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雪悄悄身後白琰的位置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目光正落在高臺底下的葉家幾口身上,便壓低了聲音狀似無意的跟永寧王說道:“王爺,您看,三皇子外出歷練這幾年,瞧着穩重了不少。”
永寧王聽了她的話,便扭頭看向那邊皇子的位置,果真在幾個皇子中間一眼就瞧見了白鴻逸,幾年下來,他氣度各方面都和其他皇子不一樣了。
永寧王點點頭:“是啊,老三從小就懂事。”
薛琴雪微笑着點頭,算是附和了永寧王的話。
突然,薛琴雪低低的驚呼了一聲,永寧王奇怪的看她,問道:“怎麼了?”
薛琴雪一副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表情,興奮道:“王爺,您看,妾身剛剛就覺得奇怪呢,三皇子離京也好多年了,可是妾身看他卻一點也沒有陌生感,原來如此啊。”
永寧王似乎有些不耐了,皺眉道:“什麼意思?”
薛琴雪拉着他,指着三皇子道:“王爺,您看三皇子和世子是不是很像?難怪妾身總覺得什麼地方這麼熟悉呢,原來是這個。”
永寧王先是一愣,隨即仔細的看向那邊的白鴻逸。
或許是永寧王的視線太過明顯,白鴻逸轉身對他躬了躬身,遠遠的行了個禮。
薛琴雪見狀,還特意拉着永寧王回頭看白琰,邀功似的開口:“王爺,怎麼樣?妾身沒說錯吧。”
白琰神色淡淡的回視兩人,薛琴雪和永寧王的對話他是聽見了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他和白鴻逸從小就長得像,這種事情還需要拿出來特意說嗎?這種沒話找話說的事情,白琰在她身上已經見怪不怪了。
“父王,有什麼問題嗎?”白琰淡淡道。
永寧王盯着他看了半響,又看了看那邊的白鴻逸,眉頭突然皺成了一團,臉色十分陰鬱的轉回了身。
白琰眉頭一蹙,永寧王這反應,不對勁。
藺禾雖然沒有明說宮宴結束以後會住在國公府,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些家中有病人的官員就開始各種討好葉呈宣了,從前清冷無比的葉家位置,今天竟然無時無刻都有人過來問好,寒暄。
沈瀾芸不喜應酬,便抱着白若辰去了對面。
藺禾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是回以禮貌的微笑,見到沈瀾芸過來,藺禾纔開口對衆人道:“諸位大人,藺某會在京城待一段時間,諸位家中若真的有病人,到時候派人去國公府知會我一聲便是了。”
藺禾這話說的十分客氣,也毫無架子,比起那個性格陰晴不定的神醫,大家更願意接觸像藺禾這樣的人。
圍在旁邊的人也看到了沈瀾芸過來,雖不知這二人是何關係,可到底自己有事求人家,這兩個人不管是誰他們都不會去得罪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藺谷主了,告辭。”衆人道別離開,路過沈瀾芸身邊的時候還客氣的跟她打了招呼。
沈瀾芸都回以一笑,並未多說,直到人走光了,林妙妙才按耐不住跑到她身邊,兩隻眼睛就差長在白若辰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