細膩,在橘黃的燈光下泛着流光溢彩,腳趾整齊勻稱。要不是纖美的腳掌上沾滿了灰塵,想來也是極美的。
階梯角度挺陡,差不多有六十度,三米多不到四米高的樣子。女孩爬到頂端,用力拉開頭頂的木板。
這一用力,難免兩腿一前一後分開使勁,臀部翹起,形成曼妙的曲線。她上身只穿着一件短外罩,裡面空無一物。
任自強無意間瞥了一眼,對方不該看的部位全落入他眼中。好在他見多識廣,倒沒心生妄念,只好左手高舉馬燈,不好意思再盯着看,而是背過頭去。
他沒發現,這時女孩也發覺自己姿勢不雅,她忙一手壓住臀部衣衫,羞慌的回頭一看,只看到任自強後腦勺,這才稍稍安心。
木板推開,上面是民國時期有錢人家存放衣物的雕花大木箱,出口就在木箱裡。木箱就在北方常見的火炕炕頭,足見地道口設計之巧妙。
按理說屋外正是日當午,但房間裡卻不見絲毫光線,黑的一批。
但女孩對此卻輕車熟路進了房間,彷彿不知道外面是白天似的,先點着蠟燭。忙着翻找衣服時,她纔有餘暇思考剛纔任自強背過頭的原因。
女孩這才驀然醒悟,不由捂着臉驚羞萬分:“咦…!”心道,“我豈不是被他看光了,他纔不好意思背過頭?”
任自強在下面聽到女孩發聲,還以爲發生意外,忙喊道:“上面沒什麼事吧?”
“沒…沒事!我馬上就拿上衣服下去。”女孩忙慌亂的迴應一聲,隨不在他想。
女孩換好衣服並抱着一大包衣服又下了地下密室,並把任自強的衣服換給了他。
任自強總不好看人家姑娘換衣服,就上了樓上房間等她們。
一進房間他就覺得奇怪,“天這麼快就黑啦?竟然點起了蠟燭。”
他拿出懷錶一看,纔不到下午兩點。等他仔細一瞅才明白,窗戶都被黑布遮得密不透光。
他撕開一道縫,外面的亮光才進來。窗戶處在房間的東面,正好沒有陽光直射。窗戶上密佈鋼筋,留的空隙只能塞進小孩的胳膊。
“苟日的小鬼子防範得忒嚴,整個就是兩層鋼筋牢籠,生怕她們能逃了似的!”任自強恨恨罵道。
從窗戶向外看去,好像是個大院子,院子疏於打掃和整理,綠草枯枝滿地。再往遠處看,他也判斷不出這是哪兒?
他沒敢完全扯去黑布,唯恐這些習慣黑暗的女孩受不了強光刺激,對眼睛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這點經驗他還是有的。
房間裡可以稱之爲很奢華,既可以說是臥室,也可以說是化妝間。因爲裡面的梳妝鏡足有六個,剛好一位女孩一個。
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軟綿綿,一點聲響也無。最明顯的是房間裡燭臺很多,打眼一瞅感覺到處都是,而且好像不是黃金就是白銀打造而成。
房間裡脂粉味更加濃郁,刺激的他一個勁揉鼻子。窗戶也打不開,他總不好砸碎玻璃。
這時,六位女孩依次從箱子裡爬出來。當任自強看清她們身上的衣服時,不由驚訝道:“你們怎麼都穿東洋女人衣服?”
爲首的女孩無奈解釋道:“都是青木一郎逼着我們穿的,整棟樓裡都是東洋人的東西……”
還不等她說完,幾個眼尖的女孩激動的尖叫:
“啊…!外面是白天嗎?”
“我終於看到天亮了!”
說着話她們連滾帶爬就向窗戶邊跑去。
“你們還不能看外面,否則,你們的眼睛受不了!”任自強連忙攔住她們,然後科普一遍不能看強光的原因。
看到這些女孩淚眼婆娑,蒼白的臉上滿是是對屋外光明的極度渴望,任自強對青木一郎的恨可謂又加深了幾分,深深後悔讓他死得太便宜。
通過攀談介紹,彼此都互相認識。大膽的女孩叫劉思琪,她是最大的還不到二十歲,被小鬼子禁錮六年,是時間最長的。
從十三歲開始,她就再沒見過白天和太陽,更別提外面的花花草草。
她是保定府人士,家住保定城外,父親是當地有名的大財主。良田無數,保定城裡也有不少商鋪和大宅院。
六年前的一天深夜,天降橫禍,一幫土匪在青木一郎的帶領下血洗了她家。因爲她小小年紀就是美人胚子,所以被青木一郎帶到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至於她家人是死是活,她一概不知,以她對青木小鬼子秉性的瞭解,想來已遭到殘害。
吳美蘭,十八歲,冀省大名府人,商賈出身,到這兒五年。
王妮,十六歲,保定府人,地主出身,來了四年半。
馮玉淑,十七歲,山西與保定接壤處,商賈出身,來了四年
李雪梅,十七歲,北平鄉下,地主出身,也快四年了。
陳蘭,十六歲,滄州人,既是地主又是商賈,來了三年。
這五女家庭遭遇都是大同小異,她們家都在保定府附近,不是被刀客劫殺,就是被土匪血洗。
同樣,五女的顏值也屬於上上之選,才被青木小鬼子看上得以活命。
談起各自的遭遇和不幸,六女無不是淚灑滿襟,肝腸寸斷,悲傷成河。
畢竟她們出事時都十幾歲,對家人都有刻骨銘心的記憶。
劉思琪在這兒待的時間最長,也對這裡發生的一切瞭解的更多。
她來時這裡原本就有三個女孩,她們忍受不了小鬼子的折磨或暗無天日的禁錮,要麼發瘋,要麼自殺!
發瘋的直接被青木一郎帶走,從此不知所終。
後面陸陸續續又來了七位女孩,也是諸如此類的原因,從此香消玉殞。
有詩爲證: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現在這五個女孩之所以能堅持下來,很大緣由要歸功於日漸長大而且心智成熟的劉思琪。
是她得堅信和鼓勵,才讓五位女孩在小鬼子百般欺凌下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