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這邊遠離荀城的萱寶兒抱着披風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老馬帶着老鐵,老鐵帶着萱寶兒開始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萱寶兒,聽說老馬識途,咱們讓他也回回老故鄉吧!月是故鄉明,讓他回回到故鄉的懷抱好不好?”老鐵喘着氣兒問道。

“那府邸有人清風觀怎麼辦?”萱寶兒擔憂道。

“就你這個小透明,指望你那偏心父母來看你,八成天上下紅雨了”管家老鐵悠悠地吐槽。

“好了,以後啊!我就是你爹,在外頭咱們就是親人,世界那麼多,我們應該多看看.....”老鐵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寒風颳在車簾上呼呼響,沖淡了老鐵的聲音,冰冷刺骨的黑夜裡聽着老鐵囉裡囉嗦的聲音倒也不是那麼害怕、孤寂~

“嗯~”萱寶兒抱着湯婆子輕快地答應了。

老鐵說,笨馬來自於西域,斷奶後被賣烏蒙國人,經過烏蒙國人殘酷的訓練,輾轉賣給了青龍國,路途遙遠,那時候剛剛見到它是有一種家人的感覺,它懂老鐵的鄉愁,從此它和老鐵相依爲命,一路遊蕩江湖,自從被司知興救了以後,就宅在了矮小的屋子裡。今天它也是高興的吧!前頭肆意奔跑的笨馬似乎感受到老鐵的快意,撒蹄子瘋狂奔跑着,“啊……江湖我回來了!”狂妄的吼叫聲盪漾在空曠無際的原野,“野曠天低樹,江清鄉近人”也不過如此快活肆意。

經過走走停停兩月有餘,疲憊不堪的兩人一馬,直勾勾地看着“烏蒙國”三個大字,瞬間熱淚盈眶,老馬看着滄桑的笨馬,“噗嗤”笨馬彷彿嫌棄一般,緩緩走到陳舊巍峨的城牆邊,親膩地嗅嗅,蹄子輕輕摩擦牆根兒,揚起塵土,“咳咳咳~”站在旁邊壯碩的年輕人撈起袖子準備找茬,擡頭就看見眼淚嘩啦啦流着的老馬,不自覺放下了袖子,粗糙厚實的手掌摸摸累累傷痕的馬背,“唉”感嘆到。

“叔叔,你爲什麼嘆氣?”萱寶兒不解地看着莽漢子,“又是一匹識路途的老馬回故鄉,俺們這裡主要出產馬匹,歷史悠久,老馬識途迴歸故里,這已經是我們烏蒙國特有的現象,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老馬相見不相識,嗤鼻嗅嗅從何處來”莽漢感嘆到。

“那~那些老馬如果願意回鄉養老?你們怎麼辦?”萱寶直勾勾地看着莽漢。

“咳~條件好一點的人家就繼續餵養着伺候他們直到逝去,沒條件的人家只能放歸山林,自生自滅了”莽漢潸然道。

“喔~”萱寶兒耷拉着腦袋,失落道。

“多謝,壯士,鄙人與小女還有要是在身,告辭!”老鐵歉意道。

“唉~”壯漢原想在多交流一番,說不定能成交一樁大買賣,然後給姆媽買點藥材吃。摸摸腦袋傻愣愣地看着兩人一馬消失在人羣裡。

“管家,你是不是看到熟人了?”

“嗯?”

“你的眼神□□裸地透漏出來:熟人出沒了,幾個大字”圓萱寶兒笑嘻嘻地說着。

“鬼機靈,確實遇到個熟人,不過人已經不見了”老鐵唉聲嘆氣道。

“天兒不早了,我們找個客棧住一宿,明天繼續找吧!”說着,厚實的手掌拉着萱寶兒一家一家的詢問道。

“滾滾滾~都說了客棧滿了,這些個窮鬼”勢力的小兒掃了一眼老鐵和萱寶,立馬跑回了客棧。

“怎麼樣了?”

“客棧都滿了,這可怎麼辦?都怪我忘記了,聖馬節唉~”

“哎,那是不是一家客棧,就是有點破爛,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歪歪扭扭的漢字像蟲趴在上面睡覺,咯咯”萱寶兒笑嘻嘻地說着。

“嘿,還真是~萱寶兒真聰明”摸着萱寶小腦袋說着。

“怦怦”破舊的店門發出難聽的叫聲,“烏崽~你看看是不是有人來投宿了?”屋裡傳來虛弱的詢問聲。

“姆媽,俺們家店這麼破,誰會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兩人耳朵裡。對視一番,似乎預感不妙。“嘎吱”一聲破舊的店門從裡面打開,迎面而來兇猛的氣勢讓兩人渾身一抖,擦擦咪蒙的眼睛,“哎~是你們啊?你們來投宿嘛?快快快~請進”傻大個立馬樂呵呵把人請進了店裡。看着一窮二白的店面,兩人對視一番,吸氣呼氣,然後淡定地問道“有上好房間嘛?”

“喔,有有有”傻大個摸摸腦袋,走在年代久遠的樓梯上,“嘎吱嘎吱”,彷彿隨時被黑夜吞噬一番,萱寶兒戰戰兢兢地走着。彎彎繞繞許久,“嘎吱”打開貼着喜字的扇一門,滿屋子紅彤彤的裝飾讓壯漢尷尬地摸摸鼻子,“這是姆媽和乾爹成親的地方,乾爹走後,就再也用過了”壯漢烏崽害羞地解釋道。

“咳~可容許我們收拾一番?”老鐵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喔喔,好”壯漢傻眼。

噼裡啪啦的一頓收拾,原本喜氣洋洋的屋子,瞬間溫馨了許多,“呼”兩人開心地笑了。

“那你們早點休息,我們也休息了”烏崽聽見了外邊虛弱的咳嗽立馬衝出去。

“呼”累癱的萱寶兒漸漸進入了夢鄉。幽幽墨香從老馬手下肆意流淌,“安全到達目的地,萱寶兒和壯漢相談盛歡”簡明扼要的幾字,映入眼簾!滄桑的嘴角微微鉤起,“咕咕咕”窗邊的貓頭鷹不耐煩的哼唧唧着,“傻點,噓噓~別吵!小心少爺扣你肉乾”老鐵心虛地捂着貓頭鷹的尖嘴,說着從懷裡掏出四根牛肉乾,放到貓頭鷹嘴角,一邊投喂傻點,一邊害怕萱寶兒被吵醒。“撲騰撲騰”吃飽喝足的傻點叼着信件飛走了,徒留幾根羽毛鋪在老鐵的臉上,“啊切”大大的噴切響起,嚇得老鐵瞬間捂住了嘴,“唔”萱寶舒服嚶嚀跑進老鐵耳裡,一盞茶功夫不敢動彈,輕輕地拿掉一身細毛,使勁兒噴出鼻子裡的細毛,鼻血都流出來了,就是想打噴切,狠心夾住鼻子,用嘴呼吸,於是“呼”“呼”,屋子裡呼嚕聲此起彼伏,兩人深深地進入了夢鄉。

翌日,“啊切”老鐵大聲打了一個噴切,嚇得立馬彈起來,強烈的光線射進眼球,老鐵立馬捂住了眼睛裡,手指慢慢地攤開,眼球慢慢適應了強光,迎目而來就看見了萱寶戲謔的笑聲,手裡還拿着熟悉的羽毛。老鐵心肝一抖,“管家,這是烏崽給我的羽毛,他說夜鷹(貓頭鷹)是他們的神獸,有了夜鷹的羽毛,我們也會過的肆意快活”萱寶兒歡快地說道。

“好,我們要快意洺恩仇”老鐵心虛地說着,摸摸胸口鬆了一口氣。

愉快的萱寶看着老鐵下意識動作,嘴角邪魅地閃過一絲笑意。聖馬節這一天,街頭萬人空巷,都跑到聖鬥場去觀看比賽賽,聖馬節第一天:伯樂相馬,聖馬節第二天:萬馬奔騰,聖馬節第三天:名家賽馬。老鐵和笨馬在聖馬節第一天相識,故地重遊,一人一馬感慨頗多,“哎,這匹馬不錯,眼神對我胃口,老闆,就他了!”狂妄自大的年輕人老鐵就這樣遇見了笨馬,一見傾心,從此江湖爲途,笨馬爲伴。當然這只是老鐵的妄想,老鐵說笨馬當時:“噗嗤”肥碩的壯馬似乎不屑地說着“白癡,你不是我的菜”,最後老鐵騎着笨馬跑了三天,愣是把老馬餓個半死,從此以後,只要老鐵一說話笨馬就不屑地打着噴切,只是萱寶感覺他們好像親密的一家人,只是一馬一人並沒有意識到罷了。“籲~籲”老馬似乎叫聲換回了萱寶的深思,“老夥計,你看到熟人了?”老鐵自言自語地問道。

兩人緊緊地跟着老馬,一路彎彎繞繞最後走到破舊客棧門口,揚揚蹄子,老馬悠哉悠哉地進院子吃着青草,“咳,我忘了,它好像挺能吃”老鐵尷尬地解釋道。

萱寶望着吃得不亦樂乎的老馬,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由於早早地回了客棧,萱寶覺得應該去看看

烏崽的姆媽,一塵不染的屋子裡保留着濃濃的藥味兒,瘦弱的身子躺在厚厚的牀上,“咳咳咳”深沉的咳嗽讓萱寶替她的肺部擔憂,輕輕地拍着消瘦的背部,眼神猛然掙開閃過一絲狠辣,萱寶淡淡地拿起桌子上的溫水輕輕地伺候着她。直勾勾地看着萱寶,不解,疑惑,狠辣的眸子閃過許多情緒被萱寶撲捉道。

“您這裡有醫書吧。借我看看吧!”

“烏崽現在這樣你放心?還是自己有個健康的體魄給他找一個娘子是不是更爲妥當?嗯~”,萱寶單手託着鵝蛋蛋直勾勾地看着,就這麼靜靜地躺在牀上的她,“嘎吱一聲”門響了,原來夜已經如此深了,“唉~小姑涼,你來這裡看我姆媽?咯咯”烏崽樂呵呵地說道,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牀榻上虛弱的姆媽看着兒子傻兮兮的樣子痛心疾首。“對啊,你姆媽天天窩在屋子裡太氣悶了。有個人,聊聊天也好”萱寶兒和氣地說着,然後淡定地走到門口“早點睡,明天見”嬌小身影消失在門口,烏崽傻傻地看着門口傻樂呵,“怦”破舊的漂瓜砸到腦袋上,烏崽傻愣愣地看着一臉氣憤的姆媽,摸摸腦袋不明所以“姆媽,你不舒服嘛?哪裡痛?我去請草醫”說着擡腳就走。

“站住,你個臭小子!我說了多少遍?不要隨便放陌生人進來,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沒有”傻個子委屈巴巴的看着瘦弱的姆媽。

“那你傻兮兮地看着人家小姑涼幹啥?我可告訴你……”

“姆媽,你不覺得那個丫頭可以做我妹妹嘛?那麼嬌嬌軟軟,我都沒妹妹,亮崽和鵬崽都有妹妹”傻個子撲道姆媽懷裡撒撒嬌。

“唉~多大的人了,行吧!不過,我要考驗一下她的人品”姆媽無奈地說道。

傻大個咪矇眼睛閃過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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