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顯然很多，校醫就是其中一個。
“海棠同學，我想跟你談談。”
蘇海棠美美睡了一覺，其實就是把紫氣決練到第一重，把身上的傷暫時壓制住，也多了點自保之力。
“談吧。”
蘇海棠毫不客氣地坐他對面，拿起勺子喝粥。
皮蛋瘦肉粥恰到火候，滋味十足，帶給空虛的胃袋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校醫看着她優雅快速的吃相，下意識扶了扶眼鏡。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褚柏河，很高興認識你。”
蘇海棠點下頭做迴應，繼續專心吃飯。
褚柏河輕咳一聲，收回手，沒有發覺面對這小姑娘時的態度，已經近乎平等。
“我可以詢問一下，你目前有上屬部門嗎？”
褚柏河開門見山，透過鏡片仔細打量她的一舉一動。
“團員算嗎？”
蘇海棠衝他呲牙，低頭繼續喝粥。
她吃得很仔細。原主幾乎斷食三天，腸胃虛弱，得好好休養。
褚柏河略略蹙眉，旋即鬆開。
“你不必這樣防備，我們並沒有惡意，事實上，我們想給予你一個工作機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蘇海棠細細嚼了二十幾下，這才嚥下嘴裡那口粥，拿餐巾紙擦拭下嘴角，擡頭。
“所以你是來考覈篩選我們的？學校攛掇學生們內鬥，也是方便你們考覈？”
“也因爲你們的沒有惡意，或者說興趣，所以你們眼睜睜看着我被全校實施冷熱暴力，幾乎將我打死餓死凍死？”
尖銳的問題並沒有提高音調，卻依舊振聾發聵。
褚柏河不自在地扶扶眼鏡，很清晰地接收到她的怒氣。
領導也委婉批評他這次的消極做法。
雖然他是見獵心喜，想要一個合適的搭檔，但那畢竟是個女孩子，未成年的年輕女孩子，實力強不等於心理承受能力強，他做得有點過了。
自己的鍋自己背，何況這是他千挑萬選的未來搭檔，褚柏河態度極好地認錯。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該早點出面干預制止的。一切的苦難都是值得的，我會給你最好的補償，M部門，你聽說過嗎？”
褚柏河期待地看着她。
蘇海棠冷冷垂下睫毛，將勺子輕輕擱下，嚥下最後一口粥。
“你希望我聽說過，還是沒聽說過？即便我知道，你又怎麼知道我會願意加入那麼沒人情味的部門？”
蘇海棠嘲諷地勾起嘴角，丟下擦手的餐巾紙，款款起身。
“謝謝你的粥。我不跟助紂爲虐傷害我的人合作，這是我的原則。”
“請等一下！”褚柏河被女孩子云淡風輕卻不容置疑的語氣驚到，忙急着描補。
“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是我們的重點考察對象，假如你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插手的！請相信我的專業能力。”
蘇海棠回頭，冷冷掃過他自信過頭又志在必得的神氣，突然很想揍他一頓。
“不如我們打一場？”
褚柏河猶豫：“你不是我的對手……”
蘇海棠猛地靠近，手裡鋼筆出套，筆尖猛戳他手掌勞宮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