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賤……賤人,你也有今天,沒了溫如玉,我看你怎麼開心肆意地快活着”破鍋爐似的聲音惡狠狠地戳刀子。
“至少比你幸福!一個萬人騎的女人。看來縣令大人的坐上賓把你伺候的很滿意,是不是?把她丟回去!”冰冷刺骨的語氣讓渾渾噩噩的司雪兒瞪大眼睛,她知道了!她知道了!那些個噁心的身子。
一遍又一遍的騎在自己身上,沒有一寸乾淨的肌膚,猙獰的笑容再次打開了被刻意掩藏在腦海裡的記憶,司雪兒顫抖着身子,髒污的手指緊緊拽着輕紗,“不~不行!你不能把我放回去,姐姐,求求你!妹妹錯了,嘶”匍匐在地上女人哀求着面無表情的少女。
“那你殺死手無縛雞之力的溫如玉和溫府五十八口無辜人的時候可有心慈手軟過?我只恨和你在同一個肚子裡呆過,否則你早就給冤死的人以死頭謝罪了”冷肅的話盪漾在司雪兒麻木的耳朵裡。
“嗚嗚嗚~”柴房裡傳來懊悔無助的聲音,讓萱寶兒心裡一痛,如果懺悔能換回所有無辜枉死人的性命,還要王法和天牢有何用?
溫和提着司雪兒一路順風地回到了縣令府邸,看着眼前斑駁灰暗的門牌,深邃的眸子飄過殺氣。
還真是感謝這個女人的心計,要不是自己賣了自己,恐怕也沒法享受如此恢宏的屋子!
哭暈過去的司雪兒再一次回到暖和的屋子裡,心裡貪戀着這一暖和的屋子裡,要是自己好好的,孃親及時開解自己,也許自己也不會有這麼偏激,這麼多人也不會死去,可惜世間從來都沒有後悔藥?
“嘎吱一聲”門開了,司雪兒驚嚇着,爬到牀內側,“喲~夫人醒了?正好把這藥水喝了吧!”
“不~我不”司雪兒桃花眼淚汪汪看着眼前手段狠辣,表裡不一的男人心裡害怕地抱着薄被子,哆哆嗦嗦的樣子讓陰狠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
“不~唔..咳…咳…嘔”被扼住咽喉後灌進黑乎乎的藥水,司雪兒無力反抗,揮舞着雪白的手臂就像撈癢癢一樣抓在鄔思起身上。
“啪一聲”被甩進了牀腳嘎啦,額頭撞在冰冷的牆壁上,兩眼一抹黑。
“不要用噁心的手來碰我,要不是因爲你那個武力變態的姐姐,恐怕你不只是萬人騎的下場,哼”陰森森的眸子不屑地說道,來人拂袖而去。
“要不是因爲你那個武力變態的姐姐,恐怕你不只是萬人騎的下場”猶如魔咒一般在腦海裡盪漾。
前世今生重重畫面衝擊着脆弱的神經,爲什麼?怎麼會這樣?老天爺,難道重生只是爲了讓我們兩敗俱傷嘛?啊……痛苦不已的嚎叫在空曠無寂的後院飄蕩,丫鬟婆子敬而遠之,紛紛繞道而行。
是夜,頭痛欲裂的司雪兒被噩夢嚇醒。掙開惺忪的眸子,就看見一羣陌生的男人,直勾勾看着牀上的自己,烏丫丫的腦袋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蒼白嬌弱的女人,露出了猙獰不已的邪魅冷笑,驚恐不已的司雪兒緊緊抓住蓋在身上的薄被,“啊~不”一個肥膩的掌輕輕摩紗着臉上雪白的肌膚,讓司雪兒懼怕地拍了半天也沒有踢開手上的鹹豬手,絕望無助的眼淚束束順着瓜子臉滑落,讓一衆色痞垂涎欲滴,擦拳磨掌伸出了鹹豬手,兩眼暈暈的司雪兒看着臉影重重,在眼前撲朔迷離,一股噁心感直衝腦門,“啊啊啊啊啊啊……走開”
衆人暴力的扯開了薄被,蜷縮的司雪兒暴露在眼前讓人恨不得好好疼愛一番。
心急如焚的男人們一哄而上,一時間男人的嘶吼和女人的哀求飄蕩在烏漆麻黑的院子,讓丫鬟婆子驚懼地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年長的丫鬟聽出來司雪兒的聲音,更是熱熱發抖兩眼一抹黑。
“快快……趕緊離開這兒”丫鬟黃桃哆哆嗦嗦地提議道。
“爲什麼?”新來的丫頭懵懂咪蒙看着一臉驚懼的姐姐說道。
“連縣令夫人都敢欺負,恐怕這羣人來歷非凡,要麼就是朝廷侵犯,要麼就是官家貴胄,這些人能光明正大的欺負人,估計是有恃無恐,那就是今晚上凡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人必須是死人,只有死人的嘴是不會泄露秘密”黃桃分析完後,膽小的丫頭開始掩面低聲而泣。
“啊……啊”淒厲的哀嚎聲一陣陣傳來,氣氛凝重幾分,彼此粗重的呼吸聲在寧靜的寒風中響起,不知誰的心跳怦怦跳個不停,讓氣氛更加壓抑。
“大~大家聽我說,現在趕緊去後院的柴房那裡有個狗洞,都要小心一些,不要弄出動靜來,切記!切記!”黃桃故作鎮定地說道。
“嗯~嗚”丫頭們哽咽道。
哆哆嗦嗦地跑來跑去穿衣穿鞋一團亂,黃桃頓時感覺事情不妙,這樣都逃不了,心急如焚地看着混亂的場面,利索地拿起衣服,一把抓起老鄉英子輕輕地穿過花園,遇見巡邏的侍衛,立馬躲在草叢裡。
“唉~這夫人如此豔麗無絕,大人還能坐懷不亂,聽見了沒?瞧瞧着嚶嚀婉轉的□□聲讓人心肝兒都軟化了,嘖嘖~嘖,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士兵甲吐槽到。
“好了,這些個官家貴胄的事我們不便討論,還是好好的巡邏吧!今兒個一隻鳥都不能放過,明白嘛?走吧!”士兵乙耿直地說道。
“咳,指望你這個大老粗能體會到女人的美妙,估計有點難喲~走吧!真無趣”指指士兵甲調侃道。
一行人嚴肅以待的巡視過去,讓躲在草叢裡的兩人戰戰兢兢半響,摸摸撲通撲通亂跳的胸口,匍匐爬到狗洞旁,“啊~”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兩人驚恐不已,擡頭就看見昔日的好姐妹們被那這個猙獰不已的達官貴人們通通殺死,看着鮮花一樣的夥伴們無辜慘死。
黃桃淚水束束滑落,一一掃過在場猙獰不已的劊子手,狠狠擦乾眼淚,哆哆嗦嗦地爬出狗洞,劫後餘生的兩個丫頭開始瘋狂逃跑。
“呼呼呼……”跑到城牆下的亂棚子裡,心口突突,“黃桃姐姐,嗚嗚嗚……”英子害怕地緊緊抱着活生生的黃桃眼淚汪汪哭訴着。
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汲取彼此身上的溫度。
“英子……英子,乖!聽我說,我們現在恐怕不能回水果鄉,以後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回去,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黃桃顫抖着摸摸英子烏黑的髮尾說道。
“嗚嗚嗚……”英子低聲哭泣着。讓寒冷的夜更加冷清。
半餉,“嗝~”抽抽嗒嗒的英子低聲哽咽着。
“黃桃姐,現在我們現在怎麼辦?”
“讓我想想……要想活命,恐怕得有位高權重的人才能爲我們謀得一線生機,冷漠的眸子在眼前一閃而過,搖搖頭,黃桃繼續冥想着。
“姐,我看五皇子對司夫人挺好的,聽說他們都有了肌膚之親,說不定看在我們通風報信的份兒會順手搭救一番。”
“不行,沒有一個男人希望自己睡過的女人,被萬人騎,就算是曾經再怎麼纏綿悱惻,穿上褲子的男人無情無義多了去”黃桃氣鼓鼓地說道。
“唉~司家大小姐如何?就算是和司家決裂,但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畢竟血脈相連。她應該不會袖手旁觀”英子弱弱地說道。
“嗯~我們去試試吧。今天就在這個破棚子裡休息一晚上,明天在行動”
“呼~好”英子疲憊地拖着疼痛的腳踝挪到草堆上。黃桃見狀緊緊抱着躺在地上的英子,兩人煎熬地度過一時一刻。
翌日清晨,兩人掙開熊貓眼,看着彼此一眼,送了一口氣,喧鬧聲從不遠處響起,黃桃站在門後偷瞄着來人,橫眉豎眼是昨天守在夫人門口的侍衛,心口突突直跳。
立馬轉頭看看破棚子有沒有其他出口,上翻翻下找找,終於找到一個殘缺的缺口,拉起英子推搡着讓人匍匐爬出缺口,眼看着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近,心慌慌的黃桃一頭扎進去,奈何頭髮太長被勾住,“嘶”疼痛的□□聲讓武力尚可的侍衛長兆錯眼神一眯,率先急匆匆的踏進髒亂的棚子,其他人見狀也察覺到不對勁兒,紛紛翻翻找找,沒找到多餘的痕跡,兆錯上下如x光審視着亂糟糟的屋子。
看了一下牆角的稻草,嗒嗒嗒走過去掀開了被簡單遮住的小缺口,嘴角沁着冷笑,讓同行人哆嗦一下。
“去城郊外等着,周大斌通知百戶長把這個缺口補上”兆錯苦惱說道。
“是”周大斌不甘不願地回覆到,每次大功沒俺啥事兒,跑腿的小事兒一堆,周大斌嘀咕着。
兆錯掃了一眼不成器的周大斌,“其他人跟我去城郊外離風亭等着”兆錯跺跺腳咬緊牙根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