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的身體養的差不多的時候,某天晚上,她終於再次躺進了他的被褥中。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不言不語。
沈西臣身形頓了頓,終於還是走上前去。
以前的時候他帶着怒火,總會將她折騰的昏睡過去。
此時她身體不好,沈西臣便先溫柔了三分。
一夜**後,他還是堅持見她送回了自己的房中,似乎這樣就能抹去兩人曾經做過的事情。
只是他自己也清楚,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縱然他如何遮掩,都不可能真的抹去。
沈西臣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出來。
他竟然也有這樣自欺欺人的一天。
等到天氣徹底回暖之際,沈西臣與莫星嫵之間的婚事也臨近了。
這一回他事先跟自己的妹妹說清楚,這婚約並不算數,就算娶莫星嫵進門也不可能真的留她在沈府。
小姑娘看上去很通情達理:“哥哥你定就好啦。”
沈西臣這才鬆了口氣。
這段時間不知怎的,他總覺得莫頌書又懷疑上他了,話裡話外總是試探不說,對他也愈發的不信任起來。
莫頌書這樣的老狐狸就算沒抓到什麼確切的證據,會直覺的感覺到危險也正常,沈西臣只能按兵不動,只等着莫星嫵進了沈家的大門之後再做打算。
離婚事越近,府中的氛圍便越喜慶。
走廊上紅色的燈籠掛了一排,晚上沈西臣回到後院中時,就看見她一個人正愣愣的看着走廊上的燈籠。
她臉上沒有怨毒,只帶着羨慕。
沈西臣腳步一頓。
她從來都要什麼有什麼,沈西臣從未見過她羨慕誰。
此時看着燈籠卻有着羨慕的神色,沈西臣走到她身邊後話語又溫柔了一分:“怎麼在院中站着,小心着涼。”
聽見他的話,小姑娘這纔回過神來。
她笑容燦爛的摟住他的腰,笑得天真無邪:“哥哥你回來啦!”
似乎剛纔望着燈籠出神的人不是她,一下子又變成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少女。
四周沒有旁人在,沈西臣將她打橫抱起。
他極少有主動和她親暱的時候,小姑娘驚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的開心的笑出聲來:“哥哥你今天怎麼了?看起來心情很好。”
沈西臣淡淡的應了一聲,將她抱回到屋裡,吻了上去。
身下的少女努力的迴應着他。
等兩人分開的時候,她氣喘吁吁的,小臉帶着春意。
沈西臣明知道不應該,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妹妹,身體卻依舊誠實的起了反應。
窗外寂靜一片,唯獨皎皎月光乾淨的灑落下來。
沈西臣將她壓在身下,溫柔的佔有她。
道德、禮儀、廉恥……這些他往常最在意的東西,這一刻統統坍塌。
他明明身體上的快感一陣接着一陣的襲來,可心裡卻依舊在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咒罵着自己。
與其說他憎惡身下的妹妹,不如說他更憎惡如今這個骯髒的自己。
同自己的妹妹行苟且之事……
沈西臣抿白了的脣。
他這一生,或許都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