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林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被月蒼瞳一掌打飛,一口鮮血也跟着噴出嘴角,微微發愣的看着月蒼瞳,嘴角微微抽搐的。
同時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眼前的這個紅衣男子瘋了,抓狂的他似乎根本沒有理智可言,現在的他只需要一些發泄物?而他卻也倒黴的自動送上了門,而現在如果他不還手只有死路一條,還手也是隻有死路一條,反正怎樣都是死,那麼他也只好選擇拼了。
歐陽林想着身影快速的一躍而起,看着月蒼瞳對着他打過來一掌巨大的古武力量,他也提起力量直接對上那抹力量,兩抹強大的力量在空中交匯。
月蒼瞳看到歐陽林也動手了,直接不客氣了,憤怒的他將全部力量集中再手掌當中,再次一掌直接打碎歐陽林的力量,撞擊到他的胸口。
歐陽林的身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快速的打飛,再空中劃出一抹拋物線,然後彭——的一聲墜落到地上。
捂着胸口,歐陽林微微擡起身體看着月蒼瞳,眼眸當中有着不敢置信,一是驚訝於月蒼瞳的強大力量,二是驚訝於月蒼瞳那巨大的火氣。
月蒼瞳再次提起古武,一雙滿是憤怒的眼眸緊緊盯在歐陽林身上,那似乎打算將他抽筋扒皮一般的眼眸,讓歐陽林驚悚了半天,而一直再發呆的侍衛,卻也只是看着歐陽林的方向,不敢開口講話,也不敢上前阻止。
“饒命啊。”歐陽林開始趴在地上對着月蒼瞳磕着頭,那副軟弱的模樣看着月蒼瞳更加火大,眼眸再觸及到歐陽林滿是鮮血的嘴角,眼眸微微閃動,然後移開,沒有了動作。
那背影看上去卻格外的落寞,尤其是接觸到白子謙呆愣的緊緊抱住傾城的身影,他強忍着不做聲的握緊拳頭。
······
傾城感覺自己整個人似乎都再黑霧當中飄蕩着,很是痛苦,幾乎都呼吸不過來,脖子好像有東西用力的掐住了,讓她止不住的哽咽了幾下,想要吞下一口口水,卻發現嗓子幾乎都要疼的冒煙一般?
一個人痛苦的掙扎着,再黑霧中傾城有看到那雙鮮紅的邪惡眼眸,她以爲他要對着她的方向衝來,卻沒有想到他只是站在不遠處,陰狠的瞪着她,看着她?傾城並無一絲害怕之意,脖子上那種被掐住的真實感緩緩傳來,那力量似乎開始變小,開始退縮。
紅色的邪惡眼眸不再紅得刺眼,開始暗淡下來,直到慢慢消失再視線當中,傾城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雖然眼前依舊是一大片的黑色濃霧,但是她卻還是得意的勾脣笑了,因爲她知道,這場遊戲她又贏了。
傾城微微睜開眼眸,望着天花板,傾城也是疲憊極了,卻似乎又感覺到自己沉睡了好久一般,實在沒有辦法在繼續閉着眼睛了,才微微睜開眼眸,爬起,看着撲倒再她牀鋪之上的白衣男子,傾城微微發愣。
夜璃墨,他怎麼會出現再這裡,他不是再京都嗎?傾城疑惑了,卻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徑自爬起,想要去倒杯水喝?
她的喉嚨像是幾百年沒有喝過水一般,刺痛得讓人難受,但那輕微的動作還是驚醒了夜璃墨。
夜璃墨看着舞傾城,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用一雙眼眸帶着責備意味的盯着她看着,似乎很是不滿一般?
傾城微微發愣,看着夜璃墨陰沉着的俊臉有絲茫然,他是怎樣,看到她醒來不舒服,想讓她再牀上多沉睡久一點,所以不滿的擺臉色給她看嗎?
傾城鬱悶的想着,心裡也有着一絲納悶?
“舞傾城,你就該死的就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嗎?”夜璃墨看到了傾城那滿是疑惑的眼眸,微微無奈的嘆息之後開口質問着,語氣有着不滿和深深的埋怨。
這個女人,一聲不響就離開京都也就算了,再離開沒幾天卻又再次受傷,她就不能少受一些傷,讓他少擔一些心嗎?她難道不知道,每次一看到她臉色蒼白,一看到他受傷,他就恨不得殺人嗎?
“額——夜璃墨,你好像···有些激動。”傾城微微皺着眉頭,用着一副快要冒煙的公鴨嗓子,掃了一眼滿臉陰沉的夜璃墨微微開口說着,同時也不斷的再心裡嘀咕着,該死的,她纔剛醒來,有事情能不能不要現在講,能不能體諒一下她剛醒來想喝口水的心情。
想着傾城的眼眸微微望向桌子當中的茶水杯,想象着那冰涼的茶水滑過喉嚨的滋味。
夜璃墨掃了一眼舞傾城,看到她那副表情,很是無奈的起身,從桌子當中倒了一杯茶水沒好氣的遞給傾城,一副他是大爺的模樣。
傾城看着夜璃墨的動作,嘴角微微抽搐。靠之,夜璃墨你大爺的,你不想給我倒水你也不用這個表情吧,像是她搶了他老婆還是欠了他很多錢沒還一樣,次奧,這世道,真是太沒有人性了,喝口水都要看人家臉色。
接過水杯,咕嚕兩下就將水杯當中的冰涼茶水喝完,一抹清涼的感覺滑過喉嚨,讓傾城微微輕嘆,將手中的杯子遞還給夜璃墨,末了還附帶上一句。“我還要。”
夜璃墨接過水杯的大掌微微停頓,然後擡起眼眸掃了一眼舞傾城,終於還是認命的扯起一抹微微的笑意。
他真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而這個女人就像是吃定他一般,離開也不會告訴他,看到他出現也不會明顯的表現驚喜,驚訝,甚至連驚嚇都沒有,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那日再皇宮當中,她向他要的允諾是否是真心的,是否是因爲一時口快。
她說,要他用最尊貴的身份迎接她?那句話是不是真的?
“以後,就算要離開,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夜璃墨似乎很是無奈的開口說着,對於她沒有支會她一聲就離開而吃味,還在爲她身邊圍繞着的各式各樣的優秀男人而微微擔憂。
傾城聽着夜璃墨的話語,而微微發愣,手中拿着夜璃墨重新倒來的茶水,眼眸卻看向夜璃墨而忘記了,這一點都不像是夜璃墨會說的話啊。
而現在他竟然用着哀求的語氣,那日再院落當中她告訴他要離開京都之時,看到他的憤怒之意了,她便沒有開口去特意向他辭行,沒有想到夜璃墨現在卻這個表情,好像受傷了一般?
“我以爲你還在不爽,所以便直接離開了。”傾城開口說着,看着夜璃墨,算是再解釋着原因。
夜璃墨輕輕舒了一口氣,似乎很是滿足,至少,她剛纔這個算是再對他解釋,這就夠了。
吱呀——房門也再這時被打開,一身紅衣的月蒼瞳出現再傾城的視線裡,身後還跟着一身白色衣物的白子謙。
“君瑾一呢?”傾城看了看白子謙的身後,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之時,微微開口詢問。
白子謙微笑着,看着毫無一事的傾城,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去處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來。”白子謙溫潤的聲音子啊房間當中輕輕響起,對着傾城解釋着,也讓傾城釋然。
“他沒事了吧。”傾城繼續輕聲開口詢問着,眉頭微微皺起。
她除了當時有些不舒適之外,現在已經毫無感覺了,而她昏迷的這段期間,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比如,夏青兒。
“沒事。”
月蒼瞳也靜靜的看着舞傾城,看着坐在牀榻旁邊的夜璃墨,眼眸微閃,張了張口,卻還是選擇閉嘴。
傾城發現了月蒼瞳的異樣,滿臉疑惑。“月蒼瞳你怎麼了?”傾城直接開口詢問着,話語當中充斥着關心之意。
月蒼瞳心頭一暖,對着傾城微笑,然後輕輕搖頭,眉頭之中卻也有着難掩的苦澀之意。
門外,那個藍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再房間門口,望着屋子裡頭,坐在牀榻之上的女子,他緩緩微笑着,卻沒有邁開步伐。
只是站在門口,望着臉色蒼白的他,心裡有着感動,也有着暖意。
從小就生活在被算計之中的他,最討厭算計,所以他喜歡她那種毫無保留的付出,喜歡她那種對待朋友,對待夥伴不顧一切的衝動,這是他嚮往的,卻也是他無法做到的。
而,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下定決心,他要跟隨着這個女人,直到她真的完全不需要他爲止。
傾城有注意到門口的藍色身影,沒有說些什麼,也沒有特意叫喚,只是看着他,微微笑着,笑得很暖。
兩個人的視線再空中交匯,傾城看着已經和以前一樣的君瑾一,心裡輕舒了一口氣,那臉上的燦爛笑容卻讓夜璃墨渾身一緊,讓月蒼瞳微微發愣,讓白子謙若有所思?
每個人都有自己自己的心思,卻沒有開口說口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