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獨孤傲帶着隨從辭別衆人,準備回京都。
辭別過後,他擡頭看去,卻發現蘇家人都到齊了,唯獨沒有蘇瑾瑜,他的心微微沉了沉,蘇瑾瑜,你這是想告訴我,我連機會都不會有嗎?
你就打算這樣拒絕我,那你就錯了!
我獨孤傲從不會輕易放棄!
上官祁坐在馬車裡,望着獨孤傲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獨孤傲,你到底是鬥不過我,不過是假借長公主之手就輕易地將你遷回了京都,只要獨孤傲一走,那麼接下來的事兒就好辦了!
劉德海靜候在馬車旁,心裡卻爲太子的兵行險着的謀略叫好,派細作告之長公主說獨孤傲在邊關迷戀上了蘇瑾瑜那個棄婦,甚至動了要娶她的念頭,這一下可急壞了長公主,直接哭訴到了皇帝面前,死活非要皇帝下令讓獨孤傲回京。皇帝陛下無奈,只得下旨讓獨孤傲即刻回都。
上官祁的目光落在了蘇賻儀那邊,蘇瑾瑜,你想護着蘇家,本殿下偏偏要毀了蘇家!
……
獨孤傲走後,一切再度恢復了平靜。
蘇瑾瑜親自去溫室帳篷裡查看種子發芽的情況。
“小姐,這些種子似乎沒有發芽哦。”連翹蹲在九宮格邊,雙手杵着臉頰,盯着土壤看。
蘇瑾瑜伸手抓起一撮土壤,揉了揉,“水分不夠。”
“啊,可是這裡最近的水源也在百里之外,來回都要一天的腳程,用來澆灌田地實有點困難。”山藥想了想道。
“瑾瑜,二哥和大哥力氣大,腳程快,不如讓我們帶着村裡的壯漢去山泉邊取水。”蘇鶴駿擡手,拍了拍胸脯,“這取水之事包在你二哥身上!”
蘇鶴廷卻搖頭道,“這也只能暫時解決問題,可長期下去,難不成我們每天都要去取水灌溉,不是長久之計。”
“那要如何?”蘇鶴駿雙手抱胸,撇了撇嘴。
蘇瑾瑜想了想,“大哥二哥,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試試。”
“你趕緊說。”蘇鶴駿覺得自家妹子的腦子裝的想法千奇百怪,而且每次都是有效果的好辦法。
“我們上次用來造房子還剩下的竹子,可以將竹子劈成兩半,用來對接成一段長的引水渠,這樣一直延伸到水泉下,將泉水引到田地裡作爲灌溉之用。”蘇瑾瑜緩緩道來,這麼一來,空間裡的靈泉也能借此機會和水渠被引到田地來灌溉。
蘇鶴駿聽了後,一愣,“這樣可以嗎?”
蘇鶴廷則摸了摸下巴,“我覺得可行,只是需要找到適合排放竹筒的線路,將泉水引入田地灌溉並不是問題。”
“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去辦吧!”蘇鶴駿捲起袖子,一副磨拳霍霍的樣子。
蘇瑾瑜輕輕搖頭,“設計引水渠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這些引水渠要經過原村民的田地,引的是集體的山泉,這麼一來,我們就必須先跟福林村的村民們協商,徵得他們的同意,我們才能着手動工。”
“可是,那些村民會同意嗎?”山藥覺得有些困難。
“之前我們砍伐竹林也曾經過他們同意,他們也很爽快地答應了。”連翹覺得這次取水也應該不會太困難。
蘇瑾瑜道,“水乃生命之本,竹子比不得水源來得重要,再加上父親和母親的面子,他們才點頭同意,這次我們是要取他們的生命之本,我看有點難度。”
蘇鶴廷點頭,“我同意三妹的話,這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幾人陷入了思考。
“要不這樣,我們分頭行動,大哥和我一起去村裡瞧瞧,二哥你先回去和爹孃商量商量,我們看看怎麼說服那些村民。”蘇瑾瑜想起前幾天陳大娘來送糧食的時候,曾提過她家當家的在村裡說話還算有點分量,她想着去陳大娘家看看。
“也好,我們分頭行動,省點時間。”蘇鶴駿立刻轉身朝外走去。
蘇瑾瑜和蘇鶴廷兩人一起到福林村,到了陳大娘家門口,就聽到從裡面傳出了一陣的低低的叫疼聲。
蘇瑾瑜和蘇鶴廷對看了一眼,連忙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陳家的泥瓦房就一進門,一排三間房。
剛進門就瞧見陳大叔坐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膝蓋,一副很疼的樣子。陳大娘站在一旁臉上帶着急切又無奈的神情。
“陳大娘,怎麼了?”蘇瑾瑜上一步問道。
陳大娘擡頭,看到是蘇瑾瑜又是一陣嘆氣,“我家當家的老毛病了,這天氣一轉冷,腿疼的毛病就發作的厲害。看了好幾次大夫也不管用,這不,又疼上了,連田地都下不去了。”
陳大叔摸了摸膝蓋小腿,唉聲嘆氣,“我這個毛病是年輕時下水落下的,已經沒救了,算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怎麼忍啊,這一年瞅着比一年嚴重,以後要是不能走路了咋辦。”陳大娘家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個兒子還未娶親,女兒還小,一家都指望着陳大叔,如今眼瞧着陳大叔指望不上還拖了一身病,陳大娘怎能不急。
“哎……”
看着他們兩人這般嘆氣,蘇鶴廷想了想,“要不我去請軍中的軍醫給陳大叔瞧瞧。”
“那可萬萬使不得,軍醫都是給大官人瞧病的,那診金可不便宜,我們小家小戶的拿不出那些銀子。”陳大叔立刻擺手。
蘇鶴廷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也不說了,他如今是戴罪之身,只要上官祁一天不發話,他們父子就不得返回軍營,更無實權,也別提再動用軍中任何一人。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之時,蘇瑾瑜緩緩開口,“我以前在京都,曾跟着名醫學過一陣子醫術,如果陳大叔不嫌棄,讓我把脈瞧瞧。”
“瑾瑜,你會醫術?”蘇鶴廷轉頭看向她,眼裡露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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