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說有笑,看着天空泛着朵朵白雲。但是忽然又颳起了一陣狂風,三月的天氣變得比翻書還快。
到得雲南境內,已近黃昏時分。
摸上麒麟山,林峰、大憨等人跟在綠竹後面亦步亦趨,趕到半山腰附近,忽然下起雨來,綠竹、林峰等人在半山亭裡邊躲雨。
細雨迷離中,一個老者哼着山曲,走上山來,肩膀上挑着兩桶酒一搖一晃地向上面走去,走到半山亭看了林峰等人一眼,又從另外一支山道過去了。
大憨鼻子靈驗,已經嗅出了陣陣酒香,如何按捺得住,一個健步擋住了老者的去路。
“你個糟老頭子,趕緊賣酒給我吃!”大憨吼道。
老者吃驚不小,往後一個踉蹌,差點倒地,那兩桶酒更加晃盪地厲害了。
“不賣,不賣。”老者應道,想繞道而走,又被大憨擋住,林峰見狀,慌忙走了過來,拉開大憨,說道:“對老人家要客氣一點。”
說着,林峰和顏悅色地說道:“老人家,我們幾個走到這裡已經是很累了,希望你能賣些酒給我們解一解困乏。”
“這個關爺還算懂點禮貌。”老者看了一眼林峰,忽然搖了搖頭,說道:“客官不滿你說,我們是鎮裡的酒家,每週都要送一次給酒給麒麟山上的大王們吃,所以這酒是賣不得的,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把酒賣給你們,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說着,老者嘆了口氣,又挑起扁擔向前面走去。
忽然回頭,對林峰等說道:“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裡,你們知道這裡爲什麼這麼冷清嗎?”
見林峰搖頭,老者繼續說道:“就是因爲麒麟山上有個獨眼大王佔山爲王,無法無天,手下聚集了幾百個嘍囉。無人敢惹啊,所以這裡纔會顯得如此清淨。”
“那當地的官府不管的嗎?”綠竹迎上一步說道。
“現在內憂外患,我們的國家哪有餘力再再來管這些土匪強盜呢?你們趕緊走吧,早不走等他們的小嘍囉下來巡山的時候,就來不及嘍。”
“不瞞老先生,我們是來這裡採草藥的,所以我們不會走。”綠竹說道。
老者聞言,嘆了口氣,走上山去。
山上的嘍囉領着酒桶進去了,老者剛想回去的時候,被人喊住了。
一個獨眼大漢,渾身刺繡,從裡面抗了一口大刀走了出來。老者看到他,嚇得哆嗦起來。
兩條腿就像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黃老漢,我跟你說,從明天開始要加重保護費,不光是酒肉的問題,以後除了按時送酒之外,另外還需要送上每月10塊大洋,你回去以後跟你們的鄉親父老商議一下,按時送上保護費,否則休怪我獨眼龍趕盡殺絕!”
“這……大王,國家連年戰爭,我們顆粒無收,求你們行行好,不要加收保護費了,我代表麒麟鎮的村民們給您磕頭了!”說着,老者雙膝發軟,撲通跪地。
“混賬!我們不吃這一套!下週準時給我送上大洋,否則我會讓麒麟鎮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滾!”獨眼龍怒目而視黃老頭,耀武揚威般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大砍刀。
黃老頭抱頭鼠穿地跑下山來,跑到半山亭的時候,發現林峰等人仍舊坐在那裡。便過來說道:“你們趕緊走,從哪裡來就到哪裡去。不要再回來了!”
囑咐完之後,黃老頭又搖了搖頭。走下山來。
看着黃老頭走遠了,綠竹說道:“這裡不安全,我們換一個地方再去採草藥吧。”
“既來之則安之,幾百個蟊賊而已,好對付,是不是大憨?”林峰嘚瑟一笑,看向大憨。
“是啊,林哥,要不要現在殺上去把他們的老巢給佔了,正好用來當旅館。”大憨喊道,張力與小龍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
“先看清情況,不要貿然動手。以免打草驚蛇。”林峰淡定說道,嘴角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
但是林峰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爲他看到幾個小土匪抗着一面大王旗,搖頭晃腦地走下山來。林峰示意其他人,一起躲藏起來,躲到了一處假山的後面,只露出一雙雙眼睛瞅着這邊的一舉一動。
那幾個小嘍囉巡邏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看看夜幕低垂,林峰等人就在這裡咱宿一宿了。
再說這黃老頭回去後,悶悶不樂,一個人喝悶酒,這些年戰亂,他的老婆女兒全沒了,成了村裡的一個孤寡老人,日子本就清貧,偏偏就讓麒麟山的當家的惦記上了,每週一次,從送酒到送錢,現在又多出了每月10塊大洋,這日子沒法過去了。
黃老頭獨坐一偶,一口接一口灌酒。猛然聽到隔壁老張房裡傳出了哭泣的聲音,於是,他搖搖晃晃得站起身來,敲開了隔壁老張的房門。
定睛一看,老張和他的女兒抱成了一團,哭成了一對淚人。
“老張,你哭哭啼啼的,弄得人心煩,我就特地過來打探一下。”
“老黃,那獨眼龍又相中了我家閨女,要強行娶去,我閨女死活不同意,因此痛苦,叨擾到你休息了。”老張斂容說道。
老張的女兒張秀秀,年方二八,是麒麟村一朵花,因此被獨眼龍看上了。約定大年三十晚上就來娶親,據說彩禮都已經備好了。
“老張,那獨眼龍現在是得寸進尺,前要酒肉,後要大洋,長久下去,我們沒有活頭了。”
“爹地,這可咋辦呢?”張秀秀抹着眼淚,看向老張。
“女兒莫怕,爹爹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也不會讓那個壞蛋得逞。”言猶未了,老張火急火燎地操了把殺豬刀,就向門口走去。
黃大漢大驚,趕緊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幹嘛去呢?”
“我要找獨眼龍拼命去。”
“你這不是去送死嗎?”
“送死也要去!”
兩人爭執起來,此時張秀秀哭聲又起。張老漢心亂如麻,
黃老漢與張秀秀好說歹說總算把張老漢給勸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