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立定腳跟,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曉妍手裡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勃朗寧手槍。
“小官爺,老孃不稀罕你的手槍,拿回去吧。”說着,把槍往地上一丟,繼續喝着她的蓮子羹。
林峰過去,折腰下去,撿起了槍,把槍插回了槍鞘。
“不送……”看着林峰走出門檻,曉妍說道。
陰沉沉的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冬雨,像牛毛,像花枝,斜織着,遠近都像是裹了一成薄紗的迷霧。
一個英俊少年,手捧鮮花,手裡拿着一把雨傘,站在雨中虔誠地望向對面高樓上的一個窗戶。
窗戶外面露出一截王雨依美麗的側影。
已經是第n次送花給女神了,可是女神對自己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這讓少年心性的凱文很受傷。
“凱文,你回去吧,以後不要送花給我。”女神的拒絕很直接。
“依依,我愛你!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這樣一直站着任由雨淋溼!”此時已有雨水滲透進衣領,一陣陣刺骨的寒冷,讓他禁不住哆嗦起來。
“凱文,你回去吧,我們不合適。”啪啦女神關上窗戶。
冰天雪地只剩一個落寞的背影,對影自憐。外面太冷了,凱文穿着棉大衣還是凍得瑟瑟發抖,他終於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剛走出去沒幾步,與對面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碰了一下,男人的帽子被碰落到地面上,凱文的雨傘也隨之掉落下來,剛好與帽子滾到了一起。
“林峰,你他媽走路不長眼睛的嗎”?這剛被女神拒絕,火氣一下子就上來,剛好林峰又觸碰到他黴頭,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凱文,是你呀!你怎麼在這裡呢?”林峰撿起雨傘遞給了凱文。凱文一把接過,橫眉怒目對向林峰。
“我在不在這裡關你屁事?”
“算我說錯了,我滾就好了。”林峰很識趣得走開。
走不出數米,一道耀眼的光線射來,林峰急忙遮擋雙眼,一輛黑色吉普車像瘋了一樣直接向兩人碾壓過來。
“不好!”林峰大叫:“凱文,臥倒!”兩人的身子同時側撲出去,緊接着就是一排密集的槍聲。子彈擊打在光滑的雨地上濺起了一個個泡沫碎片,猶如蚊蠅亂舞。林峰與凱文開槍還擊,吉普車衝過去幾十米後,又猛然調轉車頭向他們急速碾壓過來,林峰一槍打在輪胎上面,輪胎憋氣了,吉普車方向已經失去控制,直接撞向路邊的花壇。轟隆一聲巨響過後,吉普車起火了,附近的居民紛紛拿着滅火器材去滅火,幸虧雨天,火勢燃燒了一下就被撲滅了。
吉普車瞬間燒成一塊廢鐵。車上的殺手已經不見了。
林峰扶起受傷的凱文。凱文不領情一把推開林峰:“不用你假惺惺地充好人!”
“凱文!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特戰組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凱文掙扎着站起身來,此時雨已經小了很多。
“我總覺地這整件事情好突兀,我們先回特戰局裡面去吧。”
林峰說着,朝前走了,凱文也跟了上來。
此時樓上的窗戶又被再度開啓,從裡面幾乎探出半個美麗的女人的身影。
這女人探出頭來,東張西望片刻以後,又把門關了上去。
房子裡面還站着另一個女人,披了件睡衣,在那裡吹頭髮。
“芸芸,我剛纔看見有輛吉普車燒成了黑炭,就在我們樓下。”
“依依,這麼恐怖呀,我去瞄瞄看。”那女人看了一下,回來後,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依依,我住的那幢樓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嚇得我都不敢上街了。”
“看來這些車大有來頭,好想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從車牌號看,這些都不是我們本土的汽車。”依依根據模糊印象做着自己的判斷。
“這些黑車好恐怖,就像午夜幽靈!”
“好了好了,睡覺,你明天還要去報社,我還要去父親那裡報道呢。”
哐當!依依拉滅了電燈,兩個美女相擁而臥,一夜無話。
第二天,芸芸回到報社,憑藉自己的模糊印象,寫下了《幽靈黑車》一篇報道文章,順速刊登出來了。
芸芸寫道:黑色汽車,經常在夜間出沒,專門刺殺抗日有爲之士,每次刺殺以後,殺手都倏忽不見了,來無影去無蹤,神出鬼沒,像是幽靈,所以我稱之謂幽靈黑車。
胡克看着這份報紙,他臉上的笑容是詭異的。他把菸蒂滅了,拿出一份文件,文件裝在密封的信函裡面,看上去很隱秘,上面的文字都是日文。
叮噹!敲門的聲音,
“進來。”
“林峰,你有事嗎?”看着林峰進來,胡克好奇地問道。
“胡主任,敵人已經摸清了我們特戰組的行蹤,我們已無秘密可言,我和凱文昨天晚上碰到幽靈黑車的襲擊。”
“繼續說……”
“胡主任,我的建議有兩個:一、立刻轉移行動組。二、立刻解散行動組,看你的意見了。”
“林峰,行動組的命令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我需要向軍座請示,可是軍座已經受到委座的秘密指令,遠赴武漢開會去了,沒有個把月恐怕回不來了。”
“胡主任,我懷疑幽靈黑車的殺手都是日本忍者,每次刺殺行動以後,車子報廢了,而本人不見影蹤,這就是忍術。”
林峰根據昨天晚上的現場報告,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胡克的心被什麼刺中了一樣,咯噔一下,臉色也略微一變,擺了擺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林峰走出去,帶上了房門,來到辦公室。看到大家都在稀里嘩啦得寫着什麼東西。
林峰迴到位置,看到那個錢波拿着一張試卷向自己走了過來。
他不經意間接過試卷一看,都是密密麻麻的日文。
“林峰,這是我們特別行動每週一次的中日文翻譯考試,及格地才能留下來。”
錢波說完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很認真得翻譯起來,由於高度近視,他的鼻子幾乎貼緊了試卷。眼睛與試卷的距離不到兩公分。一副努力的樣子,受到了其人成員的一致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