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大小姐喊走了添亂三人組之後,又看向旁邊不知道何故表情微妙的其他幾個女生,有些不解。
“怎麼了嗎?”
女生四人組默契的相視而笑之後,小蘭看了看園子。
她的臉皮遠不及好閨蜜園子,至今還是在敬稱兩個人。
“那個,鶴夕姐……”園子狐疑的看着冷漠臉的宮野大小姐,臉上忍不住的笑意,“你的情人節巧克力是不是要送給真佑哥啊?”
她已經拼命的不說的太明白了!!!
“……”宮野大小姐手上不停的攪拌,低着頭,又緩緩擡起頭來,嘴角微微上揚,“是的話,又能怎樣呢?”
…..
羽賀真佑在被宮野大小姐趕出去之後,準備繼續檢查一下狀況,順便給那個獵人和隨後趕來又離開的另一個獵人的房間裡安裝隱藏式攝像頭。
他不信任任何可能威脅到他們的的人,可惜他們的槍不在,不然整個丟掉。
問就說進賊了,有種去外面找啊。
剛剛走進兩個獵人,酒見佑三和板倉創的房間,打算取他們房間裡的獵槍子彈,卻完全沒有看見。
看來是都帶走了,說明攜帶的子彈數量不多。
一個揹包裡能裝多少,這樣的獵人真的是單純爲了打獵嗎?
沒什麼太多收穫,乾脆的離開了。
接下來還得在房間裡找找看看,有沒有綠川美奈留下的情報。
羽賀真佑站在大廳的單獨一排書架旁邊,柯南和毛利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他伸出手隨意的翻找着。
“怎麼了嗎?”
湯淺千代子婆婆看着他翻找東西問道。
“沒什麼,單純等着也沒什麼意思,”羽賀真佑順勢一抽,似乎是一本有些薄的冊子,“這是以前的相冊嗎?”
“是啊,”湯淺千代子摸了摸三郎的真狗頭,介紹着,“這是以前我那口子和次郎還在的時候拍的照片,還有一些當初來的客人的照片。”
“次郎?”羽賀真佑翻開相冊,略微有些驚訝的看着相冊上,一個男人旁邊蹲着兩隻掛着獎牌、一摸一樣的雪橇犬,“是這隻嗎?和三郎幾乎一摸一樣啊。”
“對,那就是次郎,本來我那口子還養了太郎,不過自從那口子的前妻玲子夫人去世之後,太郎和次郎也就跟着她去了,我記得他們都是四國犬吧。”
“這個獎牌是?”
“那是縣政府爲了表彰他們在山裡救助遇難的旅人頒發的獎牌,”湯淺千代子有些懷念的說着,又有些奇怪,“我記得這本相冊以前是在我那口子的房間啊,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三郎一今天都跟在你的身邊嗎?不會出去玩嗎。”
羽賀真佑翻着相冊,看着一張張狗子的照片。
“對啊,三郎平時都跟着我,除了給我那口子上墳的時候和晚上睡覺,都在屋子裡。”
羽賀低眸。
是嗎?那今天他看見那石碑旁邊的狗又是怎麼回事。
“三郎真的很聰明,”湯淺婆婆笑眯眯的回憶着,“每次上墳的時候,它都會先跑過去在墓碑前面,乖乖的等着我。”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羽賀真佑翻到了一張情侶在大廳的合照,背後的沙發上似乎還坐着一對男女,男性有些微胖,他的嘴角上揚,“三郎平時吃的東西多嗎?”
“要是碰到外面風雪大的時候,它就會爬在屋子裡,一口也不吃我準備的食物,”湯淺婆婆手撐着下巴,
回想着,“平時本來它三兩下就可以吃光光了,不過要是風雪一停,第二天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東西了呢。”
他看着沙發上少女頭上的薰衣草和兩個人的背影。
兩件事看來都搞定了,綠川美奈和金巴利果然來過這裡,那兩隻狗也不是同一只。
看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以前的老闆讓他們在墓地和別墅這裡玩交班。
有些壓榨狗子啊,有緣就幫那孩子一把吧。
……
“鶴夕姐,”園子和小蘭跑來圍觀宮野大小姐的兩個作品,“haga,MiSh,一個是羽賀?另一個什麼意思啊?”
“對啊,”小蘭臉頰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着園子說着,“鶴……夕姐,爲什麼是做了兩個啊?”
“哼哼,”宮野大小姐輕哼兩聲,嘴角上揚,看着自己的作品,“一個溫度合理,一個是糊鍋底剩下的。”
她這人小心眼,剛剛菲克力之仇和剛剛害得她被調侃得還回去才行。
至於寫的東西嘛。
羽賀與宮野志保的羅馬音縮寫。
就讓他吃自己吧,誰讓她也不知道某人的真名呢。
當然了,糊鍋那個歸他!!!
……
羽賀真佑坐在沙發試圖讓自己癱軟成一團,聽着後面的腳步聲緩緩接近。
“喏,今天欠你碳酸飲料和巧克力棒的份額,我做了兩個,一人一個。”
宮野大小姐看着羽賀真佑完全放鬆的身體,腦袋甚至就像他們第一次在帝丹小學天台見面一樣仰着頭看着她。
她伸出手,就像當初一樣,遞出寫着MiSh(Miyano Shiho宮野志保)的心形巧克力,另一隻手則是拿着寫着haga(羽賀)的巧克力。
“啊,我不喜歡吃這個,”羽賀真佑不理會面前的巧克力,掃了一眼宮野大小姐另一隻手拿着的明顯色澤不同的純純黑巧克力,擺着半月眼,伸手去搶寫着他自己名字的巧克力,“我還是喜歡吃自己。”
羽賀真佑趁着宮野大小姐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拿了過來,掰開一小塊丟進嘴裡。
“啊啦,怎麼樣?”宮野大小姐先是停頓了幾秒,又有些微妙的看着搶了她故意做的失敗品還吃下去的羽賀小朋友,從他的耳邊側着伸出頭,嘴角上揚,“好吃嗎?”
那可是糊鍋到一定程度的“傑作”哦。
“……嗯,”羽賀真佑品味着巧克力,笑容停滯着,又笑着繼續掰了一塊,轉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宮野大小姐的臉龐,“很好吃哦。”
“?”
宮野大小姐笑容停滯,有些不信邪的奪過羽賀真佑手上那塊黑的不能再黑的巧克力,丟進嘴裡,失去高光。
入口是一股濃郁的……糊味。
再品,接下來是一股更爲濃烈的……苦澀。
沒別的味了啊!?
“咳咳……咳咳。”
羽賀真佑忍不住偷笑着,手上從桌子上拿來準備好的一杯綠茶遞給完全變了表情了、試圖呸呸呸的宮野大小姐。
“好吃吧?”
“……”宮野大小姐將綠茶一飲而盡,轉過來坐在沙發上,看着某個偷笑的羽賀,“明明就很難吃,幹嘛還要繼續吃。”
羽賀真佑思索了一下,又掰下一塊巧克力,在宮野大小姐來不及出手之時一口吃了下去。
他扭着頭,看着坐在旁邊的宮野大小姐,嘴角上揚,露出笑容。
“可是我覺得很美味啊,那種苦澀的感覺,裡面還摻雜着其他的味道,我很喜歡啊,這個巧克力。”
巧克力那種東西,好吃也好,難吃也好,就算是一團焦炭也無所謂。
裡面參雜着的,那種無法觸碰的東西。
他很喜歡呢。
有些東西怎麼能辜負呢。
“很好吃,”羽賀真佑看着宮野志保,露出爽朗的笑容,“有一種甜甜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