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黃粉?
宋懷安剛舉起杯子,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就衝入了他的鼻腔。他眯了眯眼睛,輕抿一口,他確信了心中的疑惑。
合裡只覺得這井水味苦,倒是沒嚐出什麼東西。
反觀其他三人,以爲是井水這種東西本來的味道,沒有起疑。
“臣就說這井水和宮裡面泉水是有差別的,味道偏苦,而且沒有經過過濾,不乾淨的。”城主見他們喝完,表情沒異常,擡着笑臉,殷勤的解釋。
“的確。”宋懷安淡笑,將僅僅抿了一口的井水放在僕人的手裡。
五人又被城主領着閒逛進擠滿災民的街道。
大家面色飢黃,虛弱不堪,有官員在施粥,讓百姓們感謝城主的大恩大德。
米粥有稠有稀,供應不同的所需人羣,面子上的確是過得去的。
挑不出什麼太大的毛病。
突然,一個小孩渾身發熱,肉眼可見的頭冒虛汗。
可是那個婦女只是給他扇風,以暫時解決他發熱的情況。
但城主眼尖,一個眼神就讓官兵把那個小孩子抱走。
婦女拉着自己的孩子,不情不願的哭鬧。
旁邊的災民以爲又是瘟疫,各個躲之不及,根本沒有人願意上前勸說。
甚至他們還覺得,這個女人不識擡舉,城主給了他們住處,還要用瘟疫害死他們。
王五不忍,想要去阻攔,卻被宋懷安一隻手攔住。
他不理解,但是自家主子都親自阻攔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默默將那隻伸出的腳退了回去。
“等一下,將這個孩子關進小屋子裡,觀察一天,再做定論。”宋鈞安拍住搶奪孩子的官兵。
城主一愣,“這可是瘟疫啊,王爺。”
明明這個孩子只是發燒,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情況。
他這個着急定論病情的模樣,有點腦子都會覺得有貓膩在裡面。
“本王是朝廷來的,特意來勘察齊州災禍情況,隨意的就定論一個孩子的生死,可不是一個父母官應該做的事情。”
宋鈞安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讓合裡刮目相看。這個雖然憨憨的小夥子,此時此刻倒是充滿了男子漢的氣概。
“可是王爺,我們要將禍端扼殺在搖籃裡面,一旦他出現了問題,那可就晚了啊。”城主自然不肯讓王爺發現他的手腳,說起自己阻攔的理由的時候,嗓門也大了起來。
讓附近的百姓聽得清清楚楚。
百姓們一聽說是瘟疫,個個義憤填膺,說王爺只會紙上談兵,至他們於不顧。
合裡也沒想到,這羣百姓完全就是被城主洗腦了,根本就是油鹽不進。死光了也不足惜。
宋懷安故意讓宋鈞安出面,只是他也沒想到,這羣百姓一聽說是瘟疫,徹底沒了腦子,就算是王爺的身份去解決,也會被城主帶的偏激。
“有問題麼?”合裡終究是忍不下去了,抽出王五腰上的劍,直接穿在了抱着孩子的官兵的耳朵下面。
劍風將他帽子的掛耳繩斬斷,讓他大氣不敢喘。
他手一鬆,孩子虛弱的掉在地上。
周圍的人立刻熄了聲音,眼神躲閃的看着她。
合裡眼神清冷,透露殺氣。一把劍就能解決的事情,爲什麼要費那麼多的口舌辯解。
這是合裡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甚至於,她這樣幹練的行爲,也嚇了宋鈞安一跳。
宋懷安挑眉,到也沒想到,她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要舞刀弄槍。
“王爺的提議,臣怎敢違抗。”城主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小姑娘,做起事情來竟然這樣果斷,不禁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