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清楚她在做什麼……瘋瘋癲癲，若是脾氣暴躁些，他怕是早就把這姑娘扔進派出所了。
長期壓力過大也會導致精神衰弱。
莫非……
同是病友？
“沈大，你要不要準備一下發佈會上的演講稿？畢竟改編了影視作品，社會影響很大，這個疏忽不得。”阮九思沉思一會兒，還是提議道。
如果被全網黑，那沈大估計這寫文的路都要被斷了。
“輿論……有這麼重要？”沈華念皺眉，心情更壞，“我寫我的文字，礙着他們了？”
“因爲，不用負責，因爲，他們站在了自以爲正確的路上，一個勁兒地黑，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要不怎麼俗話說——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他拍拍姑娘的肩膀，“其實你沒我想象得那麼差。”
“差？”
沈華念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往前走了。
好心好意地關切，居然僅僅是“沒那麼差”。
阮九思心中鬱結，無處宣泄，只得拿着空的礦泉水瓶，衝男人的背影示威似的揮了揮。
“別整有的沒的，怕是會被鄰里當作瘋子。”沈華念沒有回頭，語氣卻是不善。
在姑娘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已經笑開了去。
“咦~我怎麼沒見你們的人緣這麼好呢？我來的時候也沒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來圍觀的，這鄰里怕是沒有幾個認識的吧？”阮九思露出一個看透一切的眼神。
“不是所有人都會把好奇的樣子外露的。”
男人說着，突然回頭走了。
興致缺缺，怕是要回家了。
好奇……不過是對未知的關切，過於好奇往往沒有好下場，輕則嚼舌根，重則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她自然懂得這個道理，只是……
兩個人之中，總要有一個表現得智商低一點，就像夫妻之間，一個情商高的就夠了。
“沈大，我先回去了，你有需要的話，就打電話給我。”她看着男人的背影，忽然感覺到了幾分不妙，而記憶中萬洋的臉，竟然和BUG漸漸重合！
BUG……也在這個世界麼？
爲什麼系統沒有絲毫的提示？
【系統，萬洋是否爲BUG？】
【正在填補高危漏洞，請稍後……叮！萬洋就是BUG，可能是傳送的時候鑽了空子，請主人小心。】
【可有幫沈華念洗清一身污的證據？】
【請用選擇，A用積分兌換，B自己查找。】
【我選B。】
阮九思翻了個白眼，什麼都要用積分，那她復活的日子未免也太遠了。
【好的。】
系統的聲音清亮中帶一點沙啞，是貓爪撓人般的妖媚。
奇怪……系統什麼時候也這麼不正經了？
“回去好好休息，別喝咖啡了，容易變黑。”他轉身交代着，稍有些失落。
其實本就該一個人面對的……這莫名其妙的失落，真是要瘋掉了。
“再見。”
“嗯。”
不一會兒，她就站在了公交站臺，打開手機一看，主編的三個來電未接。
她彷彿看見了自己被主編的忠實粉絲押上斷頭臺的場景。
完！蛋！了！
她幹了什麼？她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