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竟然這麼容易滿足，他莫名地鬆了口氣。
飛機餐並不是什麼美味，卻能夠果腹。
琯瑤一看呂宋祁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哎，這只是個開始，他想得太簡單了。
其實終極美食大概是用衛龍捲春捲，再蘸一點老乾媽，人生，完美了。
她的位置靠近機窗，飛機舷窗外是層層疊疊的雲，剛起飛時，是輕紗濃霧，等平穩飛行時，是較爲平整的雲牀！
“看起來軟綿綿的，很想上去打滾哎。”姑娘喃喃着，暗自出神。
“可以去，不過人的一生只能滾一次，運氣好的話可以滾兩次。”呂宋祁翻看着緊急逃生手冊，興致缺缺道。
嘁，這種冷幽默……
嗯……
她很是受用。
琯瑤想，她對呂宋祁的好感度一定是個開口向上的拋物線，極致的低谷之後，是一躍沖天的輝煌，並且永無止境。
“您好，這是您的飛機餐。”空姐推着餐車，將兩個長方形的小盒子分別遞給二人。
“謝謝。”
她看了呂宋祁一眼，後者很自覺地將餐盒打開，把半個橙子拿出來，雙手呈上。
很好。
是熱氣騰騰的牛肉麪，她將抱枕放在一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二人的吃相都很斯文，一個是貴族仕女小姐的優雅，一個是書生的儒雅，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沒有言語。
食不言，寢不語。
飛機的飛行並不平穩，期間遇見了幾個氣流，顛得厲害，不過似乎因爲對方的存在，兩個人都很安穩。
琯瑤偷偷瞄了呂宋祁一眼，卻被逮個正着。
“你看我做什麼？”
“你先看我的。”
幼稚。
飛機落地的那一刻，宋祁鼓起勇氣握住了姑娘的手。
姑娘一愣，旋即握緊，笑逐顏開。
一個人在世上行走，難免孤單，不若找一個志同道合或者互補的人，一起做個伴。
霧都溼氣很重，他們下飛機的時候，在下小雨，不大，卻不得不撐傘的小雨。
“哪裡都下雨，真的煩人。”琯瑤癟癟嘴，表示無奈。
一陣風吹來，還帶着些許涼意，姑娘哆嗦了一下，呂宋祁將外套脫下來，披在琯瑤身上，“穿着，一會兒着涼了，就不能好好享受美食了。”
“沒事啊，感冒什麼的，多吃火鍋就好了。”她挑眉，感覺全世界都充滿了男人令人安心的氣息。
“成，你有理，那把外套還我。”
“不要。”
“呵，幼稚。”
在霧都的第一個晚餐，就是火鍋，考慮到她不是特別能吃辣，特意點了鴛鴦鍋。
琯瑤：“不知道紅湯到底有多辣……”
呂宋祁不以爲意，“你不覺得霧都的空氣中都飄着一股子辣味嗎？”
琯瑤瑟瑟發抖，“啊？不、不知道啊……我有輕微的鼻炎……”
其實，還是呂宋祁鼻子的靈敏度和狗狗差不多了吧。
鴛鴦鍋，中心一個小小的圓形隔離容器裡邊是清湯，漂着一點菌菇和調味料，外邊一大圈都是紅湯，辣椒的顏色預示着讓人味蕾顫抖的辣。
“這鴛鴦鍋的比例未免也太任性了吧。”琯瑤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