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將人與貓帶回去,家族賦予她們姐妹的任務便可輕易完成。
可誰也沒想到,她們以爲心善的人不但識穿了她們的計謀,還對自己的同類出手如此狠辣,如此的無情。
不但將普通人的自己與小堂妹重創,更將家族倚附的靠山,一所修真門派的兩個門內弟子一舉擊殺,這讓她的家族如何向強大的靠山交代?!
焦慮與急躁的心思,讓女子一陣的血氣翻涌,“噗”地又噴了一口鮮血,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徹底暈了過去。
晚上九點後,此時的秦宅和小區裡的每戶家庭一樣,亮着溫暖燈光的屋裡,充滿了歡笑的玩鬧聲。
“喵~!”嬌小的小奶貓仰頭朝滿臉壞笑的少年抗議。
它的專屬奶碗又被金多寶移開了,讓它再一次撲了空,已經餓得不行的小貓不知抗議多少次了,這次更是氣惱得一口咬着少年使壞的其中一個手指。
可惜它還小,牙齒還沒長全呢。含着少年的手指用力啃了啃,不痛不癢的。
換來少年有趣的再一次抄起它,將它整個包在兩掌之中,任它如何也撐不脫,急得它喵喵亂叫。
被餵了靈泉的小貓,自然不同於別的普通貓兒。一掃之前的弱不禁風,除了身形尚小外,精神飽滿的它走起路來風風火火橫衝直闖,像顆小炮彈似的在秦宅中四處亂竄,撞倒不少東西。
渾身的毛髮軟綿蓬鬆,讓不時瞪大那雙圓溜溜的貓眼好奇打量,在四周探頭探腦的它,看起來更像一頭小虎崽般虎頭虎腦的,很讓人喜愛。
這不,連挺嫌棄嬌弱小動物的金多寶也對它喜愛有加。逗它逗得不亦樂乎。
本來貓狗是天生的仇敵,可阿一已開了靈性,不會與一般的懵懂無知小動物計較,更知道小奶貓是秦風帶回來的,有眼力的它自然不會對小貓發難。
更何況小貓剛出生沒多久,根本不曉得眼前這龐然大物是它必須仇視的敵人。只知道它與自己同是渾身長毛的,下意識地與阿一親近,不時湊到阿一腳邊用小腦袋蹭蹭。
那副討好的小模樣,頓時讓阿一的心中涌起一股愛護弱小的雄心。於是乎,小奶貓在進入秦宅的第一天。就被阿一納入羽翼之下了。除了自己人可以欺負貓兒外,其他人是一律不得靠近,否則犬爪伺候。
“師叔。你這貓兒挺好玩的,給我養吧!”金多寶大發慈悲地將小貓放開,然後向秦風討要寵物庶女也瘋狂。
好不容易纔能吃到晚餐的小奶貓,一邊用力快速地舔着碗里加了靈泉的牛奶,一邊以防盜的眼光偷瞄少年。卻不料它這番小動作被金多寶見到。又壞心地作勢向它伸出魔爪。
小貓這回炸毛了,它像顆跳豆似的彈向一旁避開魔爪,然後伏下前身,小尾巴豎得高高的,兩顆黑珍珠般的貓眼充滿了凶煞之氣,一副要與少年勢不兩立的樣子。
可惜它還太小。那些王八之氣只會讓它萌得天怒人怨。
又被它萌翻的少年一把撲上去,輕而易舉地將小貓抓到手中,將它包在掌中穩住身子。只露出它的貓速地旋轉幾圈,然後將它放開。
落地的小貓暈乎乎不知東南西北的萌樣,樂得少年哈哈大笑地仰翻在地毯上。
幸好小貓有喝過靈泉,否則非被他整死不可。
閒着無聊,又拿起繡花針描花樣的秦風在旁笑笑。頭也不擡地說:“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纔有個寵物,可不能讓你給養壞了。自己喜歡什麼自己到外面買去。”
她可不相信少年對這種嬌氣的小動物會有多耐心,現在的歡喜只是一時的新鮮,過沒多久就膩了。男孩子只會對那些具有攻擊性的動物有耐心,例如阿一它們,快被秦雷養成妖獸了。
“那師叔打算教它東西嗎?”金多寶也不以爲意。
“自然得教!萬一日後你和阿一不在身邊,也有個助手幫我處理一些雜務神馬的,學東西是必須的。”秦風說。
原來寵物還有這個功用啊!少年歪頭想想覺得也對。阿一它們就很能幫忙,特別是老二,比他這正牌徒弟更派得上用場。
不忍心將小貓餓太久,都快十點了,小傢伙還沒能順利吃完晚餐呢,剛纔還溫熱的牛奶早涼了。
玩了好一會兒,金多寶總算放開了小貓,被它手腳口並用地抱着一根手指啃了幾口泄憤後,翻身上了沙發趴着,一臉正經地問秦風。
“師叔,看來那些人要行動了,咱們該怎麼做呢?設局將他們一網打盡怎麼樣?”少年一臉的戾氣,當年的小混混特色。
“又不是打仗,設什麼局呀!來一個拍一個好了,難得有人送上門給你們練手,可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致。”穿針引線的溫婉淑女淡淡地說。
金多寶一聽,也是,動腦筋他可不擅長。只要他們沒搬走,練手的人只多不少,比出門尋對手容易多了。
想罷,少年也不再糾結,伸伸懶腰,一把將不知何時跳到自己背上打滾撕扯他衣服的小貓扔到一邊,出院子練功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連幾晚,不知來了幾拔人夜探秦宅。
不過都是些蹩腳的,守在小房間屋頂的金多寶連一個也沒打過照面,全被負責巡邏的阿一暗中拍暈了。
阿一也機靈,將人拍暈後,叨出路邊扔得遠遠的,省得給秦宅惹來麻煩。
周圍的居民發現連續幾天都有人橫“屍”路邊,雖然人沒死,雖然離秦宅夠遠,可誰叫它的名聲夠響呢。
擋不住的閒言四處散開,連警察也受人指點地上門叨擾了一番,風頭明顯指向那座安靜的秦宅。
黑社會老大情婦或非常人的傳言,讓人沒敢在秦風面前吱歪,但秦宅的兇名被傳得更加厲害了。
一天下午,上早班的秦風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前,用電腦查看館內有多少過期沒還的圖書末日道修。
這時候,一道陰影站在她面前。
她頭也不擡地說:“請出示借書證。”來找她的人不是借書就是還書。
“哎哎,是我,是我!”來人不耐地敲了敲桌面。
秦風瞄了她一眼,然後又將注意力放回電腦的數據上,嘴裡卻問:“是你呀!找我有事?”
來人是趙百合,她剛下課便過來逮人了,秦風還有幾分鐘就能下班。
少來圖書館的趙百合一把拖過凳子坐下,趴在桌面上說:“今天你方便不?我要上你家參觀參觀。”
作爲同一所學校的職員,打過幾次交道後,兩個沒多大心機的女人已經熟得能在對方面前口無遮攔了。
只是秦風一向懶宅,推了幾次去趙百合家作客的邀請,也忘了趙百合對秦宅的強烈嚮往,害得趙百合眼巴巴地等着她的邀請。
眼看着都快一個月了,這死女人還不提讓她進秦宅參觀的事,加上最近秦宅的流言盛得很,她哪裡還坐得住?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進秦宅一趟。
秦風恍悟:“哎呀,把這事給忘了。行行行,今晚在我家吃飯吧?不過我們吃素的哦。”
受到秦風的邀請,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趙百合連連點點,只要能進秦宅,光喝水都行。
下午三點後,一向能準時下班的秦風好心情地與趙百合推着那輛自行車步行回家,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商量着今晚的菜色。
可剛踏上那條綠蔭小道,秦風的笑意淡了下來。
趙百合是練武之人,對人心捉摸不透,可對身邊的氣氛卻比較敏銳。
她發覺秦風的表情有些不悅,不禁開口問她:“怎麼這表情?我說錯話了?”
自己一向大大咧咧的,說話多數不經大腦,很容易得罪人,尤其那些小心眼的女人,故此她的朋友以男性居多,女性朋友幾乎沒有,爲此沒少被家人說道。
秦風性情恬靜溫婉,而且心思懶散隨意,沒有時下許多女子的小氣與計較。有時兩人爲了一個問題將近吵起來,最終也是她一笑置之而終結,說是懶得與她計較,是個值得結交的人物。
再說了,眼看着秦宅就在前面,可別在這關頭得罪她。表面明豔高傲,內裡神經粗直的趙百合心裡暗暗着急。
秦風被趙百合臉上明顯的意圖逗樂了,笑說:“沒你的事,不過最近總有人上門找麻煩,覺得有些煩躁而已。”
難道她心太軟了?應該將他們徹底斬草除根才能得到安穩?讓她服軟是不可能的,那種憋屈隱忍的情緒這輩子不想再有。
如她所料,還沒到門口,便遠遠看到一向門可羅雀的秦宅門前站着幾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秦風熟悉的,是最初那幾個裝修工人之一。
“哇!秦風,你老實交代,你的內功到底練到幾級了?居然能感到有人在你門口等着!”趙百合驚訝地看着秦宅門前的人說。
“內功?我可不懂什麼內功,你想太多了。”心情變差的秦風斜她一眼道。
“那你怎麼大老遠就說有人上門了?”趙百合不信,一臉“你少騙人”的表情。
“真的,沒騙你。我只是感覺到空氣中,有股很難聞的味道從家裡飄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