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腳踹了一下垃圾桶,丁子君扁扁嘴,轉身出了客廳。
難得有心事還能一夜無夢,第二天起來,丁子君拍了拍自己的臉,給自己加了加油,化好妝之後,蹬着高跟鞋出門上班。
一進公司,她就發現了一個不太正常的現象,市場部的小姑娘們一個都沒在,她自力更生的取了市場調研報告,跟在場的唯一一個男人留了句話:“一會兒小張回來就說我已經把報告拿走了。”
進了辦公室,丁子君去茶水間接水的時候才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
茶水間滿滿一屋子的女人,笑聲和各種嬌嗔聲輪番轟炸着她的耳膜,丁子君皺眉:“你們是來開茶話會的嗎?一大幫子人聚這兒幹嘛呢!”
一羣人這才注意到了人羣最外層的她,一個個趕緊打了聲招呼,矮着身子溜走了,看着他們手上同一個牌子的咖啡,丁子君挑眉,嚯,這還是組團來嘮嗑的!
等人羣走的差不多了,裡頭那個招蜂引蝶的男人的輪廓也漸漸清晰了,丁子君捏了捏手裡的馬克杯,很想哀嚎一聲,有誰能告訴她,爲什麼鄭超會出現在她辦公室門口的茶水間裡!
“吶,這是給你的。”鄭超把臺子上的咖啡遞給她,丁子君翻了個白眼,無言的衝他舉了一下杯子,之後接了一杯白開水。
“其實吧,我來這裡是談公事的,就昨天的那個策劃,我想深刻的討論一下。”
鄭超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一直尾隨她進了辦公室,丁子君終於忍無可忍:“鄭總,我不想和你談,有什麼事情麻煩您聯繫我秘書好嗎?”
“我又不是找你談,我找你們老總談!”
“你!”被鄭超生生的噎了一下,丁子君惱羞成怒:“那你去找我們老總去談,杵我辦公室裡幹嘛!”
“可是你們老總吩咐我,讓我來找你談。”
“……”
鄭超嬉皮笑臉的看着她,眼底透着濃濃的戲謔,擺明了就是故意在看她着
急,這個喜歡作弄她,看她出糗就樂的不行的臭毛病倒是一點沒變。
“那好,鄭總,您請自便。”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既然他願意纏着她,那麼她就跟着耗着好了。
一個比她的職位高几級的總裁願意屈尊降貴的來受她的漠視,那纔是有鬼了!他又不是有病,喜歡找虐!
一上午過去了,執着的鄭超一步沒挪窩的堅守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丁子君實在受不了他這麼赤果果的眼神,終於妥協。
“好吧,你想談什麼談吧!我怕了你了行嗎?對於昨天晚上你的議案,我們這頭的意思是你們必須把一半的市場分給我們,我們不接受四六分,對於這個……”
還沒等她說完話,鄭超就笑眯眯的截斷了她的話頭:“可是我現在不想談這個。”
他脫了西裝外套,襯衫的領口敞開着,手腕隨意挽上去,露出麥色的小臂,整個人看起來隨性但是不散漫,眼神懶洋洋的,帶着微醺的迷離。
“好,那鄭總您說,您想和我談什麼?”
她是腦子進水了纔會同意和他單獨相處,就應該召集一大幫子人規規矩矩的坐在會議室,她就不信了,他還敢這麼死皮賴臉。
“我想和你談戀愛。”
“鄭超!”丁子君激動的站起來,美目外挑怒視着他:“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就麻煩你離開我的辦公室!”
“丁子君,你總算叫了我的名字。”他起身,收斂了剛纔的痞性,斂了神色,擡步向她走來,在距離她不足半米的地方站定:“丁子君,我是認真的。”
突如起來的壓力讓丁子君不自覺的後仰了身子,只是還沒她撤了步子,後腰就被他一手攬住,鄭超一手撐在辦公桌上,微微彎腰,眯眼凝視着她:“丁子君,除了我之外,你交過其他男朋友嗎?”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的自由吧!”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回答我。”他靠的
越來越近,身上那股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丁子君莫名的緊張起來,隨口就撒了慌:“有,五年了,怎麼可能沒有男朋友。”
“丁子君,你真狠!我一個人孤單的等了你這麼久,等到快要絕望,等到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你現在卻告訴我,你還有過其他男朋友,好,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是不是蘇然?”
蘇然?關蘇然什麼事!蘇然雖然和她去了一個大學,兩人也見過幾次面,她最多能做到既往不咎,和他交往這種事情有點誇張了吧,他從哪兒聽說的!
“不是。”
聽到她的否定答案時,鄭超突然沉了臉,鬆開她的腰,反身向門口走去,丁子君一臉茫然的揉了揉自己壓的生疼的胯骨,不理解他爲什麼會突然離開。
等她聽到門被上鎖的咔噠聲時,她才突然醒悟過來,這人根本不是放過她,而是要跟她慢慢算賬的意思!
“鄭超,你幹嘛!”
看着他鐵青着臉走過來,丁子君有些害怕,他眼底不僅僅是憤怒和陰沉,更多了一種她看不清楚的情緒,像是失落,像是沮喪,又像是難過。
“還能幹嘛!當然是幹你!”鄭超走過來掐住她的腰,一腳踹開了礙事的椅子,直接將她壓在了牆壁上,俯在她耳邊一字一頓的問她:“他有沒有碰過你?”
丁子君本能的想肯定的回答,可是他眼底越來越濃重的危險意味讓她有點膽寒,他這個眼神她熟悉的很,那種勝券在握的狩獵者的眼神,稍有不慎,她就會被吃幹抹淨。
現在辦公室門鎖着,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倆在單獨相處,萬一她鬧出什麼動靜,他抽身容易,她以後可怎麼做人?
更何況,早在五年前她就體會過他的執着,只要他說東,她絕對不能說西,他會不擇手段逼着她改口。
五年過去了,她也不再是一個光長腦子不長筋的傻子了,懂得見機行事和隨機應變是她在社會上學會的至關重要的一項生存法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