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在家歇了好幾天,身體才感覺慢慢恢復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空間的緣故,身體的自我修復能力變得非常強,受那麼重的傷,沒吃藥沒打針,居然也好了起來。不過有利也有弊,這傢伙消耗的能量也很恐怖,徐寧臥病在牀這些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乎都是在睡眠狀態中度過的。
張秀芝過來擠羊奶的時候,發現侄兒一直在牀上躺着,一問才知道騎摩托車摔了,把老人家嚇了一大跳。不過徐寧再三保證自己上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只要臥牀休息幾天就好了,張秀芝這才放心下來。知道尋序不大會做飯,張秀芝就做了各種滋補食品,送來給侄兒補身體。
這兩天尋序爲着做飯可是搞得焦頭爛額,就算是有徐寧指點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菜燒焦了,就是鹽沒放對,要不就是半生不熟。徐寧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從他吃的飯量來看,也確實是不怎麼合口味。尋序這才明白,自己做得最像樣的菜居然是那天晚上的清蒸魚,至少那一頓做得能吃啊。徐寧身體本來就不好,要吃點好的補身體,這樣才能恢復得快,被自己這個爛手藝一拖累,不知道哪天才恢復得過來了。張秀芝出手相助,總算解救了水深火熱中的尋序,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老太太特別可愛。
躺了大概四五天,徐寧覺得自己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就不肯在牀上躺着了。起牀出門,發現有種世事變遷的感覺,院子裡的那棵桃樹已經一樹繁花了,灼灼其華,非常美麗。不知道這桃樹是什麼品種,徐寧一時興起,給桃樹澆了不少空間水。
徐寧大病初癒,尋序也不讓他乾重活,只讓他喂喂山鼠,擠擠奶,做做飯,別的一概都不讓做。會同意讓他做飯,還是因爲自己的手藝實在太糟糕。
徐寧看着草莓棚裡青色的草莓,再過幾天,草莓就該熟了。空間裡的草莓要更快一些,已經開始熟了。他去年就一直想着找學生過來挖樹坑,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定下來呢,不知道去哪裡找學生。
正爲這事發愁呢,徐寧接到了陳曉露的電話,邀他這個週末去參加同學聚會。徐寧心想,這年都過完了,怎麼還同學聚會啊,不過既然叫了,那就去吧。既然在家發展,還是要多結識些人,沒準能幫上自己不少忙。
結果這次他真去對了。聚會的地點就約在沙橋鎮上,陳曉露是組織者,她說要請大家吃最好吃的菜,非把一羣人叫到了沙橋來。徐寧一去才發現,居然是在堂哥的長味軒裡吃飯,不僅啞然失笑。
來的同學有七八個,徐寧看着都面熟,但是叫得出名字的就只有那三個男生,女同學基本是一個都想不起來了。陳曉露說:“徐寧,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啊,今天一定要好好罰你。”
徐寧笑着說:“對不住,太多年沒回來了,大家的樣子變化很大,女同學越來越漂亮,所以都認不出來了。今天我請大家吃黃瓜吧。”
陳曉露說:“切,徐寧你也太小氣了,我還以爲你要請我們吃飯呢。”
徐寧笑道:“請吃飯也可以,不過先嚐嘗黃瓜吧,我自己種的。”徐寧說着下樓去了,從廚房裡洗了一筐黃瓜上來,水靈靈的,頂上的黃花和刺兒都還在呢,一端進來,大家就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黃瓜香味。
陳曉露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了一根最大的在手,咔嚓咔嚓開始嚼了起來,大家看她吃得歡,也紛紛拿了來吃。徐寧自己也拿了一根在手:“怎麼樣?”
陳曉露點頭:“好多年沒吃過這麼地道的黃瓜了,跟吃水果似的。徐寧,這真是你自己種的?”
徐寧笑笑:“是啊,弄了個大棚,種了點蔬果,自己吃,吃不完的就供我哥店裡了。”
一個戴眼鏡的女同學問:“你種了多少啊?聽陳曉露說你承包了幾百畝地,現在是個大地主了吧。”這個女同學叫汪清,在沙橋鎮中學教書。
徐寧笑:“沒有那麼誇張,我包的都是山地,很貧瘠的,主要是種草養羊,自己也種點果樹、蔬菜瓜果之類的。”
“徐寧是個人才,特別會讀書不說,就算是回來養羊種地,養出來的東西都比別人的味道要好。你們你看我的臉,是不是斑也淡了好多。其實也是最近纔好起來的,應該是從喝了徐寧家的羊奶之後纔好起來的。”陳曉露最近一直喝着徐寧家的羊奶,氣色看起來特別好,臉上的色斑都淡了不少,說起徐寧家的羊奶,那真是讚不絕口。
幾個女同學都盯着她看:“好像是的,我還以爲你用了什麼祛斑產品呢。”
“沒有,我沒用祛斑產品,就喝了徐寧家的羊奶。”陳曉露得意地說。
女同學都很羨慕:“真的有這麼明顯的效果?徐寧,你家的羊奶賣嗎?”
徐寧笑着搖頭:“我家羊奶不賣的。而且最近小羊基本都快斷奶了,產量很少了,陳曉露的羊奶也快沒了。”
“徐寧家的羊肉味道也超級好,待會兒你們就能嚐到了,我不騙你哦。”陳曉露不遺餘力地推薦,她可是來這裡吃過好幾次飯了,每次都意猶未盡啊。
徐寧笑:“那是我哥的手藝好。”
陳曉露說:“那羊肉本身也功不可沒,我可是吃過不少羊肉的,沒吃過比這更好的。”
汪清又問:“徐寧你家還有什麼呢?”
徐寧說:“種了些果樹,去年才種下的。種了點大棚蔬菜,比如黃瓜就是,還有西紅柿什麼的,還沒開始掛果的。還種了些草莓,草莓快熟了。家裡還養了些山鼠,不過一切都還剛開始呢。等夏天的時候,能吃的就多了,到時候請大家來度假。”雖然空間在手,對蔬果的成活率和生長週期都有好處,但是也沒辦法做到今天種明天就收的逆天地步,還是需要時間的。
一衆女同學感嘆:“聽起來非常田園啊。到時候真請我們去啊,聯繫方式趕緊都留上。”
叫劉小川的男同學則說:“你一個人承包那麼寬的地,又種了這麼多東西,要請人的吧。”
徐寧說:“我成本少,請的也不多,所以大片的山都荒着呢。”他正犯愁,到哪裡才能找到廉價勞動力呢。
曾英這時將菜端了上來,笑眯眯的招呼:“你們慢用啊。阿寧,你自己招呼同學。”
“辛苦了二嫂。”徐寧招呼大家開吃。
第一道上來的菜是紅燜羊肉,雖然這個季節已經不是很適合吃羊肉了,但是作爲長味軒的招牌菜,來了怎麼會不點呢,過陣子想吃那也是吃不上了,因爲徐寧家能宰殺的商品羊還只剩下幾頭去了,要等下批羊長出來,估計還得幾個月。新出生的小羊裡,有二十多頭公羊,徐寧留了幾頭做種公羊,其中就包括在沙洲上出生的小老大,其餘的全都閹割掉了,這樣才便於管理,也便於長膘。
大家聽陳曉露誇了老半天,看見羊肉,都將信將疑地嚐了一口,味道果然非同尋常,雖然是紅燜的,但是細嫩的肉質在舌尖上產生一股特殊的鮮甜,令人回味無窮。大家趕緊伸筷子再夾,手快的吃到三塊,手慢的就只有兩塊,徐寧則只夾了一塊。
劉小川笑話陳曉露:“陳曉露你該少吃點,要保持好身材啊。”
陳曉露笑嘻嘻地吃着第三塊羊肉:“你要體諒我是個奶媽,要吃好點才能奶孩子。”
第二道菜還沒上來,紅燜羊肉就消滅乾淨了,大家都有點意猶未盡。汪清說:“還能再點一道紅燜羊肉嗎?”
陳曉露搖頭:“他這裡羊肉都是限量供應的,每桌只能點兩個羊肉,我們點了一個紅燜羊肉,還有一道魚咬羊。”
大家就看着徐寧:“徐寧,老闆是你哥,你跟他們說聲,通融一下唄。”
徐寧還沒接話,曾英又端着菜上來了:“你們說什麼呢?”
徐寧笑着說:“二嫂,我同學說咱們家的羊肉好吃,在問能不能多點道羊肉。”
“謝謝誇獎。不過今天的羊肉是沒有了,剩下的都已經預訂出去了,羊雜湯倒還是有,大家想吃的話,就再上一道羊雜湯吧。”曾英本來是個很玲瓏的人,做了一段時間老闆娘,身份適應起來非常快,跟顧客打交道也很有一手。
“那就再上一個羊雜湯吧。”大家紛紛說,沒有羊肉,羊雜也行啊。
今天吃的菜,除了羊肉,黃瓜、韭黃、油麥菜都是徐寧家的,曾英每端上一道,都要大力推薦一下徐寧家的菜,彷彿這樣才感覺對得起徐寧似的。她還再三強調:沒有農藥,沒有化肥,地地道道無公害蔬菜。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很出乎意料,本來大家對跑到鎮上來聚會還有點猶豫,吃過飯後,大家都覺得這一趟跑得真值。
陳曉露得意地說:“怎麼樣,這次大家都沒白跑這一趟吧。吃虧了沒有?”
大家呵呵地笑,都道不吃虧。
“我原來只知道徐寧家的羊肉和羊奶不錯,沒想到蔬菜也這麼好,明天我去你家買蔬菜去。”陳曉露打定主意了,她家離徐寧家這麼近,爲什麼不去他家買菜呢,反正自己在別人家也是一樣的買,還沒這麼好吃。
徐寧說:“買什麼,想吃直接來摘就好。”
陳曉露搖頭:“這不行,你哥跟你嫂子從你那兒拿菜都是要錢的吧,我要是不給,就太過意不去了,我老公也會吃醋的。嘻嘻,按市場價買吧,就當支持你的農場發展了。”
另外有兩個女同學說:“我也要去,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吧,徐寧家離這多遠?”
徐寧說:“不遠,很近的,就幾里路。”
“對啊,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劉小川你不是開車過來的嗎?”陳曉露說。
劉小川說:“但是這麼多人也坐不下啊。”
徐寧說:“我騎車過來的,可以帶兩個人。”
另一個男同學鄒建軍說:“我也騎車過來的,可以帶兩個。”
陳曉露興奮地說:“這不就結了,正好能坐下。上車出發吧!”
這次聚會九個人,女多男少,連徐寧在內一共四個男的,三個男的開車,劉小川的大衆汽車一共坐了五個人,徐寧和鄒建軍則一人馱一個,唯一一個主動要求坐摩托車的汪清則坐在了徐寧車後,剩下那個男同學坐在鄒建軍的摩托車上。徐寧本來想馱那個男同學的,但是汪清已經爬到自己車後座上了,總不能叫人下去吧。
於是一行人同學聚會,最後都跑到徐寧家來參觀來了。
春光明媚,因爲還不到耕種的時節,田間地頭到處都是綠油油的一片,油菜花野花一片燦然,滿目都是清涼的綠,春風拂面,空氣中漂浮着青草和野花的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尋序正在山頭上種紅薯,聽見車子聲,知道是徐寧回來了,不由得露出笑容,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爲徐寧身後坐着一個人,還是個女人。尋序扔下手裡的活,從後山上下來了。
汪清從徐寧身後下來:“哇塞,徐寧你家真不錯啊,獨門獨戶,面朝田野,春暖花開,太美好了!有這麼多大棚啊,我看看都種了啥。”
徐寧笑着說:“家裡簡陋得很,你們隨便看啊。”
大家從車上下來,到處去參觀,徐寧則搬了家裡所有的凳子椅子出來給大家坐,又去大棚裡摘黃瓜來洗給大家吃。女同學則鑽到草莓棚裡去找開始發紅的草莓去了。
尋序從後山下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徐寧看着尋序,朝他笑了一下:“吃黃瓜。”
尋序看了一眼徐寧,發現他的神色如常,似乎並沒多少異樣,便準備拿黃瓜,徐寧突然將手裡的籃子放下一放,尋序抓了個空。徐寧說:“去洗手,你手上都是泥。”
尋序本來想發作的,聽他這麼一說,纔去洗手。幾個女同學手裡拿着幾個早熟的草莓出來了,就那麼幾個菜發紅的草莓,居然還給她們找出來了,在水龍頭下衝洗了一下:“徐寧,你家的草莓個頭好大,味道也特別好,有點酸,但是又甜又多汁,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草莓,就是數量太少了,還沒太熟。”
徐寧說:“現在家裡除了黃瓜和蔬菜,別的都還不能吃。我本來打算用這些草莓哄一些孩子過來幫我幹活的呢。”
汪清聽在耳中,心中一動:“你讓他們幫你幹什麼活?”
“我那後山上不是想種些果樹嘛,自己又挖不過來,人手不夠。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學校植樹節搞活動,大家一起種樹,我想着吧,能不能找些學生過來幫我挖挖坑,種點果樹,這些草莓就準備犒賞他們。”
陳曉露取笑他:“徐寧,你可真會利用廉價勞動力,幾個草莓就想哄人來幹活。現在還有幾個小孩肯幹這種事啊。”
徐寧嘿嘿笑:“我這不是還沒找呢。”徐寧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尋序,他正坐在走廊上啃黃瓜,聽見陳曉露的話,斜睨了一眼徐寧,兩人四目相對,徐寧又嘿嘿笑了一聲。
陳曉露看見尋序,問徐寧:“這是誰啊?”
徐寧說:“我朋友,尋序。尋序,這些都是我的同學。”
尋序冷淡地點了下頭,興趣並不大,他只是留意着,徐寧會不會對哪個異性格外留心些。
幾個同學參觀完徐寧的大棚,又去後山看了他的羊羣和果園,還有已經播種下的作物。春天來了,後山上綠茸茸的黑麥草和苜蓿草連綿鋪展開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點綴其間,整個如同一塊柔軟的地毯,叫人心生歡喜之情。去年新種的果苗都已經返青,一些桃李和梨樹還零星開起了花來,不知道會不會掛果。
大家一邊走一邊看,汪清落在後面跟徐寧說:“你是不是想讓學生來幫你挖坑種樹?”
徐寧說:“對啊,我本來是這麼打算的,讓他們體驗一下勞動,不過現在的孩子都金貴,估計比較難。”
汪清說:“這事我可以幫忙,我們班的那羣毛孩子,天天都嚷嚷着要出來春遊。學校每年也都是有春遊活動安排的,只是今年還沒有定去哪兒,那些公園什麼的,大家年年都去,都膩味了,興趣也不大。我覺得你這兒就不錯,順便讓他們來體驗一下生活。”
“這樣好嗎?你的責任會不會比較大?”徐寧最擔心的就是安全問題。
“沒關係,還有另外一個老師一起負責呢。他們也都有十三四歲的年紀了,照顧自己應該沒問題,我回去安排一下,定好時間告訴你。”汪清說。
徐寧被這份意外之喜砸中了,有點喜出望外:“那他們過來沒問題,我這裡包一頓中飯。”
汪清說:“不用,他們都會自己帶吃的,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五十幾個人呢,你一頓得要多少錢啊。你那草莓都摘了,到時候給他們每人分幾個,黃瓜準備點,我看就差不多了。我們跟他們說不是來幫你的忙的,是來體驗生活的,順便貫徹落實植樹節的活動。學校年年都提倡植樹造林,還真沒誰種過樹呢。不過到時候你得準備足夠的工具,總不能用手吧。”
“這個我明白,謝謝你啊,汪清。”徐寧感激地說。
汪清擺擺手:“謝什麼,我也是順帶幫幫你罷了。”
幾個同學最後每人都提了一袋子菜離開,大家說要給錢,被徐寧拒絕了,第一次來他們家,自己種的沒什麼本錢的東西,哪裡還能收錢呢。送走幾個同學,徐寧想到過幾天就有廉價勞動力了,心情分外好,還高興地哼起了歌兒,此時天色已晚,知道尋序中午沒吃好飯,便趕緊弄飯吃,卻沒發現尋序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一樣了。
吃完飯,徐寧還要去洗碗,尋序一把把人抱起就往牀上扔,然後一個飛身,壓了上去,這一下可不輕,徐寧“嗷——”一聲慘叫,尋序趕緊一翻身,與徐寧換個了位置:“壓痛了?”
徐寧大出了口氣:“你幹嘛呢?”
尋序勾下徐寧的腦袋,狠狠地吻上去,開始還是略帶報復性的,脣舌牙齒並用,啃噬着徐寧的嘴脣,很快徐寧便噝噝倒抽着涼氣:“尋序你發神經,你咬我幹嘛?唔——”
尋序不說話,拼命吮吸徐寧的舌頭,這個吻十分蠻橫不講章法,但是卻異常熱烈,一個躲一個追,吻得火花四濺,尋序鬆開徐寧的時候,兩人嘴間都拉起了銀絲。徐寧的嘴巴都變得紅腫了。
徐寧用舌頭輕舔已經被咬破的嘴角,惱火地說:“尋序你是狗嗎?怎麼亂咬人。”
尋序看着徐寧不說話,徐寧低頭看着他:“你到底發什麼神經?”
“你今天用車載那個女人了。”尋序看得清清楚楚,那女的是坐他的車來的,後來還在一起偷偷說了很多話,徐寧還笑得非常開心,尋序氣得當時就想去把那個女人給撕掉。
徐寧皺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那是我同學,她說要帶她的學生來幫我們挖樹坑,你以爲是什麼?”尋序在吃醋?
尋序盯着他的眼睛:“就是這事?”
“還能有什麼事?她要給我提供免費勞動力,我能不高興嗎?這幾天我們有得忙了,先用石灰標個記號,然後去村裡借鋤頭來,我估計借的可能還不夠,我還得去買一批才行,以後肯定也都用得着,還要去買果苗,唔——”他還要絮絮叨叨說自己的計劃,終於被尋序堵上了,尋序心裡恨恨的想:別把雙修不當回事。
徐寧的身體一直都沒恢復好,尋序有好幾天都沒跟他雙修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豈有被人中途打斷的道理。尋序的動作粗重有力,徐寧只得被動地承受着,有些疼痛,但是尋序的力道把握得非常好,並不是不能承受。徐寧發現自己也漸漸習慣了尋序這種略帶粗暴的示愛方式。當然,尋序並不是每時每刻都這麼粗暴的,偶爾在他覺得需要增加一點情趣的時候,他纔會這麼幹。
做完之後,尋序溫柔繾綣地愛撫徐寧,讓徐寧覺得尋序特別珍惜自己,把自己當成了手心裡的寶貝一樣疼惜着。徐寧有時候會有一種錯覺,他們這樣,似乎與最初的雙修目的有了一些偏差,不知道尋序是怎麼想的,至少在他心裡,尋序不是一個互相利用的對象,他想着,尋序至少應該是一個朋友,或者說一個家人……
徐寧覺得有些心驚,普通的朋友和家人會用這種方式來互助麼?這種最親密的事,只有愛人才能做啊。當然,對某些非常放得開的現代人來說,也有僅僅是爲了身體的歡愉而做這種事的,但是很顯然,自己並不屬於此列。他相信,尋序也不會這麼隨便的。
徐寧將手臂擡起來,遮在眼睛上方。尋序察覺到他情緒的細微變化,將他的胳膊拉下來,塞進被窩裡,將他抱進懷裡:“怎麼了?”
徐寧的手放在尋序腰上,他的腰線勁瘦有力,比自己的粗不到哪裡去。尋序的呼吸有些紊亂,輕咬着他的鼻子:“怎麼,還想要?”
徐寧搖搖頭:“不,就想這麼抱着你。”
“你有心事。”尋序說。
“沒有,我困了,睡吧。”徐寧說着打了個呵欠。
尋序說:“不管你怎麼想,跟我在一起,就別想和別人在一起了,女的也不行。”
徐寧用鼻子蹭了一下尋序的鎖骨:“沒想。”
尋序勾起嘴角:“沒想就好,睡吧。”
提了那麼多年植樹節,我就真只種過一回樹,還是小學三年級時,全校出動,在一片荒山上挖坑種橘子樹,後來回去寫作文,第一次用到“汗流浹背”“熱火朝天”這兩個詞語,被老師當範文來念,嘿嘿,我覺得我小時候挺有才的,比我現在強,咳咳,那什麼,如今是泯然衆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