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洛的意識漸漸清醒,她眨眨眼,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剛剛,蘇安生來敲門了,她開了門,然後……
然後怎麼着了呢?
怎麼就抱住她了?
還這麼冷!彷彿是大冰塊了。
“那個……”
“嗯?”蘇安生抱着溫暖的軀體,感受着電熱毯帶來的溫馨,不由得輕聲呢喃。
“你爲什麼……在這裡?”關小洛話一出口,只想抽自己,這問的什麼廢話。
“不是你讓我進來的嗎……”他也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只知道懷裡的這個人能給自己安全感,還有溫暖。
“睡吧您。”她搖搖頭,大概只是怕冷吧。
“哦。”
在更深的黑暗中,蘇安生的脣角微微上揚,他閉着眼睛,環在姑娘腰際的手緊了緊。
她卻是無眠了,腦洞一個個都冒了出了來,就像小時候見過的走馬燈,一個一個夢幻的場景出現……
然後粉碎。
怎麼……突然想到病嬌了?
砍手斷腳的病嬌,是最低級的病嬌,可怕的是潛入主角的生活,離間ta的親人朋友,摧毀ta的事業,於無形中折磨ta的心智,最後的最後,一切都消失殆盡,那人抱着ta,在耳邊輕聲呢喃,彷彿是最溫暖的陽光,“別怕,就算世界都拋棄了你,還有我在呢。”
關小洛無意識地哆嗦了一下,她竟然想到這種情節,怕是中了夜晚這個重度抑鬱患者的奸計,纔會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蘇安生早就陷入了熟睡,但他還是很溫和地抱着關小洛,並且輕輕拍着她的背。
關小洛瞪大眼睛,也沒有掙脫。
這傢伙……
不會是很習慣和別人抱在一起睡吧?
東方微白,葫蘆騰地一下從牀上坐起來,他看着角落裡空空蕩蕩的被褥,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該死的,這傢伙還真是無賴!”他咬牙切齒地咒罵。
叩叩叩。
叩叩叩!
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貝多芬《命運交響曲》的前奏有點相似。
真是糟糕又悲劇的早晨。
“誰啊?門沒鎖!”葫蘆說着,抓了幾把亂糟糟的頭髮,找了件棉衣披着。
開了門,姑娘一臉不爽地拖着一個猶自打呼嚕的男人,“把這坨扔過來,吵我睡眠。”
那呼嚕聲,分貝較高,像是高鐵開動之前的鳴笛,說是震耳欲聾也不爲過。
“他怎麼跑過去了?”葫蘆看了幾眼,心下疑惑,“不是和我一個屋的嗎?”
“不知道,可能是夢遊吧,這傢伙不知道是什麼習慣了,讓一下,葫蘆。”關小洛說完,拖着蘇安生就進了屋,只看了一眼,就把男人扔在地板角落裡的被褥上了,“我回去接着睡了,除了早飯不要叫我,謝您嘞!”
葫蘆眨眨眼,“好、好的……”
砰。
門被關上了。
呼……看來這姑娘起牀氣還不小,看來他擔憂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因爲,這個男人顯然是個窩囊廢,呵呵。
“喂,人走了,別裝了。”葫蘆走到男人身邊,踢了他幾腳,“有賊心,沒賊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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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生如言坐起身,“唉你少說幾句會死哦。”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