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回去的時候孩子已經睡着了,呼吸平穩,臉色也好看了不少,身上的溫度也不似剛抱回來那麼燙了。
一個丫鬟守在牀邊,沈瀾芸走了過去:“怎麼樣了?”
丫鬟立刻行禮回道:“世子妃,剛剛睡着,奴婢見他已經不是很燙了,不敢再給他擦,太醫交代了,若是身上不燙了,就要給他主意保暖,所以奴婢給他把衣服穿上了,府裡沒有這麼小的衣裳,奴婢就拿了小世子小時候的衣服給他暫時穿上了。”
沈瀾芸點了點頭,白若辰的那些衣服放着也是放着,她倒是無所謂。
“我知道了,你去白若辰院子裡再找兩套他小時候的衣服過來。”沈瀾芸道。
丫鬟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沈瀾芸看她出了房門才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放到孩子的嘴裡,少少的引靈泉水出來喂他。
這孩子雖然睡着了,可是當液體落入嘴裡的時候還是輕輕的動了動嘴,一點點的往下嚥,沈瀾芸餵了約小半杯的量就收回了手,只見孩子臉上的神色輕鬆了不少,沈瀾芸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管有用沒用,多喝點靈泉水終究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太醫又來了,替孩子檢查了身體情況,對沈瀾芸道:“世子妃,已經不燒了,脈象也平穩下來了,多虧了藺神醫的藥,否則這孩子就……不過……”
“不過什麼?”沈瀾芸問。
太醫猶豫了一會才說道:“不過這個孩子到底還是傷到了根基,只怕以後的身體不會太好。”
沈瀾芸看了一眼在襁褓中熟睡的嬰兒,無聲的嘆了口氣,能將命保住對他來說,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我知道了,勞煩太醫了。”
太醫行禮:“下官不敢,但是如果調理得當,以後長大了成親生子應該是沒問題的。”
沈瀾芸點點頭,再次對太醫表示感謝,就當是爲了李雲榮一家道謝吧。
送走太醫,白琰才站在沈瀾芸身旁一起看向襁褓裡的嬰孩。
“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沈瀾芸突然開口,昨天永寧王從宮裡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誰也沒理就回院子了,連晚飯都沒出來吃。
白琰也是昨天永寧王進了宮才知道沈瀾芸居然敢從天牢裡帶人出去,不過在他看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昨天我和太子殿下就是送萬民傘去宮裡的,李雲榮任坪洲州府時勤政愛民,做了不少實事,當地民衆在得知他因爲受到嫡兄牽連要滿門抄斬的時候就聯合了坪洲大小鄉縣的百姓們做了萬民傘爲李雲榮請命,昨天才送到京城,有萬民傘在,皇上表示願意重新徹查,若是李雲榮與這件事真的沒有關係,那就可以免他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恐怕會被流放,具體流放到哪裡現在還不知道。”
白琰這麼一說,沈瀾芸就鬆了口氣,只要能保住命就行了,那永寧王?
“那父王他……”
提起這個,白琰突然笑了起來,沈瀾芸不解,只見白琰摸了摸鼻子笑道:“父王昨天不知道有萬民傘的事,進宮替你求情,皇上翻出以前的事逗他,大概父王覺得沒面子才生氣的,你不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