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峰下意識得看了一眼站在一邊默然無語的韓蕊,此刻她臉頰微微泛紅,模樣很是俊俏可人。
韓蕊也一直脈脈含情地看着林峰,在兩人的目光對視的剎那,林峰承認又被韓蕊電到了,所謂勾魂美女,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吧!
“林哥,算了。放了他們吧!”韓蕊柳眉微蹙,看向林峰。
“這……”林峰想到什麼,忽然手起槍落,將槍頭抵在了馬蕭的脖子上,厲聲大喝道:“你們全部給我退後,否則……”
馬賊們見狀,紛紛退後,兩人就這樣對峙起來。林峰願意是想除掉這兩個人的,但是又擔心這些馬賊會造反,如果就這樣放了他們,又覺得自己很沒面子。
畢竟是塞外之王,需要樹立威信,如果就這樣放了此二人,威信難立!這是林峰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此時,王鉛球聽到了聲響,就從一個帳篷裡面偷偷溜了出來,藉着月色掩護,跑出大門,一拳打暈一個看守的士兵,比及探子回報,王鉛球已經去遠了,追之不及
此時兩夥人仍舊爭鋒相對,各自拿着武器,戰鬥一觸即發,氣氛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王鉛球一路連滾帶爬地跑出蒙古,剛好被娘子關附近的一個巡邏車發現了,巡邏車上坐着74軍69師112團的團長任坤,兩人早在部隊成立之初就是認識了,關係匪淺,後來又一起參加了兩屆南嶽遊擊幹部培訓班。
巡邏車將王鉛球帶回薛嶽府邸,薛嶽見王鉛球回來了,親自給他置酒壓驚。
王鉛球喝了幾口小酒之後,纔算緩過神來。
“薛長官,我無能,丟了黨國的臉。”
“你不用自責,說說你的情況吧。”
王鉛球放慢語速將事情的情況一五一十得和盤托出,薛嶽忽然問道:“你是趁着林峰他們搞內亂的時候,偷偷溜出來的嗎?”
“是的。”王鉛球懇求得點了點頭。
“好!”薛嶽忽然一拍大腿站立起來:“這可是個機會啊,趁着他們內鬥的時候,我們來個黃雀在後,將他們統統一網打盡!”
“立刻下令葉尚坤的第51師連夜開拔塞外,將林峰的部隊一舉殲滅!”
…………
武漢,阿南惟幾作戰指揮室。此刻阿南惟幾手握軍刀,目光銳利得從地圖的左側掃到右側。又從地圖的右側,掃到左側。
石原莞爾一直默默地佇立在他的身後,等待着他的發號施令。
三個月了!第二次長少會戰到今天已經三個多月了!這三個多月裡,他和薛嶽的部隊一直隔海相望,秋毫無犯。
國際局勢日趨混亂,自蘇聯宣佈對日做戰以後,一直作壁上觀的美國,也坐不住了。
很多美國好戰分子已經在國會的授意之下,偷渡來到了中國,秘密向中國政府協助大量的武器,而共產黨已經率先與美國參議員們取得了聯繫,從中獲取了大量的軍火物資支援,進一步強大了自己的力量,國民黨知道此事後,惱羞成怒,秘密組織特務人員與殺手對潛入中國境內對中國共產黨提供槍火援助的美國參議員執行暗殺計劃。
中國共產黨得知這一情況後,也在黨內選擇出一批膽識兼優之人去護送這些美國參議員順利地回去美國。
“報告!”
“進來!”
阿南惟幾看向進來的人:身材矮小,容貌怪異,顴骨高聳。
“阿南惟幾將軍閣下,屬下打聽到一個情況……”
“說!”阿南惟幾擡頭看向川口清健那雙神秘兮兮的眼睛!
“屬下已經打聽得到了林峰正與國民黨軍薛嶽的部隊交兵塞外,我們何不趁着這個機會發動第三次長少會戰,將長沙一舉拿下呢?”川口清健上前一步,說道。
“很好!這是一個機會!明天晚上發動空襲,你去發佈命令!”阿南惟幾看向川口清健,說道。
…………
夜,深沉的夜。
薛嶽府邸,薛嶽披着一件外套在裡面躲來踱去,忽然房門被推開,他的妻子挺着大肚子進來給薛嶽遞上了一碗熱熱騰騰的紅棗湯,薛嶽喝了幾口,就放在一邊,繼續凝視着作戰地圖,出奇。
雖然幾個月的按兵不動,但是薛嶽絲毫也沒有放鬆警惕,雖然取得了長少會戰的初步勝利,但是要想收復那些淪陷區更是難上加難了,此時他想到了那批寶藏,前方戰事緊缺,糧食彈藥日益緊缺,將這些寶物傾銷出去,可以得到更多的彈藥支援,打好下一步的戰鬥。
“伯陵,快喝吧,涼了。”薛嶽接過來,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就空碗遞給了老婆。
老婆莞爾一笑,拿起碗回去了。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曹志東進來後,薛嶽的老婆剛剛走了出去,兩人一不小心撞了一個滿懷!
此時,薛嶽的老婆蘭英,躺在地上呻吟起來,手捂住肚子,仍然清晰可見斑斑血跡從裡面衣服滲透出來,潤溼了衣角的一大片。
曹志東慌忙攙扶起蘭英,薛嶽也過來幫忙,立刻叫警衛員連夜將妻子送往醫院。
“對不起……”曹志東看向薛嶽。
“志東啊,何事這般驚慌?”
“伯陵,阿南惟幾在太原光口設立的飛機場,這幾天有試飛的跡象,我們不得不引起高度警惕啊!”曹志東看向薛嶽,眼神之中充滿焦慮。
“恩,這幾天要加倍防守,通知值班人員,二十四小時不分晝夜,定點巡查,確保每一個戰壕,每一個防線的安全無誤!”
“是!”曹志東應聲道。
………
醫院裡,醫生護士輪番上陣爲蘭英做手術……
當夜,十點以後,醫院傳來噩耗:母親保住了,但是胎兒沒有保住!
聽到這消息,薛嶽一下子癱軟在沙發上面,呆若木雞,此時曹志東過來彙報情況,薛嶽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只是默默得坐在那裡,眼神無比空洞得看着天花板!
這可是自己與蘭英戎馬倥傯這麼多年留下的一點骨肉啊,就這麼沒了,就像在心窩裡捅上一刀子,那麼難受煎熬啊!
接下來的幾天,薛嶽一直爲此事耿耿於懷,雖然沒有明確責怪曹志東的意思,但是心思縝密的曹志東已經能感受到他和薛嶽的關係可能已經漸行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