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史這門課,真是無聊至極。
嬰淺打了一下午的瞌睡。
一覺醒來,身上多了一件白色的西裝外套。
“淺淺姐醒了?一起去吃飯嗎?”
她打了個哈欠,偏頭就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眼。
這人誰啊?
好像...是她新收的小弟?
叫啥來着?
嬰淺眯着眼,一張豔麗的臉上滿是慵懶之色,她嗓子幹,不想說話,乾脆伸出手,給淳于真頭上揉了一把。
觸感還不錯。
軟絨絨的。
淳于真也乖。
頂着一張神仙似的臉,任憑嬰淺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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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潔癖,討厭其他人的接觸,但嬰淺不一樣。
巴不得能離她近一點。
“幾點了?”
“五點多了。”淳于真湊近了些,輕聲道:“剛下課,他們已經走了。”
嬰淺眨了眨眼,“你怎麼不走?”
“我在等你。”淳于真面上泛起一抹紅,“淺淺姐,一起去吃個飯?”
他抿着脣,淺褐色的眼裡滿是毫不遮掩的希冀。
這人相貌生的太好。
一雙眼如藏星納月,整片星空都不及他眼底半分情意來的誘人。
被他小心翼翼的望着,就是鐵石心腸,都要忍不住軟了下來。
嬰淺再次摸了摸他的頭髮,柔聲道:
“不去。”
淳于真眼裡的光,頓時熄的一乾二淨。
“我還有事。”嬰淺看他委屈,笑道:“聽話,下次一定嗷。”
淳于真不太高興,但仍是點了點頭,“那你的號碼給我。”
交換了手機號碼,他又打了一次,確定能夠接通,臉上才重新見了三分笑意。
還好,嬰淺不是討厭他。
“那我走了,淺淺姐,你不會忘記我吧?”
“當然不會。”
嬰淺理直氣壯,渾然沒記起因爲剛纔睡迷糊了,將他名字都忘掉的事兒。
“明明你已經忘了一次了。”
淳于真嘟囔一句。
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教室裡只剩下了嬰淺一個人。
她懶洋洋的站起身,揉了揉痠痛的脖頸。
“淳于真可算是走了,我還以爲,他要在這守着你多久呢。”
一道聲音忽然打門口傳來。
帶着微妙的惡意。
嬰淺看過去,揚了揚眉,“白蓮花軍團?”
“什麼?”
站在門口的幾個女人都是一愣。
顯然是沒聽懂嬰淺的話。
嬰淺也懶得解釋。
她就估摸着,嶽晚晴受了委屈,不會那麼輕易善罷甘休。
沒想到是找了其他人幫手。
這幾個女人都挺眼熟,好像是之前在這教室裡上課的同學,還都是圍在嶽晚晴身邊的。
“有話快說。”
嬰淺單手撐住桌角,身體靈巧的坐到桌上,又細又直的小腿包在牛仔褲裡,一張美豔的臉縱使未施粉黛,也不掩半分風情。
“要是有屁...麻煩到別處放。”
魅惑和強勢在她身上完美的融爲一體。
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幾分傲然的貴氣。
她就是高高在上。
就是瞧不上嚶嚶嚶的白蓮花。
如何?
骨子裡的尊貴,是嶽晚晴怎麼努力去學,都學不到的東西。
幾個女人也是愣住了。
她們收拾過不少人,但沒一個像是嬰淺這樣的。
都讓堵到了教室裡面,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好像不是她們要對付嬰淺。
而是她一個人,包圍了她們一羣。
女人面面相覷。
氣勢軟了不少。
領頭的蓉蓉皺起眉,回頭狠狠瞪了一圈,率先走過去,站到嬰淺面前,叉着腰,冷聲道:
“大小姐,不介意跟我們來一趟吧?”
嬰淺笑笑,“怕監控啊。”
“你知道的還真多。”蓉蓉咬了咬牙,越發覺得嬰淺不好對付,“你不會就敢欺負晚晴,到了我們這,就慫了要當王八吧?”
“慫?”
嬰淺嗤笑一聲。
她這輩子就不認識這個字!
小腿微晃,足尖擡到和蓉蓉平齊,擡起她的下頜,嬰淺歪着頭,眼中有冷光一閃而過。
“怕你,是孫子!”
蓉蓉還沒回過神。
嬰淺的鞋尖就抵着她的下頜。
帶着毫不掩飾的囂張。
蓉蓉猛地後退一步,她哪裡受過這種羞辱,捏着拳頭就想要動手,但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到底是強忍下了這口氣。
“出去!賤人,別他媽躲在教室裡!”
教室都是有監控的。
她也不想被拍下來,轉身出了教室門,就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盯着嬰淺。
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嬰淺跳下桌子,想也沒想就跟了過去。
蓉蓉生怕她跑路,跟幾個女人前後把她圍在了中央。
已經下課了好一會兒,教學樓裡幾乎空無一人。
走廊裡只有她們一羣人。
到了走廊盡頭,蓉蓉打開洗手間的門,給後面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她們頓時會意,齊齊伸出手,在嬰淺的背上狠推了一把。
“進去吧,你個賤貨!”
嬰淺一個趔趄,栽進了洗手間。
蓉蓉幾人也立刻跟上。
走到最後的,還不忘鎖上了門。
“蓉蓉姐,你說我們要怎麼對付她?”
“得好好教訓教訓她!賤貨一個,還想搶晚晴的男朋友,呸!”
“還大小姐呢,真不要臉!”
一共五個女人將嬰淺圍在中心。
眼刀子不要錢似的甩過來。
蓉蓉上下掃了她一圈,嚴重閃過一絲惡毒的光,道:
“扒光了,拍幾張照片,發到我們學校論壇上,再給淳于真也發幾張過去,讓這個浪蕩貨以後再也沒辦法勾引男人!”
其他幾個女人也是眼睛一亮。
“好!也能給晚晴出口氣!”
她們一錘定音。
嬰淺卻一直都是面無表情。
聽她們說完,甚至還勾起脣角,露出個匪氣十足的笑臉。
“你們,商量完了?”
女人們都是一愣。
嬰淺慢吞吞的活動了下手臂,斜眼去看蓉蓉,道:
“要是說完了,我就不客氣了?”
蓉蓉還沒意識到嬰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覺得脖頸一痛。
窒息的痛苦如山崩海嘯一般傳到大腦,
她瞪大眼睛,口中發出詭異的“咯咯”聲。
一雙手不停撕打着掐在脖頸上的另一雙手。
都已經抓出道道血痕。
可手的主人卻依然沒有放鬆的意思。
蓉蓉已經翻起了白眼。
另外幾個女人嚇得傻在了原地。
嬰淺揚着下巴,眼中閃着嗜血的寒芒,她瞥了一圈周圍的幾個女人,嗓音仍是甜的膩人。
“不好意思,我最近心情都不太好,就麻煩你們幫我出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