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教授魚貫而入,用手電筒探照黑漆漆的墓道。走了幾步就到了一個墓室,墓室兩壁上有一些火把,看樣子像是老吳和支書留下來的,火把沒有燃燒盡,還能湊合着用。我擦亮火柴把所有的火把點燃,整個墓室豁然出現在眼前。相比之前的地宮、石窟,這裡的陳設和墓室的佈置遠遠要簡單的多,甚至還很簡陋。
墓室像個蒙古包的建築形狀,墓頂是穹窿頂,墓室底部是圓柱型結構,四周用青磚砌成,每塊青磚上都雕刻着精緻的圖案,圖案都是一樣的,都是龍騰圖案。墓室的東南角有一個石門,高約兩米,厚度無法估測。我試着將石門移動,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動絲毫,無奈只好做罷。我想這還是用**定點暴破才行,這裡的機關藏的這麼隱蔽,看來是不容易找到的。
教授畢竟不像年輕人,不動頭腦就魯莽行事,他走到石門旁邊,用手電筒的手柄敲了敲牆壁,看看有沒有什麼暗格之類的開啓機關。最後果真被教授發現了一些門道,教授注意到石門旁邊一些青磚是鬆散的,用手晃了晃,抽了一塊磚出來,教授又試着抽出其餘幾塊鬆散的青磚,那些鬆散的青磚全部被拿下,不過石門卻還是不動。在被拿掉青磚的那地方,現出一個圓形缺口。我湊了過去,想看個明白,發現裡面有個木盒子,盒子裡有八根大拇指粗的鐵釘,長短不一,但粗細相同。那打開的圓形缺口內有一個鐵蓋,鐵蓋上有八個洞孔,比對一下大小,和木盒子裡面的鐵釘正好能對的上。
我說:“可能是將八根釘子插入這幾個洞口就可以開啓機關。”教授點點頭認同我的說法,
於是我也不管鐵釘長短開始一根根的將鐵釘插入鐵蓋上的小洞孔,插入後發現蓋子根本不動,教授眉頭一皺,我知道我又犯錯了。沒辦法,我又費了一番力氣將釘子從洞口裡給拔了出來,盯着幾個洞孔思想飄渺了半天
教授拿着鐵釘仔細研究了一會兒說:“不用白費力氣琢磨了,我已經發現其中奧秘了。”
我不解,一臉疑惑的聽着教授講解。
“這機關是按照八卦圖的的原理做成的,非常簡單,只要按照八卦順序依次排列鐵釘就可以。”
我問:“那這可怎麼分辨呀?難道是由長漸短?”
教授指着釘子上的小字說:“看到了沒?坤”說着又拿起另外兩根鐵釘,“震、乾”
我把鐵釘拿到在手上一看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於是按照教授的思路把所有的釘子按照“乾、坤、坎、離、震、艮、巽、兌”排好插入蓋上的八洞孔中,然後轉動一下鐵蓋,石門緩緩的移開。
石門一打開,墓室裡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嗆的我直咳嗽。教授拿着手電筒,我拿着兩個火把進入了墓室,這墓室的結構讓我和教授頗有些失望,這墓室裡面除了中央位置擺放兩口石棺外,就空無一物了。墓室的地面踩上去鬆垮垮的,是用泥炭鋪成的,四周全是夯土層,在進入墓室之前我和教授是趁興而來,現在恐怕要敗興而歸,如今只有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那兩口石棺了,如果什麼都沒有就打道回府。
就在我們準備開棺的時候,教授的手電筒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接着一陣陰風涌入墓室,把我手上的兩根火把給吹滅了。我心裡暗中生疑,於是趕緊掏出火柴準備打亮火把,倒黴的是火柴卻找不到。我想這裡太邪乎了,準備提醒教授趕緊出去,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那扇石門突然關閉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墓室裡,幽暗的環境使我全身顫慄,我敢肯定石門的關閉和火把的熄滅不是偶爾因素,一定是有東西進來了!我輕喊幾聲教授,教授在黑暗中吱了一聲接着看見了一道光亮。教授擦亮火柴的瞬間,我看見教授身後站着一個人,披頭散髮,滋着獠牙,獠牙上不知道粘着什麼東西,長長的一串。
我朝教授大喊,“教授,你身後有人。”
教授被我一說下了一怔,立馬回頭朝後看,一瞬間那人又不見了。教授沒看見任何東西卻被我嚇得不輕心臟病略有發作,責怪道:“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你變得神經兮兮的,動不動就鬼神,你看看這哪裡有什麼人呀!”
我被教授一通訓責,心裡非常憋屈,剛纔我明明就是沒有看錯,可是又不能和教授爭辯,窩了一肚子氣,將火把又重新點亮。兩根火把將長約八米寬約六米的墓室照的亮堂堂的,放望去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可是我還是放下不下,打着火把四處找剛纔看見的那個東西,可是連個鬼影都看不見,難道我看錯了?我心裡嘀咕着,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石門的突然關閉,讓教授顯得有點兒焦慮,因爲墓室裡面不像外面那樣好找到機關,整個墓室翻了個遍也看不見任何暗格。萬般無奈之下,我和教授決定先把石棺打開,可能機關藏在石棺裡也說不定。
石棺的棺蓋有好幾百公斤,兩個人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把整個棺蓋搬開,然後迫不及待的打着火把向棺內照去。棺材裡面躺着一具枯骨,從頭戴金飾襄玉龍鳳冠,腳墊碧玉青花蓮花臺,一件刺繡紅袍蓋在身上,可以看出是個女性。那紅袍上還有一個十四英寸黑白電視機大小的石匣子,石匣子形狀和教授描述的一樣。雖然幾百年過去了,肉身腐爛早已蕩然無存,但是這棺材裡躺的人還是抓牢死死不放,可以看出死者生前對這石匣子非常重視,死後也擔心落入他人之手。
教授對棺內幾件文物興趣不大,對那石匣子興趣頗高,也不顧毀壞墓主的屍骨,硬生生的搬開手骨把石匣子給拿了出來。拿出石匣子後,教授對着墓頂仰頭大笑,笑了一會兒臉部表情突然僵硬,我朝着教授看的方向看去,墓頂上爬着一個人,正死死盯着拿着石匣子的教授,作勢要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