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莫棠對一切都一無所知,她抱着雙臂,冷漠地看着白母。
“敢問前輩擋在莫棠面前是什麼意思?公然阻止我驗屍,真的是爲小翠考慮嗎?
“當然。”白母挑挑下巴,
“小翠這姑娘和我們家媚兒也算是半個朋友,衆目之下讓你驗屍,這不妥當,也不符合禮德。”
莫棠揉揉手腕,她已經耗費很久時間了,寶劍一事還未搞明白。
出師便不利,心下煩躁無比。
她掀起眼皮,音色有些冷。
“說了那麼多,你是真的不打算讓開,對嗎?”
“……”
“我這是在勸你知返,你若承認罪名或許我還可以在諸堂主面前爲你美言幾句,替你減少減少幾年受罪時間。”
白母還在逼逼叨叨。
狗仗勢欺人。
莫棠扯出一抹極爲惡劣的微笑,右手搭在劍柄上面,緩步靠近白母。
“你要幹什麼?”
白母心慌得很,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幾步,瞥見不遠處帶來的護衛隊懸着的心才鬆了下來。
她就不信,莫棠能一打五個大漢,況且周圍有那麼多眼睛看着。
莫棠若真下手打了她,反倒自證了罪名,她倒是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裡,白母底氣足了點,她挺直了腰桿,神色傲然。
“知道自己說不過我便要動手打人嗎?”
白母對站在柱子邊一動不動的五位大漢瘋狂使眼色。
蜀山派的巡衛弟子蓄勢待發,五掌攥緊了金矛。
“諸,諸位稍等。”
劍拔弩張中,一脣紅齒白的小弟子急急忙忙地跑來,旁邊還跟着不久前才見面的司隅。
小弟子長相乖巧的很,稍跑了一會便已面紅耳赤,脖頸通紅。
“藺過?”
諸夥會站起身,眯了眯眼,辨認一會才道:“還有司隅。”
聽見名字,臺下譁然一片。
堵在門外的其他弟子紛紛自覺地讓步,就連掃地大媽也忙不迭地爲他們兩人讓開一條路。
“勞煩,等,等一下。”
藺過氣喘吁吁,他是藥修的,每日待在藥爐旁,很少才運動一次。
“何事?”
諸夥會問道。
“我,我要說……”藺過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扭頭無助地看着司隅。
藺過:大家都在看我啊啊啊,我該說什麼?!
司隅:說出真相就行了,在路上你不是還好好的嗎!
藺過:可是在路上沒有那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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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隅恨鐵不成鋼走上前,單膝下跪,一隻手虛握拳。
“弟子司隅有事稟告。”
“。”
“小翠非莫師妹所殺,你們搞錯人了。”
司隅擡頭看着驚愕臉的莫棠,眼底帶了點笑意。
“我來接莫師妹回家。”
“司隅你知道在幹什麼嗎?!”
司隅才說完,臺上的裴良先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手扶着木欄,是一個隨時能衝下來的姿勢。
“我當然知道了,倒是師兄,你呢?”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司隅眼底有說不盡的失望。
自從有了鬱連,他和裴良的關係便越來越差了。
司隅斂眸,嘴角扯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