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傻鳥的鳥翅膀扇在鵝蛋臉上,癢癢地,“啊切”萱寶打着噴切。
瞬間清醒了,“行吧,先說好,太高的地方,我不去”萱寶穿着破草鞋,吭哧吭哧地跟着翻飛的傻鳥。
一路上螢火蟲開道,磕磕絆絆地走了一會兒,肚子不停地叫着,喘着氣看着終於停下來的傻鳥,一眼就掃到了森森白骨,一瞬間腦子清醒了,“嘎吱”牙根使勁兒摩擦着,手指緊緊拽着粗布麻衣,手軟腳軟,“你帶我來這裡幹嘛?”艱難地咽咽喉,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咕咕咕”傻鳥盤旋在峭壁上,徒留幼小的萱寶和森森白骨,望着空中翻飛的傻鳥,“有翅膀真好”由衷地感嘆到。
於是若無其事地路過白骨,在峭壁上摸索着,發現了一些枯藤,傻鳥停在枯藤上面咕咕咕叫着,萱寶兒看着毫無生機的枯藤,瞬間耷拉着腦袋,“唉~這玩意兒能行嗎?你不會是在逗我吧”
“撲通一聲”石子砸到了左手,“哎喲,好痛萱寶撫摸着紅彤彤的左手,看着上面滴溜溜地亂轉的眼珠子,“唉~我上,還不行嘛?真是的,就知道欺負弱小”小聲嘟囔道。
麻衣裹着雙手,撩起長狍,勒緊褲腰帶,踩着峭壁上的石頭和坎兒,謹慎地攀爬着,每爬一下肚子咕嚕咕嚕叫一下,看着上面咕咕咕不停地叫着的傻鳥,眼神邪魅一閃而過,要是沒事找事,我一定會拆了你的鳥毛!吃你的肉,眼神□□裸地看着行走的“美食”,萱寶兒也有動力了,被盯着的傻鳥淡定的翻個白眼,繼續往上飛,彷彿在說:這屆主人真弱雞,一屆不如一屆,要不是沒人陪着,無聊,本神鳥纔不會帶你飛尼!
晨光熹微,羣鳥慢慢出巢活動了,崖壁下漸漸地有了生息,被陽光晃了眼的萱寶竭力地靠在崖壁,不敢回頭看,兩腿戰戰,肚子咕嚕咕嚕叫了一個晚上,頭髮被汗水粘在臉上,煞是狼狽,“噗嗤”一聲一串樹枝摔在萱寶兒腦袋上,取下來一看,紅彤彤的櫻桃,瞬間紅了眼眶,掃了一眼上頭若隱若現的傻鳥,狼吞虎嚥地吃了一大串櫻桃。
摸摸肚子意猶未盡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傻鳥,從天而降的樹枝砸在了萱寶兒的腦門上,摸摸腦門,撇撇嘴,粗糙的麻衣纏了又纏血跡斑斑的右手,無奈地繼續往上攀爬,“嘶”原本凝結的血痕又裂開,真疼~咬牙切齒地一步一步靠近那棵櫻桃樹。
粗壯的根咬定青山不放鬆,錯綜複雜地纏纏繞饒,“呼”爬上櫻桃樹的萱寶攤躺在樹幹上,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微風正好,吹乾了汗妗妗的臉蛋,看着垂手可得的紅豔豔的櫻桃,愣是擡不起擡起手,斑駁陸離的微光投進了厚厚的葉子,浮在蒼白無力的眼角邊,眼皮不堪重負地貼在一聲,“呼”斷斷續續的咕嚕在光怪陸離的路上傳來,“咕咕”傻鳥警惕地看着四周,滴溜溜地亂轉的眸子好像認真的警犬,警惕又可愛。
“唔”嬌柔的嚶嚀聲傳來,紅腫的手指微微一抖,“啪一聲”嘴角邊躺着一顆紅□□滴的櫻桃,伸出粉紅的舌頭夠了半天沒夠到,左手懶洋洋地擡起,撿起紅櫻桃,扔進櫻桃小嘴兒,“咻”籽兒吐出來被瀟灑地扔進了萬丈深淵,舔舔裂開的嘴脣,看着頭頂上招搖的櫻桃,萱寶兒爬起來邊摘邊吃,蒼白的櫻桃小嘴兒爬上了紅潤的色澤,像果凍般彈軟任人採摘。
“呃~”吃飽喝足的萱寶兒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摸摸圓鼓鼓的肚子,幸福地翹着二郎腿,坐在樹幹上,舒服地享受着日光浴,夕陽悄悄墜落到西方,餘暉漫道,紅霞似萬馬奔騰,甚是壯觀,“噫”舒服地感嘆道,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吃飽飯,睡好覺,還能見到美好的明天!對啊,明天吃啥?這天兒越來越冷,這顆櫻桃樹果子壽命這麼短,寒冬臘月我吃啥啊?
“嘶”瘦骨嶙峋的背部像是被什麼給扎着,難受的萱寶兒爬起來,看着異常凸起的樹皮,輕輕拉開,一個鏽跡斑斑的開關迎目而來,“恩~”使出奶勁兒的萱寶竭力地癱坐在樹幹上,“呼呼”果然櫻桃不頂餓,用樹枝勾了一些櫻桃,餘光掃到懸崖上的石頭,疲憊的眸子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匍匐前進地到崖壁,選了一塊結實的尖白石頭(大理石),慢慢地推着石頭匍匐前進到了了開關面前,“呼”擦擦額頭的汗珠子,“哈”一聲聲吶喊盪漾在崇山峻嶺中,“轟”崖壁搖搖欲墜,萱寶兒緊緊抱着粗糙的樹幹,半盞茶功夫後,寒氣吹在萱寶兒的背部,涼颼颼地,哆嗦一下,慢慢爬起來,就看到了沉甸甸的石門移開,露出了潮溼陰冷的暗道,被暗道坑了一把的萱寶猶豫不決,拉着手裡的不知數量的櫻桃。
“單數就進,雙數就不進,一顆,兩顆……14顆,呼~那就不進好了”悅雀地聲音響起。
“啪一聲”手裡又掉了一顆鮮紅的櫻桃,擡頭就看見翻白眼的傻鳥,“你……你這隻傻鳥,氣死我了,我就不去,哼”某女人傲嬌斜眼瞅着淡定地傻鳥,“咕咕咕”傻鳥嚎叫着,萱寶兒預感不妙,不只會兒一羣不知名的鳥類嘰嘰喳喳圍着萱寶兒,“啊啊啊啊啊啊”溫熱的鳥屎落在了鵝蛋臉上,纖細的手指上,甚至連粗壯的櫻桃樹也沒逃過一劫,“嘎吱”青蔥的手指緊緊捏着,罌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傻鳥,萱寶羞憤地爬起來,用右手麻衣邊擦鳥糞邊嘀咕着:日落西山你拉屎,東山再起搞死你!!
嫌棄地聞着右手,“嘔”乾嘔了半天,脫下來粗布麻衣,露出瀆衣,用藤蔓捆綁着麻衣,用樹枝挑起來,嗯,就這麼簡單地解決了,“哼”肆虐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傻鳥,剁剁步子,爬進了暗道。嘎吱一聲,暗道關上了,“唉……”萱寶兒扔下樹枝,趴在石門上,使勁兒推了半天,沒動靜~“呼”癱坐在地上。“咕咕咕”頭上的傻鳥“撲騰撲騰”地飛着,“好像再說:弱雞,快點!磨磨唧唧像啥樣?”
萱寶兒怨念地看着“盤中餐”,真想磨刀霍霍向傻鳥,怎麼辦?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戰戰兢兢地向前走,裡邊的路越來越清晰,牆壁上鑲着光滑飽滿的夜明珠,盈盈光亮鋪射在平坦的暗道,緊緊捏成拳頭的手指微微攤開,橫在胸前殘缺不全的匕首慢慢垂下去,“呼”萱寶兒鬆了一口氣。
倉庫?還是墓地?還是私兵軍事基地?心裡琢磨着,“嘶”潮溼陰冷的地方讓萱寶兒哆嗦一下,走進室內的衣櫃子,錦繡華服直衝腦門兒,一眼相中月白色的衣服,一陣細細碎碎地聲音響起後,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撩起簾子迎目而來,“貌若潘安”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