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姜公子?哪個姜公子?”水翔蹭的一下站起身,盯着林珊問道。
“皇上!”
司徒月看着水翔驚聲尖叫。
“皇上,你不要聽這個賤婢胡說,月兒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對於司徒月的邊界,水翔卻是聽都不聽,還狠狠的打斷了她的話,“你給朕閉嘴,朕要聽她說。”
說這,水翔緩緩的坐下,盯着林珊一字一句道,“你給朕仔仔細細的說清楚,要是有一句假話,朕就將你碎屍萬段。”
林珊聞言渾身一抖,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這不怪她膽子小,實在是水翔此時的語氣太嚇人了。
她也沒有想到,水翔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後來她也想明白了,水翔這麼大的反應,倒不是說他又多麼喜歡司徒月,畢竟帝王無情是衆所周知的。
水翔更在乎的,其實是司徒月給他戴了綠帽子這件事。
試問一個普通的男人都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喜歡被人,更不要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
林珊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穩定下來,不要讓水翔看出自己有什麼心虛,而後才道,“回皇上,奴婢是雪災的時候被安慶公主在路上救下來的,後來被安慶公主安排在司徒小姐身邊伺候她。”
“......前面的事,奴婢不清楚,但是奴婢經常會聽見小姐一個人喃喃自語,說是對一個姜什麼的公子癡心不改,等着他來找自己。”
聽到這裡,水翔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自己心心念念,計劃着要早早娶回來的皇后,竟然滿心裡裝的都是別人。
水翔等着一雙眼睛看着司徒月,眼神裡狠厲的光芒,似乎下一刻就能將司徒月整個人吞吃入腹一般。
“司徒月,你娘就是這樣教養你的?將你教的不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竟然在有婚約的情況下,還敢和背的男人牽扯不清,你是不是覺你娘是朕的姑姑,你就有恃無恐了?你要知道,朕可不僅僅只有一個姑姑,皇帝卻只有朕一個。”
水翔的話說的不可謂不重,本就心中忐忑的司徒月,在聽見水翔這一番話之後,嚇得幾近昏厥。
這......
出現現在這個意外,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她要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出,是絕對不可能讓林珊知道以前的事情的。
好在,林珊不知道那個姜公子究竟是誰,不然,今日可真的就是死路一條了。
稍微穩穩心神,司徒月才淚眼朦朧,無限委屈的看着水翔道,“皇上,月兒從小就是跟着皇上一起長大的,月兒可做出過這麼不知輕重的事情嗎?”
水翔倒是真的被司徒月給問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看着司徒月那倔強又夾着一點受傷的眼神,水翔沒由來的,就覺得有些心虛。
但是這些心虛也只是一閃而過。
他很快的就又看向了地上的林珊,繼續道,“你可要知道一個丫鬟侮蔑主子是什麼罪,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背主是着呢嗎罪!”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又是讓林珊本就蒼白的臉孔白了幾分。
水翔這是在跟她說,不管她怎麼回答,都不會有好下場嗎?
那她該怎麼辦?
就這麼等死?
不!
她林珊不能死。
她剛剛穿越而來,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做成,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儘管此時心中驚濤駭浪,但是林珊還是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回皇上,這是小姐的私事,奴婢本是不應該說的,可是那天晚上,要不是小姐一意孤行,非要用那些東西,說是要和姜公子成了好事...最後來的幸好是皇上,這要是別人,別說是小姐,就是奴婢,那也只能一頭碰死了。”
說道最後,林珊早已泣不成聲。
水翔聞言,這纔想起來,這個小丫鬟,也是在那晚失身於自己的。
仔細的看看林珊,水翔心中頓時一柔。
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還沒有巴掌大笑。
大大的雙眼,裡面滿是害怕和傷心,時不時的擡眼偷看一下自己,眼底是藏不住的愛戀與敬佩。
這樣的眼神,讓水翔覺得日自己頓時高大起來,就連司徒月給他戴了綠帽子的氣憤,都莫名的少了一些。
不自覺的,水翔說出的話,語氣就放柔了一些,“你叫什麼名字?”
一旁做壁上觀的水冥和若邪聞言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偷笑的意味。
剛剛害怕這個林珊會黏上來,沒想到,現在就有人接受這個爛攤子了。
這樣更好,兩人也落得輕鬆。
雖然及時林珊黏上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是這樣的臭蟲,那粘上了一點,可就是惹得一身騷啊。
林珊聽見水翔的語氣緩和不少,心中也有些高興,但是面上依舊是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一眼水翔,又飛快的垂下眼瞼,語氣裡的高興和激動是藏也藏不住,“我,奴婢,奴婢叫林珊,家裡人都喊我珊兒。”
水翔看着林珊這個樣子,更是覺得有趣,不禁逗弄道,“那珊兒你的家裡人呢?怎麼就剩下你自己了?你又是怎麼到安慶公主身邊的?”
“我...奴婢...”
林珊這次卻是並沒有乾脆的說出來,只是吞吞吐吐,似乎是有所估計,又似乎是有爲難之處。
眼看水翔要不耐煩了,林珊才飛快的說道,“皇上,這件事珊兒能單獨跟皇上說嘛?就當做是珊兒和皇上只見的小秘密怎麼樣?”
說罷,林珊期許的看着睡醒,一雙大眼睛溼漉漉的,裡面全是信任。
水翔甚至能從那雙充滿愛意的大眼裡看見自己的影子,不知怎麼的,到扣邊的訓斥竟然轉了個彎兒回去了,說出口的話竟是溫柔無比,“珊兒還想和朕有小秘密啊,那朕準了,等到了晚上,朕聽珊兒好好說。”
林珊聞言立即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水翔話中的意思顯而易見,有什麼話白天不能說,非要等晚上說,這不是邊相的說,晚上要讓林珊侍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