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町田修造大叔的默許下,町田保撥打了報警電話。
一個小時後。
急救車趕到後暫時處理了町田浩的傷勢,等待北海道警局的蝦夷鬆警官到來之後,說明了情況之後帶走了殺人未遂的町田浩和町田則子。
後者的罪行要更重一些,不過總之也差不了多少。
在町田修造的沉默中,夜晚來臨。
雖然町田修造大叔不怎麼願意,卻還是被灰原大小姐和中村小姐強拉着前往了中村的別墅。
月光照在別墅的玄關。
柯南告訴了小蘭,讓她站在玄關門前,將手電簡放置於方形劃痕的窗口內側,手電筒的光束透過小孔,穿越厚重的大門,鑽過沒有老虎雕像的左側樓梯木樁,在其內部發生了反射。
“哦哦,好神奇啊,”毛利小五郎一副這麼厲害的表情吃驚的看着。
“不是毛利先生剛剛推理的嗎?”
中村操有些狐疑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嗯?啊,對啊哈哈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一瞬間露出疑惑,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是這樣嗎?我又睡着了?
“你不要亂動啊,還是把手電筒放在洞裡,等着我們,”毛利小五郎對着門內黑線的小蘭如此說道。
木柱內部投出的光,射向房沿,那裡的一面鏡子使光線轉彎,浮動着飛向地面的草叢中,衆人跟了過去,葉片中一面鏡子的引誘下,穿過了書房牆壁上打着的小洞,光從洞裡穿過,射進書房裡面去了。
“我們去書房看看吧!”
柯南看着牆上的小洞,笑了起來,對着其他人說着。
“你們去吧,我在這裡陪小蘭。”
園子一副對財寶不感興趣的模樣,和舉着手電筒的小蘭聊着天。
“咔擦一聲,”衆人推開門走進書房。
“咕—咕—咕。”
毛利小五郎怔怔地望着咕咕鐘窗口探出的那隻白鴿。白鴿的項頸上掛着一隻手錶。
他雙手插兒,一步一步走向那隻咕咕鐘,邊走邊說:“從外頭射進來的光線,射到桌子上面的鏡子之後,就從下面,把光線反射到鴿子時鐘。”
“嗯?”毛利小五郎擡起手臂,將鴿子鐘錶上的手錶拿了下來,將手錶握在手中端詳,停頓片刻,心跳開始加速,整個人激動了起來。
“這支手錶全部裝滿了寶石,這就是紋時郎先生留下的東西,也太華麗了吧?如果這些全都是真的寶石的話,價值就上億了,真是了不起。”
“依我猜測,紋時郎先生,也許就是爲了替你做這支手錶,纔會把偷來的寶石鑲在裡面,”毛利小五郎鬼鬼崇崇,悄悄湊近女士,壓低聲音,“你只要不出聲的話,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不了,贓物就是贓物,我是不會留下來的,我想我已經從外公那裡得到了更爲重要的寶物了,”中村操接過手錶,看了看,微笑着看着四周,“這間別墅裡的諸多謎題,對於我這個寫偵探小說的人,就是外公給我的最有意義的東西了。”
“啊?”毛利小五郎一臉遺憾,盯着手錶,“可是,好可惜哦。”
柯南微笑看着鴿子時鐘上的指針,正好指在三點三十分。
翻譯過來也就是指小操的。
這也就是那位先生留給中村小姐的禮物。
柯南雙手背頭,露出笑容。
不過這樣也不錯呢。
“噔。”
灰原大小姐瞪着死魚眼收回手,
默默看着正在抱頭一副很痛表情的柯南,露出可怕的表情,對着他的耳邊。
“你剛剛早就知道他沒死了吧?就看着我來回跑。”
“嘿嘿,我不是沒來得及嘛……”
柯南擺着死魚眼,摸着又埃一下的頭,看向旁邊瞪着死魚眼一副沒什麼留戀世間的羽賀同學,頭上的那個大包,有些奇怪。
他剛剛又偷喝雪碧了?
“那個,町田先生,”中村操扭扭捏捏的朝着旁邊眼裡露出懷念的町田修造大叔問道:“我想之後就留在北海道外公的別墅這裡安心寫小說,我也很喜歡丹頂鶴,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能不能經常去照顧丹頂鶴啊。”
町田修造被她從回憶中叫醒,錯愕了一瞬,看着鴿子時鐘微微露出笑容,想起中村操剛剛照顧丹頂鶴的開心模樣。
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看向中村操的背後,是一個微笑的老人。
“好啊,不過照顧丹頂鶴可是很辛苦的哦。”
“啊沒關係,我最喜歡丹頂鶴了。”
中村操小姐和町田修造大叔展露笑容。
…..
札幌,九點半。
月亮掛在夜空。
鈴木家的酒店內。
“怎麼到哪裡都有鈴木家的酒店啊?”
毛利小五郎一邊像餓狼一樣吃着桌子上的食物,一邊喝着啤酒。
“爸爸……”
小蘭和柯南露出了嫌棄的眼神,他也太丟人了吧。
“哈哈哈哈哈, 我爸聽說我們要來札幌,就把這間酒店買下來了而已。”
園子保持着和毛利小五郎同款造型的猛吃。
她可餓壞了。
幾個人默默盯着園子,流出冷汗。
真不愧是鈴木家,一間酒店說買就買了嗎???
灰原大小姐優雅的品嚐着美食,看到羽賀接了一個電話給她說了一聲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餐廳。
她的眼神傳出來了濃濃的疑惑。
有古怪?
…..
十五分鐘後。
在柯南和灰原大小姐古怪的目光下,羽賀帶着有些迷離的眼神回來了。
“你幹嘛去了啊?”
柯南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江戶川同學,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偵探了,”羽賀同學露出微笑,手掌拍在死魚眼柯南的肩膀上,“應該學會自己推理一切了。”
無視了柯南的怨念,他頂着灰原大小姐的古怪目光繼續吃着晚餐。
……
片刻之後。
酒店六層。
雙人間。
灰原大小姐從浴室裡出來,眼神平靜的擦着頭髮,看到牀上的東西又突然露出了微笑。
她慢慢放下毛巾,看向平靜走進浴室的晴佑,坐在牀上。
雙手拿起牀上深紅色芙紗繪最新款的冬日手提包,抱在懷裡,看着遠處的大樓的燈光,淡淡微笑。
是剛剛說新款包包的時候注意到了自己的表情了嗎?
被人關心和在意的感覺,可比一個皮包要更珍貴呢。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