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東一點也不溫柔地撕扯着染十安的頭髮,“別以爲我不會對你怎樣!”
“我問你一個問題。”染十安咧着嘴笑了,“你是不是被女人傷害過?”
“呵,女人這種下作的生物……哪裡值得……”
公寓樓下,不知何時已聚集了一大片嚴陣以待的警察,旁邊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一臉擔憂,“你怎麼真讓安安一個人上去了?!萬一她出什麼事怎麼辦?!”
簡玉眉頭緊鎖,“盛伯父稍安勿躁,她讓我等二十分鐘,如果她未開窗招手,便直接衝上去!”
“二十分鐘?”盛先生看着那扇窗戶,“還有多長時間?”
“五分鐘。”
砰地一下,一個長髮糊住半邊臉的女人被狠狠地撞在了窗戶上!那抓住她頭部的手上有淋淋血跡。
盛先生和簡玉階一眼便認出——那是染十安!她有危險!
“不等了,衝!”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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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婧的房門被砸開了。
一下子涌進來大批持槍械的警察!
簡玉階緊隨其後,他在房間中搜尋那個姑娘的身影,驀地,他笑了。
染十安正死死地鉗制着夏之東,她一手緊緊地捏住男人的後頸,另一手壓住刺入夏之東肩窩的水果刀。
她轉眼看到簡玉階的時候,突然失了力,“玉階……”
狼狽不堪,楚楚動人。
警察將夏之東架走了,幾人被一道送去了醫院。
爲表人道主義關懷,審訊之前,自然需要治療。
坐在救護車上,染十安身上被劃出的幾個小口子還在流血,幸而不傷及生命。
“很疼吧。”簡玉階捏着她冰涼的手,“要是剛纔讓我一起去,肯定不會傷成這樣。”
“不,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不方便插手。”她搖搖頭,卻因爲失血過多有些暈。
“再撐一會兒,別睡,實在想睡就咬我。”簡玉階說着,將自己的手放到染十安的脣邊。
盛先生轉過頭去,現在的小年輕,真是沒眼看沒眼看。
不過,躺在救護擔架上的那兩個人,他怎麼看哪個都不順眼?
金婧其實剛纔就醒了,只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染十安——自夏之東出現以來,安安似乎一直在受傷,上次的腦震盪,這次的傷……而她卻毫髮無損……
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吧,染十安想着,狠狠地咬了簡玉階一口!
“嘶……”
簡玉階倒吸一口涼氣,“很好,勁兒真大。”
“安安,這次,跟我回去吧,也見見你的弟弟。”盛先生說着,幾十年來,第一次底氣不足。
“好。”
“什麼?”年過半百的盛先生幾乎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畢竟,這是他第十一次提出這個建議了。
“我跟你回去。”她說着,眯着眼睛又在簡玉階手上咬了一口!
“嘶……”
簡玉階,欲哭無淚。
在醫院輸了幾百cc的血,染十安的面上終於有了些血色。
“金婧,怎麼樣了?”
簡玉階一愣,“她只是驚嚇過度,再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那不錯。”染十安問護士要來了紙和筆,在上邊寫了幾筆,將紙對摺兩下,“幫我放在她牀邊吧。”
“你和她不……”
“不了,我還要去看看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