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導火線

林峰知道處了栗子村,其他三個村落已被日軍洗劫一空,每天每夜都有小股部隊在村子裡巡邏,等到大部隊集結的時候再一舉進犯這栗子村,因爲栗子村是最危險的地方,日本軍看過地形後都不敢貿然進犯。所以他們迫切需要那個熟悉地形的人給他們做嚮導官。

卻說林峰趁着黑夜,摸進了吳嶴村。躲在一片殘桓敗壁後面偷偷瞄着前面兩個日本軍官。

“小野君,村裡的娘們都死光了嗎?爲何一個也看不到?”一個日本軍官對另一個說道。

“黑木少佐,你有所不知,這些中國人很狡猾,他們知道我們要來掃蕩,早早就把妻女們藏到隱秘又安全的地方去了。不過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還有很多花姑娘沒有轉移。”

“什麼地方呀?”黑木面露驚喜,兩眼盡顯貪婪。

小野君一揚手臂:“就在那裡。”

順着小野君的方向看,正是通向栗子村的方向。

“呦西呦西的,你敢不敢跟我進去抓花姑娘去?”黑木眼神中的貪婪更甚,恨不得就地糟蹋掉那些花花姑涼。

“可是……”小野面露難色:“沒有上級的命令我們不可以擅自進攻栗子村,而且我聽說栗子村地形複雜,這些獵戶都有武裝。”

日本軍官雖然好色,但是紀律性是很強的,沒有上級的命令,他們是絕對不會擅自行動的。聽了小野的話,黑木也只好打起了退堂鼓。

兩人談論的檔口,林峰在快速逼近。忽然黑木臉色大變,他看到了小野後面出現了一個人影。

“咔嚓!”小野在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情況下被扭斷了脖子。他的身子慢慢地倒將下去。

“八嘎!”黑木嗖的一聲抽出軍刀向林峰猛撲過來,林峰急忙避讓,衣服被刀割破,鈕釦掉了兩個。

“好快的刀!”林峰乾脆脫掉了衣服,光着膀子,對着日本軍官黑木做出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動作。黑木大怒又復舞刀砍來,林峰不敢怠慢,側身斜讓,刀光閃閃,緊貼面門過去。林峰趁勢起腳,一腳斜踢,直取黑木面目,黑木早有防備,也是一腳反踢過去,兩人腳對腳,發出一聲悶想,各自倒退七八步,平分秋色。

林峰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拔出手槍,就是一槍,黑木反應很快,側身撲倒,轉身也是一槍,林峰已經躲到那塊殘壁的後面去了。黑木也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林峰打完了一個彈夾已經沒子彈了,暗叫一聲晦氣,拔腿就跑了。黑衣怕有埋伏,也不去追,回去覆命去了。

林峰這次偷雞不着蝕把米。不但槍沒拿到,還浪費了很多子彈。唯一欣慰的是幹掉了一個軍官級別的日本鬼子。

黑木當夜走進了向山鐵也的作戰指揮室。向山鐵也大佐正在寫一份作戰計劃書,見黑木進來,放下了手中的筆。

“大佐閣下,小野君被一箇中國軍人殺害了!”

“八嘎!誰幹的?”這向山鐵也四十出頭,聲音洪亮,說話跟打雷一樣,隔壁房間的都能聽到,所以士兵們都不敢靠他太近,以防耳鳴。

“稟告大佐閣下,我看他往栗子村方向跑去,一定是栗子村的一個獵戶。”

向山大佐點了點頭,說道:“我本來是等支那人的元宵節過了再動手的,但是栗子村的支那豬們實在是太猖狂了。我決定提前動手,黑木少佐你覺得怎麼樣呢?”

“我聽說王癩子有個哥哥在栗子村當二把手,若能說動此人投靠我們大日本帝國主義,那麼栗子村也就唾手可得了。”

“呦西!”向山對黑木的話很滿意。“你趕緊去把王癩子給我連夜請來!不得有誤!”

黑木連夜傳喚王癩子,王癩子慌忙從一個女人身上爬起來,跟着黑木來到大佐向山的作戰室。王癩子脫下軍帽,一臉癩子更是顯露無遺了。

“王癩子,你知道我叫你來的目的嗎?”

“呵呵……不知道。”

“你認識栗子村二當家王加強?”

王癩子猛然醒悟過來道:“我認識,我已經說好了,約定在元宵節那個晚上舉火爲號,裡應外合,只是事情來的緊急,沒有來得及跟大佐您彙報。”

“嗯,你做的很好。事成之後,你要什麼獎賞,我都會滿足你的要求。”大佐站起。

“我不敢求任何獎賞,只要能爲大日本帝國主義效勞,我王癩子就心滿意足了。”

“嘿嘿……”大佐冷笑。

“呵呵……”王癩子也諂媚地笑着。彼此心照不宣。

“等等……我們的計劃要提前,我們決定明天晚上半夜以後動手,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哦,我明天上午就過去和王加強說好。”王癩子機靈的很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不,不,不!”向山鐵也大佐搖晃着他的手指頭。忽然一聲厲喝:“我要你馬上過去和王加強約好,不得有誤!”

“啊?馬上?”王癩子愕然,這爲皇軍辦事還真得日夜不辭辛勞啊!隨即轉過神來, 立正敬禮“是!小的這就去辦。”

從向山鐵也的作戰室走出來,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王癩子不敢怠慢,雖然多年未曾返鄉,但這山路到底還是沒多大變化,王癩子憑着記憶,好不容易摸到了王加強的家,剛好王加強、猴子、胖子等人都在。小寡婦躺在裡面睡着了。

王加強見王癩子深夜造訪,也是吃驚不小。當王癩子向他們說出了鬼子明天晚上就要進攻的消息後,三人都是驚訝得合不上嘴。這年頭計劃趕不上變化,誰會知道鬼子的下一步想幹什麼?

“鬼子突然改變計劃會不會跟今晚的槍聲有關?”猴子警覺地反應。

“槍聲?”王加強和王癩子異口同聲。

“是的,我剛從村口經過的時候聽到隔壁的吳嶴村傳來幾聲槍響,聽那槍聲不是獵槍的聲音,應該是軍用機槍的聲音,我就猜想日本兵要進村了,嚇得趕緊躲起來,但卻看不到日本兵的影子,正在我懷疑不定的時候,一道黑影像閃電一樣從我眼前一掠而過,我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這麼晚了還跑回栗子村就一定是栗子村的人,可是這人跑的這麼快,像是專門訓練過的,就一定不是普通人。”

根據猴子的描述,王加強在做着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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