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碧瑤會爲宗政初陽解蠱嗎?她若真的願意爲他解蠱,會等到現在?”慕容雲飛盯着她飽含怒意的眸子,柔聲道:
“宗政初陽背叛了她,擺了她一道,你憑什麼認爲她會爲他解蠱?璃兒,你總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可你不知道,人心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琉璃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推拒着他。
她知道,這一切她都知道!可就算只有一成把握她也要去試一試,讓她眼睜睜看着初陽死在她面前,她如何能辦到?
她知道自己有勇無謀,可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就連凌雲和冷清都斷定初陽活不過數日,她如何能平靜面對這一切?或許她可以拿自己的命去和碧瑤交換,只要她願意救初陽,她可以付出一切。
慕容雲飛輕易能看清她心裡的想法,他只是淺笑,任由她那一雙手在自己的胸前捶打抗拒,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主子寧願去求碧瑤也不肯求我嗎?難道我不比碧瑤王妃好說話?”
琉璃那雙掙扎的手忽然一頓,她擡眼看他,眼裡閃着不確定。“你當真……可以解噬肉蠱毒?”
“我從來不騙你,璃兒。”情深款款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紊亂的呼吸越漸沉重了起來:“你難道忘了我從前如何對你麼?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你忘了一切,又怎能忘了我的深情?”
“夠了,從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你不要再提,我也不願意再聽。”她打斷了他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才沉聲問:“我相信你,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糾結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他這麼對她說,必然是對她有所求。
雖然,她已經隱隱能感覺到他想要什麼,只是,對他還保留着一份期待,幻想着他不至於如此卑鄙無恥乘人之危。
“你還是像從前那般瞭解我,璃兒。”他的長指從她臉上撫過,執起她一縷青絲隨意把玩着:“我要什麼,你難道真的不知道?”
琉璃渾身微微顫抖着,爲着他的話,也爲着他話裡的含義。
爲什麼只是轉眼間,他就變成這樣?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認識的慕容雲飛,現在的他,邪惡,甚至殘忍。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宗政初陽能熬多久那便不是我能關心的問題。”
他忽然放開了她,回身走到茶几旁坐下,擡起邪魅的眼眸盯着她一張慌亂的小臉,淺笑道:“璃兒是個聰明的姑娘,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
琉璃看着他,心裡都是驚慌和不安,卻也有着期待。
她相信他不會騙自己,他說他能解噬肉蠱的毒,那他便一定能解,只是她沒想到他會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樣的雲飛讓她覺得很陌生。
他的慾念如此明顯,他要什麼根本無須她多想。
她垂眼看着自己一雙手,這雙手不自覺地落在自己的胸前,緊緊揪着自己的衣領。
是不是真的要這樣,他才願意去救初陽?
原來,每個人都說的不錯,這世上最難把握的永遠都是人心。
當她覺得他是可以交心,可以做朋友的時候,他卻要如此殘忍地對她,親手捏碎她對他的信任?
爲什麼明明可以救初陽他卻不願意說出來?難道只因爲初陽是她的夫,他就可以如此冷心冷情,見死不救嗎?慕容雲飛,你的心爲何如此狠?爲什麼?
她緊緊握着自己的衣襟:“是不是我如你所願,你便會去救他?”
“我說過,我從不會騙你。”他往椅背上靠去,含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只要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一定會讓他好好得活在你面前。”
琉璃閉了閉,用力吸了兩口氣,忽然雙掌用力往外一扯,把上身的衣裳盡數扯了開來。
長指落在腰間,挑去那條禁錮住她所有衣裳的腰帶,隨着衣帶的離去,絲質衣衫緩緩滑落,最終都落在她的腳下。
她冷冷看着慕容雲飛,沉聲道:“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能救初陽,我都可以答應!”
“只是這樣嗎?”他脣邊那一抹笑意越顯邪魅,眼底蒙上蘊欲的光,只是盯着她,並沒有任何舉動。
琉璃重重吸了兩口氣,就連呼吸都覺得沉痛。
這個男人居然還要她主動在他面前脫光,他怎麼能如此邪惡如此殘酷?他那顆心究竟是用什麼做的!難道這樣逼迫她,他心裡不會覺得不安嗎?愛一個人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去傷害對方的嗎?
“你究竟還想不想要救他?”沒等她多想,慕容雲飛的聲音便不耐煩地響起。
琉璃再次用力吸着氣,這次,一雙顫抖的手直接落在自己領後,輕輕拉開肚兜的帶子。
薄薄的肚兜隨風飄落,胸前那兩團晶瑩的柔軟瞬間暴露在慕容雲飛眼前。
雖然他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悸動,可是呼吸還是不由自主地紊亂了起來。他的視線往下,落在她薄如蟬翼的褻褲上,好看的薄脣溢出冰冷的話語:“是不是要我幫你?”
經歷過剛纔的掙扎,她已經不需要再猶豫什麼,彎下身子,毫不猶豫地褪去自己身上最後那一片蔽體的衣料。
隨着她的動作,整個雪白的身子清晰暴露在他的面前,她閉上眼,等着他最後殘酷的對待。
如果只有這樣的方式可以救初陽,她根本不需要考慮,只要能救他,讓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就在她閉上眼的那一瞬間,慕容雲飛高大的身影已經落在她的跟前,他隨手一勾,把她納入自己懷中,滾燙的脣齒落下,狠狠咬上她的薄脣。
琉璃只是一個閃神,自己已經被他一把抱起,轉眼被他壓在柔軟的大牀上。
修長的大掌在她身上肆意遊.走,拂過她每一寸冰肌雪膚,甚至,落在她最私密的地方流連忘返。
這具身體,他想了多久,渴望了多久,如今就在他面前,他如何能不激動,甚至感動?
璃兒啊,爲了別的男子,她當真,如此不惜一切麼?
她只看到自己的心被他傷得血肉模糊,可她有沒有想過,他的一顆心早已被她親手割得千瘡百孔?
許世琉璃,你可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