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回到月華居,接着吸收藥草,她可是很期待丹神鼎的變化呢,沒有功夫浪費在無關痛癢的人身上。
吸收一半藥材之後,她能感覺到靈力能感覺到一層壁障,而天色也完全暗下來了,靈力運轉產生暖流,她竟沒覺得腹中飢餓,若是完全吸收,說不得她能夠突破靈士四級!
南宮月一腔熱血要將那藥材完全煉化之時,本應寂靜無聲的回春閣主家,柳宅此時卻是一片熱潮涌動。
翠蘭是大小姐院裡新來的丫鬟,不過,她僅僅是個粗使丫鬟,月錢極少,她打聽到大小姐晚上有起夜的習慣,便想好了晚上定要來賣個好,大小姐記住了她,她晉升大丫鬟也就指日可待了。
她輕手輕腳推開了門,屋內的燈已熄了,但裡面混雜着男子粗喘的聲音卻讓她大驚失色,翠蘭不由得驚叫出聲:“啊!什麼人!”
原來大小姐香閨內,牀上竟有一武夫,一副護院裝扮,只下體裸露壓着身下赤條條嬌滴滴的女子正做着無恥之事,這女子雖一副狼狽模樣,卻眼含春情,原先一張美麗嬌縱的臉此時竟長滿了紅斑,雖如此卻也不難認出牀上女人,這正是那回春閣的大小姐柳心悅!
片刻後,柳家大宅燈火通明,怒罵聲夾雜着女子的哭泣聲隱隱響起,不多久,又迴歸了一片死寂。
而南宮月卻把自己使得催眠之術已忘的乾淨。
她眼中只有丹神鼎,此時丹神鼎也出現了些許變化,但卻不夠明顯,依舊還是一副破破爛爛模樣,說不定丟在大街上都沒有人撿!
還有就是它究竟要耗費多少資源?!離鳶給的丹藥雖說大多數比較有用,但能賣錢的也就那瓶清靈丹,她現在也就還剩了十五粒,洗髓丹還有一顆已經不能輕易動用了,而她的錢還是那可憐巴巴的幾顆靈珠。
藥材馬上就要用光了,它連個凹陷都沒能恢復,就只能看到一地的藥渣,能不讓她心疼嗎?!
她憤憤地拍了丹神鼎一掌,只道:“你個賠錢貨!”
手掌卻被丹神鼎毀壞處的尖角劃傷,一滴血落在了丹神鼎表層,它竟泛起了淡淡的光暈,而後只聽得‘咔嗒’一聲,這丹神鼎內竟落下一個黑色木匣。
這木匣看着極貴重,上方有凸出的靈芝紋,看起來高貴大氣和這破敗的丹神鼎極其不同。
南宮月懷着欣喜將靈力注入其中,這木匣並沒有任何反應。
她突然想起,剛纔是因爲自己的血落在這丹神鼎上,纔會誤打誤撞撿到這木匣,難道這裡面是離鳶若說的異火彼岸?
她將受傷的手放在木匣上方,不去刻意控制鮮血流出,血液流淌在木匣上,靈芝紋突然閃出了點點華光,而後變成一片光芒。
這裡面,並沒有南宮月期待的異火,只有一片瑩白的玉簡。想來也是,不管這木匣再強悍,區區木匣而已,怎又裝的住火呢?
不過,這玉簡看來也不是凡物,她將靈力注入,這玉簡竟如此便消失不見了,而南宮月腦中仿若被人塞的滿滿漲漲,一些文字撲面而來。
而裡面摻雜着的還有那丹神寫書之時的畫面,練丹的畫面,他從一個人人看不起的廢物,成爲了神界都頂禮膜拜的丹神。
南宮月額頭出現細密的汗珠,而她的面前卻出現了一個老人,只是一個閃爍的
幻影,卻有着磅礴的威壓,南宮月瞬間有些喘不過氣,這老人大概動動手指便能殺了她。
他是誰?
這老人鬚髮皆白,一副慈祥模樣,他的氣勢慢慢收斂,看向了南宮月:“丫頭,便是你繼承了老朽的丹神典?”
南宮月已經知曉那消失的玉簡正是丹神典,於是點頭道:“正是小女。不知閣下是哪位?”
“我是誰?時間太久……老朽竟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這丹神典便是老朽所書。”
南宮月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幻影,這個,竟然就是丹神?!
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丫頭你繼承丹神典,也算是老朽弟子,你可願應師傅一個請求?”
他的氣勢如此強大,語氣卻太過卑微,南宮月不由得便點了頭。
“不過徒弟如今實力淺薄,恐怕不足以完成師傅之託。”
“一萬年了,爲師相信丹神鼎的選擇。你若能便做,若不行千萬勿要逞強。”
“是。”
南宮月應到。
“這通古大陸有一神之禁制,你需進入神之禁制中央,取一顆蛋,這蛋乃是……”
丹神說着,身影卻漸漸變淺了,聲音已慢慢消失。
“師傅!”
南宮月握緊了拳,此事,她定不負師傅所託!
她敏銳的看到,丹神消失的地方,竟然有一枚小小的紅色火種正在微微搖曳着,這是,異火彼岸!
雖是小小火種,她卻沒有輕舉妄動。
她在丹神典中搜尋了一番,發現吸收異火之事極危險,故而纔會如此之久纔有極少人能成事。
不過丹神典中卻有一藥方,以千年靈髓與冰蓮同時服下,可暫時壓制異火,待收服後,便可爲己用。
這冰蓮雖價格昂貴,但至少還是有的,南宮月想着好像自己的儲物袋裡就有三瓣冰蓮。但是,千年冰髓這可遇不可求啊!說不定千百年纔有人找到一小塊……
不,雖然異火是難以收服,但是這異火彼岸不是師傅留給她的嗎?既然丹神鼎與丹神典她都已傳承,沒道理這丹神鼎內的異火她不能用啊!
南宮月這樣想着,嘴角漸漸揚起,卻還是謹慎的吞下了那三瓣冰蓮,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籠罩住了她,她迅速伸手將血滴進了紅彤彤的火種彼岸。
那火瞬間鑽進南宮月的身體,順着經脈燃燒,驅散了南宮月體內的寒意,卻讓她瞬間感覺自己要被烤乾了!
她忍着體內的灼熱感運轉靈力,以靈力驅趕這火焰,將它聚攏到自己的丹田內,漸漸的隨着她的壓制,這股暴烈的火焰漸漸平息下來,乖乖伏在南宮月的丹田內,不再似先前的囂張。
南宮月的一身白衣早已是被汗浸溼又被火烤乾,反反覆覆數次,靈力亦被耗幹,她已是完全無力了,便靠在牀上就如此昏睡過去。
此時的丹神空間內,離鳶一臉複雜之色看着鏡中的少女,此時的她額間出現了一枚彼岸花印,蒼白精緻的小臉上極其明顯,她竟然真的收服了異火彼岸!
這彼岸之火乃是丹神在神界所得異火,一直未曾吸收,封印在丹神鼎中,離鳶也曾尋過此火,萬年來卻沒有見過一絲火苗,他都以爲這只是個傳說了,沒想到到頭來竟被這小丫頭
佔了便宜!
這樣說來,儘管離鳶不想承認,但這臭丫頭就算是這丹神空間的半個主人了!
他一揮手,鏡面上的畫面便消失了。
但昏睡中的南宮月身體卻漸漸透亮,最後竟消失不見了。
碩大的丹神鼎內,南宮月的身體憑空出現,片刻,一個黑衣男子也出現在鼎中,狹小的空間讓兩人肢體相貼,他不由得眉頭輕皺,只道:“好熟悉的味道。”
他一手觸碰到了南宮月,卻突然一股紅到妖異的火焰自南宮月體內冒出,那火焰極美,卻散發出極危險的氣息,正是剛剛被南宮月收服的異火彼岸。
南宮月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美人初醒,映着火焰的臉頰緋紅,眼神迷離,仿若無言的誘惑一般,那男人竟也愣住了。
“好帥啊……”南宮月喃喃自語:“終於看到一個養眼的帥哥了,可惜是在夢裡……”
眼前這男人一頭烏髮垂在腰間,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目仿若刀鋒一般冷寂,又仿若千年古潭一般,波瀾不起。
一身黑色法袍罩在他身上,讓他愈加神秘莫測。
“你是何人?”他淡色的薄脣緊抿,墨瞳幽深地看着這個盯着他的女人。
南宮月才反應過來,他剛纔手往哪放來着?這人剛剛是演繹了一場襲胸嗎……
哦不……她的腳好像放的位置也不太對,她有些懊惱的把腳從男人的雙腿間往後挪了挪,這該死的夢難道是個缸嗎?!這男人是怎麼被塞進來的!
“呵……我叫南宮月,閣下是何人?”南宮月乾笑着,想緩解這曖昧的氣氛。
“我……沒有名字。”
他被封印已有萬年之久了,不記得前事,不記得自己姓名,萬年來也只是一人在封印之地,無比寂寥。他不知道這是何地,不知道這是何人,但卻總有一股熟悉感。
冷冽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淡漠冷寂的表情,讓南宮月的心臟不自主的跳了兩下。
“那我送你一名如何?”
南宮月覺得,自己夢境當中的男人應當是這幾天太過勞累,腦回路爲了犒勞自己自動生成的,可是這背景也太悽慘,竟連個名字都沒有。
“好。”他微微勾了嘴角,眉角上揚看她,黑瞳神秘卻讓人心醉,如夜色一般,此時卻似綴了滿天繁星。
“墨隨這個名字你可喜歡?”
南宮月微微一笑。
……
“小姐小姐!”
隨着焦急的聲音,敲門聲也漸漸急促起來,她向墨隨伸出手,卻發現觸到一片虛無。
南宮月睜開了雙眼,看見眼前一片明亮,丹神鼎在屋子正中沒有一絲挪動,黑袍男子墨隨早已沒了蹤影,果然是夢中人吶……
誒,南宮月嘆氣,他還沒有回答呢。如此一想竟有淡淡的傷感浮上心頭。
她伸手收了丹神鼎,只道:“進來吧。什麼事?”
“北國太子來此求教,卻遇到大小姐帶着刑堂的人想抓小姐回去請家法!”
“如今可打起來了?”
南宮月淡淡問道,她語氣平靜,怒氣卻在眼中氤氳,這女人竟然擾她的美夢!
“……沒有。”
“那就等他們打完了,再來告訴我誰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