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冷鋒那能壓死兩匹馬的護身盔甲,南宮月特地與他交流了一下。
從而得知,他並不是日日都穿着這護身盔甲的,那日他服洗髓丹時,恐無人爲自己護法,只好將這盔甲穿上了,沒想到如此難以“搬運”。
南宮月沒說甚麼……畢竟在洗髓丹的問題上,她略微有些理虧,不過其實說起來她不過是個傳遞的中間人而已,不算什麼罪魁禍首。
畢竟一開始,她是要將這洗髓丹送給冷鋒的母后的,雖然後來她練出來了更適合他母后的九轉丹,便把這洗髓丹擱到腦後了。
咳……說遠了,再說昨日,她覺得這護身盔甲實在不錯,不說真正作用如何吧,起碼重量在那呢!
遂,她問冷鋒還有沒有這同款的鎧甲?
冷鋒刷刷刷掏出了七八套來,勻了一半給她。
只道,這種盔甲是北國的一種材料秘製的,別國沒的,且穿在身上根本看不出盔甲,十分好用。就算是做不到刀槍不入,那也能抵擋上靈王級別幾次的攻擊了!
被他眼巴巴看着,南宮月只得收了,至於冷鋒爲何如此上趕着,左右不過是一張臉的問題。
頂着這張臉,他都不想回北國了。
是以,今兒不想戴斗笠,也不想戴面紗,索性不出門了。
水珠便一同留在了貴客來,她的靈力吸收還是沒有多麼流暢,此時有了靈力,幾乎將自己當做了一個移動的大寶貝,生怕在外邊吹吹風,便能把靈力給吹沒了。
南宮月,真是無語凝噎。
對面的餘問亦是激動萬分,他這是第一次收到禮物,自然比較激動,立馬便撲上去了。
咳,抱了個空。
轉眼一看,主人正被妖王殿下橫抱着,旖旎無限的模樣,而妖王殿下看他一眼,眼神冰寒,他不由得後背都冷了,向後退了兩步。
口中只道:“餘問,謝過主人。”
南宮月還覺得好奇,拍了墨隨一下,口中只道:“放我下來,你抱我幹嘛……”
她適才正在發愣,愣神緩過來之後便在墨隨的懷裡了……
“想。”
墨隨冷冷淡淡回了一個字,緩緩地將南宮月放在了地上。
果然是簡單粗暴。
“將這鎧甲穿在身上,且注意,這鎧甲並非刀槍不入!定要處變不驚,做到敵不動我不動!”
南宮月囑咐了兩句,見上面已經有導師上來開始講比賽規則了,便直接在空間戒指裡,將鎧甲丟到了餘問懷裡。
乍然,餘問臉都要綠了,南宮月滿臉笑只道:“快滴血,穿上。”
並非是什麼神器,這鎧甲卻很是奇怪,一物一主,需得滴血認主。
故而,這冷鋒雖然有着一大把鎧甲,但是他卻一點兒也不珍惜,因爲鎧甲再好他也只能穿一件啊!
餘問點點頭,綠着臉,將一滴血滴在了眼前金澄澄的鎧甲之上。
雖然他很懷疑,穿上這鎧甲之後,他還能不能走的動路,不過既然是主人的好意,他便現在穿上,等下戰鬥時再脫了吧。
怎的
,也不能弗了主人的好意。
但是,一滴血滴上之後,這黃金鎧甲便自動附着到了他的身上,仿若爲他貼身而做似的,顏色亦是漸漸淡了下來,直到變成了透明的色澤。
更讓他驚訝的是,黃金鎧甲不只是顏色變了,如今他穿在身上,竟感覺不到一點重量,彷彿他都沒有多穿一件衣服。
餘問的第一想法就是:這是個寶貝!
第二想法:得還給主人!
第三想法:怎麼脫?!
南宮月彷彿看出來他的想法,微微笑着,口中只道:“你且放心穿着就好,這鎧甲是冷鋒贈予我的,我還有。”
餘問心下總算微微放下,拱手一拜只道:“餘問,謝過主人!”
南宮月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今日的主持導師正是那雨落,南宮月一開始還以爲她就是來走個過場呢!
雨落的長髮墜在腰際,彎彎繞繞地,看着甚是勾人,還是白衣綠袍,這女人看起來很愛穿斗篷的樣子。
她的美貌南宮月不關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彼岸燒過的頭髮,這麼快就長出來,還真是不容易。
“諸位,宣佈一件事情,因爲一組的新生過多,我們將其切分爲了四個小組,分別進行比試,每輪取五名勝者,而後二十名勝者之中再決出十名可以進入決賽。”
她款款笑着,彷彿在與人談笑一般,輕聲細語。
要經過兩輪比試,然並不知自己是否能到第二輪!
衆人的神情卻懵了,然後崩裂,如此一來不是挑戰更大了嗎?!
聽到比賽規則,餘問臉上也不由帶了些慎重。
南宮月手邊上還有兩個糰子,青諾咬着手不由問道:“孃親,我還用去選拔嗎?”
南宮月不由挑了挑眉,方纔她沒在那榜單上看到青諾的名字:“不用。”
青諾小小舒了一口氣,還以爲要跟這麼多人一起打架,真是要嚇死龍了。
“一組來這邊,校衛清點一下數量,覈對比賽成員信息。”
那雨落將一塊玉簡給了校衛,便不說話了。
身穿銀藍輕甲的校衛手中持着玉簡,共有十人,每人挨個覈對這些新生的信息,看來亦是極爲嚴格。
時間緩緩的流逝,眨眼已過了半個時辰。
校衛終於將手中的玉簡歸納整理好,交到了導師雨落的手中。
雨落勾着脣角微微笑着,那校衛不由呆了呆,最美導師果然是最美導師,雨落導師的面貌無論何時都是最美的!
雨落伸手接過了那玉簡,玉簡熒潤,她的指亦是極爲美麗,彷彿帶着淡淡熒光,兩相比較,倒像是她的指更爲美麗,只是看着卻並沒甚麼生氣而已。
彷彿玉雕一般地模樣,帶着微冷。
青諾看餘問去了很久,不由有些着急,轉頭便問青言:“哥哥,餘問哥哥怎的還不回來?”
青言亦是納悶,但是看餘問在衆人之中一臉肅穆,只道:“餘問哥哥要比試的,你莫要如此掛牽。”
這個一組的比試,當真是一波三折。
待那雨落將玉簡掃了一遍,她眼中勾過一絲幽光,臉上的笑便先冷了下來,口中只道:“如此不用心,你們的校衛我看亦是不用做了!”
那校衛不是什麼大家子弟,一屆平民而已,有努力亦有機遇成爲了恩來斯的學生,如今,在中階學員之時,便成爲了一名校衛。
要知道,有多少人如今功名顯赫,可是他們之前卻都做過這恩來斯的校衛,而且這校衛還有着豐厚的津貼。
他心中不由慌了,屈膝便拜了下去,口中慌忙只道:“雨落導師,我錯了!求導師指點!”
南宮月看着他們,聽着微微傳來的聲音,不由皺了眉,這雨落想做什麼?
雨落勾了脣角,只道:“我給你的玉簡之中,有一名新生,名青諾,你整理的這裡面怎的就沒有?!”
青諾的名字是她新加進去的,她得確認這小傢伙真的到場了,才能一步步實施她的計劃。
青諾?!南宮月不由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青糰子,心中疑惑頓起,青諾並沒有這恩來斯的名額啊!若細說起來,青諾只不過是青竹私自收的弟子而已。
這雨落絕對別有用心!
那校衛睜大了眼睛,看向了雨落丟過來的玉簡,不由震驚了,心中亦是充滿了疑惑,他方纔明明沒有看到這個青諾。
而且,僅僅這麼一眼,雨落導師便能從二百多個學生當中找到這一個……
他心中滿是疑惑,卻不敢反問,只得低了頭認錯:“導師,是我錯了,我立刻便去尋這青諾!”
雨落低了眼看他,不由低聲笑了起來,口中只道:“看在你是第一次犯錯,便饒了你這次,若是再有下次,校衛……便讓別人來做吧!”
她知曉這人的情況,校衛對他來說是難以割捨的,故而才如此用校衛這職務來講事。
那人只道:“是!雨落導師!”
他說着跳下了擂臺,就要向人羣中跑去。
雨落眼中略過一絲不屑,這種魯莽的人,被別人利用,真是常事。
“你且看好了,他在那兒呢!”
雨落指了指那方向。
衆人不由也看了過去,心道還有人竟不想參加恩來斯的測試,不想進入恩來斯嗎?怎麼想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餘問亦是看了過去,眼神中不由閃過了一絲驚訝,這雨落導師所指的方向,正是主人所站的地方。
他又想起雨落所說的青諾,方纔聽的時候還不覺得是那個青糰子,如今卻心底懷疑了起來,不會真的在說他吧!
青諾雖然亦是用恩來斯的測靈石測試過,按說是通過了,但是他並未報名參加恩來斯的測試啊!
那日亦是有那南宮盈盈挑事,故而纔有了青諾爲主人證明清白而測試的說法。
如今,竟把青諾也編入到這恩來斯的決戰名單裡面了?!
南宮月聽她說着,卻是微微笑了起來,這雨落的可笑之處就在於,她自以爲是,不知道自己蠢在哪裡。
那校衛已經到了南宮月眼前,口中問道:“青諾是何人?爲何不去列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