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剛纔的表情可以推斷——林鴻沒見過大象。
本能的恐懼是無法掩藏的。
“小文，大象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利索地採集了大象的DNA。
“大概兩三年前吧，就突然出現了，你知道的，我們根本沒法與它們交流。”小鬼魂噘着嘴，有些委屈。
“沒事的，我可以，總有別人也可以，鬼魂擁有永恆的生命，或許你可以和哥哥姐姐們一起，創造一個獨一無二的鬼怪王國？”
她的脣角揚起一個美妙的弧度，似乎天氣回暖，冰雪消融。
“好噠！”
大象被衆鬼魂拉回了自己的居所，一切又恢復平靜。
噠噠噠噠。
林鴻開了門，“你小雞啄米呢，能不能好好敲門？”
“能敲開門不就得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脣色青白，毫無血色。
生理期的女人真的……不能劇烈運動。
剛剛面對危險就沒有在意，現在緩下來，似乎有人拿着電鑽在小腹處鑽。
瑪德，真疼。
“你怎麼了？”男人亂了陣腳，“是不是哪裡受傷了？怎麼一股血腥味？”
唐雲亭真的想翻個白眼，但是沒有力氣，她只搖搖手，然後慢慢地走進庇護所。
真是人倒黴了連喝涼水也塞牙。
林鴻瞬間想起對方是個女性。
他不由得別過臉去——鬼怪的嗅覺很靈敏，尤其是對血腥味。
在沒有自主意識的時候，鬼怪都是憑本能吸取人類鮮血中的能量，現在想想，要是有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血……
嗯，當真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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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止痛藥？你這個情況是怎麼當巡督的？”他惱了，情況這麼多，難道是德爾早就知曉零號調整者的身份？
“沒什麼，只是劇烈運動了而已，大哥。”她喊着，卻有氣無力的。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剛剛虐完林鴻，自己就遭了秧。
“你這個情況，還有辦法上飛船嗎？”他搖了搖頭。
女性的生理週期在五到七天，而他們算上在路上耗費的時間，最多四天。
汗水順着姑娘的兩鬢流下，遺留晶瑩的痕跡，她眉頭緊鎖，眼裡有強烈的殺意。
她都是這個情況了，這臭男人還在擔心他們的返程問題！
“沒……事……我可以用剩下的材料野外生存半個月……”既然他沒有關心，她也不指望。
“不行！要走一起走！”
林鴻怎麼可能讓零號一人待在翼星上？
“那麻煩給我倒杯熱水吧……”
她躺在解剖臺上，哼哼唧唧的。
林鴻嘆了口氣，用鬼怪的力量加熱了飲用水，然後遞給蒼白如紙的姑娘。
他突然有一種怪異的喜悅，“讓你欺負我。”
“？？？”
即便是疼痛難忍，她也擡起了頭。
大概是聽錯了吧，林鴻竟然有點委屈？
“給你塗藥，還嫌棄，算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多喝熱水。”
沒有一點點的解釋或者狡辯，林鴻撂下這句，就繼續進行未完成的分解工作了。
唐雲亭喝完杯中水，又平躺在解剖臺上，暗自懊悔沒有帶一張摺疊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