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即沈,入阿鼻獄。
若沈心中,有謗大乘,毀佛禁戒,誑妄說法,虛貪信施,濫膺恭敬,五逆十重,更生十方阿鼻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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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日本東京都米花町帝丹小學。
他,堂堂一個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常年跟自家老爹混跡於各個案發現場,好不容易可以自己自立門戶成爲某個橙色帽子怪的固定新老弟的自己,還沒有大展身手就被人嘎嘣一下,眼一閉一睜就隨地大小變了。
幸虧他這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有個億點點名氣的明星老媽從小玩自己,啊呸,從小教自己演技,才讓自己沒有暴露,順利的渡過了在自家老丈人毛利小五郎家的兩個月。
唯一的敗績是被大阪黑炭服部平次發現了身份,還好他及時拉他下水。
不過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頭痛啊!
“啊,亞達,小學生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江戶川柯南手掌託着下巴,一臉絕望的看着窗外的漸漸飄落的櫻花,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啊啦,你的小學生生活是不會結束了哦。”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灰原哀,重重的放下揹包小聲的微笑道,當然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嘲諷。
“啊,灰原啊,話說,爲什麼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博士說你住在他那啊,你們是親戚嗎??”
柯南帶着死魚眼用手掌勉強把自己的腦袋轉向灰原哀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
“某人不是推理很厲害嗎,推理就好了。”
灰原哀神色平靜的回答,嘴角勾起詭異的微笑。
她暫時不想告訴這個偵探什麼了,她親眼見證了他的行動力,但也看見了他有多衝動。
還得在等一等……
“切,麻煩的女人。”
….
“好了同學們,快回到座位上哦,今天我們班又來了一位新同學哦,”小林澄子突然從門外嗖的一下飄到講臺大聲說道。
“哇,又有新同學了嗎!森賽,這次是男生嗎。”
吉田步美高興的舉起手來對着小林老師問道。
“沒錯,那個,羽賀同學,快點進來了哦。”
小林澄子回答完步美,又走向門外,一臉溫柔的小聲說道。
男孩面露微笑跟着小林澄子緩緩走到講臺,她在黑板上寫寫羽賀晴佑四個字。
“咳咳!好啦,這是我們班轉來的新同學羽賀晴佑哦。”
小林澄子微笑着向孩子們介紹着。
羽賀晴佑露出了爽朗的微笑,向孩子們和少女大聲介紹着:“珉納桑,我的名字叫羽賀晴佑,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哦,很希望能和大家做朋友。”
“好了,羽賀同學快回到座位哦,自己挑一個空位就好了。”
底下的小胖子高興的舉起手,喂喂,來我這裡,一邊說着一邊拍着座位。
羽賀晴佑微笑着看着他。
拿自己當僚機?
如果不考慮因爲前後女生的存在,或許很真誠不是嗎?
“誒,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小島元太就好了,嘛嘛,來我和步美這裡坐。”
小島君於是拍着胸脯一臉爽朗的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了,小島君,我比較喜歡靠窗的位置誒,嘛嘛,反正也不遠,下課一起玩哦。”
羽賀晴佑一如既往帶着一成不變的笑容,道謝後拍了拍小島元太的肩膀委婉拒絕道。
嗯,還是這個位置吧。
羽賀晴佑微笑的走向柯南前面的位置——倒數第二排,無人,靠窗,臨着過道,窗子開着。
微微的風吹着一旁的窗簾稍稍飄起,一片,兩片,櫻花慢慢的從窗外飄落。
冷風吹到羽賀晴佑的身上,未被察覺的打了一個寒顫,一成不變的微笑好像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風吹起來了嗎?會有所變化嗎,誰知道。
他輕輕放下揹包,轉頭微笑着對着灰原哀說道:“請多多關照哦。”
灰原哀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第一印象不怎麼好。
這種標準的不能在標準的假笑,在組織裡看的都習慣了,小學生就是這樣笑,真是讓人討厭的傢伙。
一旁露出半月眼的柯南撐着下巴露出笑容道:“請多關照哦。”
雖然沒人在意他就是了。
……
國語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說着無人知曉的語言。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羽賀晴佑用手撐着頭,面無表情,兩眼無神的盯着桌子上面的那片櫻花。
風吹起來了,小小的櫻花伴隨着風兒的吹動輕輕飄起,在天空緩緩飄蕩,與某個人意識一起,消失在窗外。
樓前的櫻花樹下,黑色的小奶貓正在懶洋洋的沐浴着陽光,兩隻爪子微微蜷縮,整個身子舒服的縮成一團。
櫻花就這樣,飄啊,飄啊,落在了小奶貓的鼻尖。
小貓打了個哈欠,前爪超前,身軀靠後,身體突然抖動了一下。
彷彿驅散了自己的睡意,在校園裡奔跑起來。
….
他意識又遠離了。
羽賀晴佑再次醒來。
眼睛微微眯起,感覺到了一種溫暖的感覺,好像有一雙溫暖的手掌在自己的背上輕撫。
不知道什麼東西,軟軟的,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的蹭着,有些不想睜開眼睛,很舒服。
就這樣死亡也不是不可以,至少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輕輕的嗅着,生怕這種溫暖消失不見,空氣中有一種沐浴後清新的肥皂水的味道,混雜着一股淡淡的咖啡的香味。
漸漸入眠。
……
灰原哀頗有耐心的安撫着黑色的小奶貓,手掌心輕輕的拍撫着尾巴與背部的交界,露出少有的溫和的笑容,看着黑色的小奶貓在她的懷裡入睡。
春天,毛茸茸的外衣恰到好處,這經過陽光照射後的毛衣,軟軟的帶着好聞的味道。
看着安靜的小貓,小哀忍不住帶着甜美的笑容用臉頰輕輕的蹭着小奶貓的腦袋,一種很舒服,很安心的感覺從心底裡浮現。
“真是個乖孩子。”
小哀帶着笑意自言自語輕聲說道,就連深冬的寒冷也好像隨着櫻花的飄落漸漸消失了。
她將小貓輕輕放在桌上,沒有了安撫,小奶貓突然打了個寒顫,可愛的小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啦好啦,我會陪着你的哦。”
小哀輕聲的對着小貓說道,小貓扭曲的臉開始恢復平靜。
小小的手掌再次安撫着小貓,頭慢慢枕到桌子上,一人一貓,彼此的鼻尖輕輕觸碰,漸漸陷入夢境。
……
“羽賀同學?羽賀同學??佑君!?”
伴隨着鈴聲,吉田步美的音調漸漸變大,對着安靜地看着窗外的羽賀晴佑喊道。
羽賀晴佑的眼皮緩緩動着,嗯?什麼聲音?
遠離的意識開始迴歸,晴佑冷峻的臉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像剛剛從美夢中甦醒。
“喵!?”
桌上的黑色的小奶貓突然睜開了眼睛,快速伸了個懶腰,在小胖手快要到來前,粉色的小墊子撐着桌子跳到窗邊,消失的無影無蹤。
趴在桌子上的灰原哀也被驚醒,陽光照耀在玫瑰色的連體毛衣上。
小哀聳着小小的腦袋,一臉迷茫的揉着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羽賀同學,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少年偵探團啊?我們可厲害了……”
“好啊。”
羽賀晴佑一如既往的微笑,沒有等面前的小蘿莉滔滔不絕的講偵探團的豐功偉績就報出了答案。
雖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了。
“誒?”步美愣住了,這個人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同意了。
她還以爲又要像之前說服柯南和灰原同學一樣,費一些力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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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早晨。
“哈哈哈哈哈哈,臭小鬼,papa來送你上學還不開心嗎。”
次元大介扶着帽子,帶着猥瑣的眼神一臉大笑的拍着羽賀晴佑的肩膀,恐怕只有喝醉的毛利小五郎才能與之媲美。
“嘖!你不是已經坐飛機去英國了嗎,怎麼突然從我家冒出來,”一臉生無可戀的羽賀晴佑看着次元大介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誰讓你一副不打算見明天的太陽了一樣,我甩了魯邦,接了設月醬的電話就馬不停蹄的奔向你家了,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送你上學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
還能看見你就好,臭小鬼,還是初見的那副麻煩樣子。
“呲,好了,見也見了,總之,我不會胡來了,快回去吧,”羽賀晴佑無奈的回答道。
他不會隨意拋下自己被賦予的新生。
次元大介停下了腳步,嘴上叼起香菸。
“等等,蹲下來。”
“幹嘛啦,臭小鬼,”次元一邊說着一邊乖乖蹲下。
“帽子上有櫻花,好了,我走了。”
真佑面無表情的輕輕吹掉次元帽沿的櫻花,緩緩轉身擺了擺手,消失在了校園。
“真是不坦率的小鬼呢。”
次元點燃了香菸,手撫着帽沿走回了車上,看了一眼後座的黑色琴盒,嘆了口氣,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