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車廂內。
門口靠着一個人正在眺望內部。
出雲啓太郎據加越利則說的,被他約在車尾的一截休息室了。
這裡距離剛剛所處的普通車廂兩個車廂,豪華車廂四個車廂。
倒是蠻方便的。
羽賀定睛一看,那位出雲社長就坐在靠近衛生間的休息室角落抽着雪茄。
喜歡角落的多半沒什麼安全感,就像自己一樣,是害人太多了嗎?
他自嘲的笑了笑,上去拍了拍這位出雲大善人的肩膀,對着他的耳朵。
“我手上有你販毒和販賣軍火的證據,去聊聊嗎?”
出雲啓太郎瞳孔收縮看着面前明顯不怎麼像是好人的淺間安治臉。
事實證明,最好的約會方法就是握着對方的把柄,簡直是想約對方去那裡就可以去那裡。
羽賀同學微笑着,隱隱可以看見眼角的血絲和隱藏在平靜下的瘋狂。
…..
衛生間內。
羽賀晴佑把出雲啓太郎按在牆上,拉開他的西服,化開他的襯衣,用剛剛順的還有些味道的襪子堵住他的嘴。
朝着牆上的出雲漸漸露出微笑。
“這算是約會嗎,出雲社長?”
羽賀眯着眼睛,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羽賀晴佑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感情,就像在看着一塊肉,用他一貫的虛假微笑,“或者說你手上有誰的把柄?”
他不想找什麼證據,如果要點在出雲啓太郎身上,那麼必然是他擋了誰的路,或者他根本就是組織的人。
不過看着面前這個肥豬害怕的眼神,他不得不放棄後者的想法。
出雲啓太郎的嘴巴的不斷的吐出一個又一個名字,不愧是老善人了。
得罪和有把柄的人都能一路排到東京灣。
“列車上的。”
實在聽不下去的羽賀補充了一句,免得面前的這個傢伙廢話多。
“石錘晃重,”出雲啓太郎一副突然想起來的表情,激動的說着,“在我選市長之前,我發現了他跟黑社會聯繫的證據,威脅他下任市長一定要是我當選,不然就把他的黑料爆出來!”
“而且他也不乾淨,他借官方的渠道一直在低價賣地給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而且他的市長的位置來的也不乾淨,都是打壓對手的黑料上位的。幾個候選人到最後就他一個人,他肯定當選啊!”
“這樣嗎,”羽賀晴佑微笑着看着面前一本正經的死豬,放開了他,“你知道西尾正治嗎?”
看到羽賀放開了自己,出雲啓太郎也有些平靜下來,嚥了咽口水,假裝鎮定的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那是誰?”
羽賀隨手把從那個憨憨公安身上弄來的幽靈槍摸了出來。
出雲啓太郎看了看這把槍,檢查了一下里面的零件的之後。
“是我的貨!”
“我的貨雖然是幽靈槍,但是我留了一手,”出雲啓太郎有些雞賊的笑着,“每把槍出貨的時候,在槍身上的特地位置都有一處小小的磕痕,因爲每把槍都有,加上那些傢伙也不是什麼愛惜的人,基本上時間一長完全看不出來,怎麼樣,我可以走了嗎老大?”
“當然可以。”
羽賀眯着眼睛。這樣啊,這傢伙也不是白混軍火這行的嘛。
拉上自己的風衣,手迅速把襪子塞進他的嘴巴,將毫無防備的出雲推到牆上,拉開他剛剛整理好的西服,
剛剛自己劃開襯衣的地方就是標記點,對着他心窩的方向就是一刀。
捂着瞳孔地震的死豬的嘴巴,露出微笑,眼神裡的血色越來越重,一刀一刀的不斷捅在他的心窩。
只不過是飄出去。
人不是那麼脆弱的,一刀結束性命,別開玩笑了魂淡。
得多來幾刀啊,羽賀的眼神透露着一股壓抑着的興奮。
鮮血不斷緩緩流下來。沒了呼吸。
慢慢把他放下來,自己的袖口和風衣都有血跡,仔細地用他的西裝擦了擦刀上的血跡。
畢竟不是專業的匕首,還是不夠鋒利。
不過應該已經夠了,只剩下一個人要處理的不需要保持靜默,可以用槍了。
羽賀拿出剛剛從加越利則包裡切割的細線,勾住門鎖,脫掉風衣和其它的僞裝,檢查了一下里面衣服沒有什麼血跡,走出了衛生間。
四下無人,從門縫裡的釣魚線輕輕一拉。
不去管鎖住的門,換上加越利則的手套,將釣魚線放入口袋。
他的眼裡血絲漸漸擴散,看起來愈加殘忍。
接下來就可以狩獵了。
他不需要證據。
只要懷疑就可以了。
就像琴酒一樣。
…..
片刻之後。
羽賀晴佑檢查了一下可能安放炸彈的地方,沒有什麼情況。
他看了看車內的表,算算時間,也應該有人發現屍體了。
他決定去普通車廂那邊看看情況。
遠遠的看過去,似乎沒有什麼情況。
還是謹慎一點。
羽賀按下了在那邊休息室裡的傳呼機,它不斷的響着,休息室裡即便是凌晨,也依舊有人在這裡。
……
另一邊。
一臉煩躁的等着衛生間裡的人出來的乘客,聽見什麼東西響起的聲音,看了看地下的傳呼機,
【衛生間裡有人暈倒】
除此以外還附有淺間安治的房間號。
覺得有些奇怪的乘客,叫來了服務生,卻反覆叫不開反鎖的大門。
服務生去了淺間安治的房間,聲音不斷的喊着。
羽賀躲在角落,看見了自稱飛田的男人前往了休息室的車廂,後面還跟上了一個小小西裝偵探。
不由的微笑。
這就是情報的不對等造成的結果。
羽賀緩緩的從兩個傢伙走過去的路走回了車廂。
先去了加越的房間,用順來的加越利則的鑰匙開門。
爲了一會方便逃跑備用,打開窗戶,鎖門離開。
繞到另一邊二層,慢慢踏上臺階,敲響石錘晃重的房間。
露出笑容。
眼睛裡卻沒有一點點的色彩。
越加冰冷。
“是誰啊,打擾我睡覺!”
石錘晃重一副疲倦的表情,眨了眨眼睛緩解疲倦,看向門前去掉所有僞裝的羽賀(淺間安治)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傢伙,這傢伙不是淺間安治那這個傢伙嗎?
他怎麼會現在還沒有死!?
“驚訝嗎?”
羽賀晴佑看着面前男人驚訝的眼神,勾起嘴角,已經確信了面前的傢伙纔是罪魁禍首。
一個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他認識自己,面對一個通緝犯沒有害怕,卻露出了驚訝。
是驚訝什麼,驚訝自己沒有死嗎?
他微笑着,堵住面前老男人的嘴巴緩緩關上了門。
“石錘晃重,我是來邀請你一起起舞的。”
生命的最後一曲。
死亡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