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骨不在皮。
總有人將“骨”理解爲“骨頭、骨骼”,實爲風骨。
風格氣質在的姑娘,歲月永遠不會爲難她。
一個小時後,簡約大氣的私家車出現在了市區的一家麪店門口。
“月月,醒醒,吃麪了。”他將車停在了地下車庫,解開了安全帶。
姑娘的睡相安穩,並不鬧騰,她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月月?”
“嗯。”她無意識地應了聲,鬆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你不是餓了嗎?醒醒,不然晚上睡不着了。”他拍了拍姑娘的肩膀。
她皺眉,很困難地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南軒?”
要命,她怎麼睡着了?剛睡醒那種蓬亂毛躁的樣子,怎麼能見人!
“嗯,樓上就是麪館了,我們去吃個面吧。”他捏了捏姑娘的臉,幫她清醒。
幫助她面對這殘忍而冰冷的世界。
“嗯,好的,我馬上……哎喲!”
唐歌月還迷迷糊糊地,一下子起來,腦袋狠狠地撞在了車門框上。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你是不是傻?這又不是敞篷車,小心一點。”晏南軒數落着,伸手幫姑娘揉了揉,還翻出備用的紙巾遞給她。
“剛睡醒哪知道在哪裡嘛……”
委委屈屈,悽悽慘慘慼戚。
可以說是飢寒交迫了,心寒。
“要是嚴重的話,還要敷個冰袋。”他揉了一會兒,感覺也沒腫。
“沒事兒,我頭硬着呢,走了,餓死了。”
那間麪館……
奶黃包走失的麪館。
再見時,那隻柴犬就多了幾分憂鬱氣質,它是不是望向店門口,似乎在等待什麼。
小女孩很是憂愁地摸摸小狗的腦袋,“柴柴你怎麼了?爲什麼不高興?是不是想貓兒了?啊,我也想它了,哥哥,你想不想?”
孩子奶聲奶氣地問着,還憋着嘴。
小男孩站在一邊,面無表情,“貓兒應該是找到了一盒很好的主人,它現在過得一定很好,所以就不要難過了。”
兩個小小的孩子互相安慰着,場面一度非常感人。
老闆娘:“這倆孩子,真是……哥哥也很懂事呢……”
而柴柴見到唐歌月時,激動地晃起了尾巴!
“汪!”
唐歌月很迷茫地往後看了看,“它……這是看到骨頭的表情嗎?”
晏南軒憋着笑,“不,應該是看到親人了。”
“啊?”
男人走上去,“兩碗大排面,微辣,謝謝。”
老闆娘:“好叻!”
“哎,你是不是在罵我呢?”唐歌月後知後覺地問道,有點生氣。
哼。
“沒有,誇你呢,是吧六六?”
六六:“是呀!對的!沒錯!”
對話非常愉悅,唐歌月歪着腦袋,“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這樣熟的?”
人生是一場單程的旅行,就像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即使多年後再次回到這個地方,那些錯過的光陰也不會回來。
不問了。
“不知道你吃不吃辣,所以我就點了微辣,還行吧?”晏南軒說着,將第一碗上來的面移到了姑娘的面前,“吃一點點辣對身體有好處。”
“排溼氣嘛,我知道的,川渝那邊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