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劉頌卿這麼問，戰彌江沉默了片刻，隨後笑了笑：“她生病了，所以沒來。”
聽到這個解釋後劉頌卿也沒太在意，帶着他往前廳去。
等到了前廳之後劉頌卿要走，戰彌江立刻先攔住他，問道：“劉兄，我這日來是有些問題想請教。”
劉頌卿心裡詫異，臉上倒帶着笑容：“嗨，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只要我能說的保證都告訴你。”
得到了他的首肯，眼前的循王爺卻還是沉默了好一會兒，這纔開口問道；“我之前，真的這麼喜歡她嗎？”
不必問這個“她”是誰，滿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循王對自己的夫人極好。
聽見這個問題，劉頌卿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覺得他最近真是格外的古怪。
“你真是，”劉頌卿啞然失笑：“你自己想想，你都問出這種問題來了，自己心裡難道還沒一點兒答案？”
是啊。
都需要去問別人了，他自己難道還沒有一點兒想法不成？
可是之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呢？
他不是最討厭她了嗎，怎麼會喜歡她呢？
劉頌卿看着他，還以爲這夫妻倆又出什麼問題了，忍不住說出了一個秘密：“其實啊，當初聖上去祈福，下暴雨那天晚上你騎馬出去，我是知道的。”
他睡眠輕，戰彌江關門的時候他聽到了。
於是八卦的劉學士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後面，以爲他是忍受不了寺廟裡的伙食要去偷吃了，結果就看着他牽了馬向着京城的方向奔馳而去。
京城裡有誰劉頌卿還不清楚？
他也就是因爲是個身子骨相當一般的文人，要不然晚上下這麼大的雨，他也想這麼騎馬回去看看自家夫人有沒有着涼。
說完這句後，又有賓客到來。
劉頌卿去招呼新來的客人去了，留下戰彌江自己站在原地。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似乎真的又有那麼一個大雨傾盆的一天，他策馬回到王府。
外面雨水冰冷，可他看向王府中的時候一雙眼睛卻是熱的。
因爲那兒有他喜歡的人。
身邊一同來赴宴的朝臣有些無措的喊了他兩聲：“循王，循王？”
戰彌江回過神來。
那人看着他的臉色，關心的問：“循王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戰彌江沉默了片刻，終於搖搖頭：“無礙。”
等到從劉府出來之後，戰彌江一路不停的回到了王府。
王府中依舊安安靜靜的，因爲夫人喜歡清靜。
戰彌江雖然還無法回憶起當初發生的事情，可越來越多的事情浮現出水面，每一件事都在告訴他，曾經他真的喜歡過那個人，而那個人之前的時候，也的確喜歡過他。
在循王府這一方小天地中，他們也曾是神仙眷侶。
戰彌江走到她的房門口，猶豫再三終於推開了房門。
走進去之後他才發現，她剛喝了藥，如今已經睡下了。
戰彌江動作極輕，牀上的人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後便繼續酣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