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如此失態。
實在是這頭噬魂貘對丹皇殿主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
其實,他們會來看守這頭噬魂貘,並不是害怕它傷人。
而是害怕它被丹皇殿主和殿主不對付的那些人暗害這頭魔獸!
可如今,一個僅僅是初級君階的少女,卻徒手將這頭噬魂貘的晶核挖了出來!
巨大的震撼,讓他們已經徹底懵逼。
就算這頭魔獸現在還有些神志不清,但肉身的強度,也不是一個君階可以直接撕裂的!
而更加令人驚駭的事情還在後面。
那個原本站在藥池中的少女鬼魅地直接出現在了兩人身前。
瞬移!
就算是剛剛領悟了空間之力的初級王階,也未必能做到的瞬移!
“明景,我是不是眼花了。”
計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沒有眼花。”明景聲音沉重。
他的預感果然沒錯。
這個少女,根本就不是初級君階。
那她到底是什麼修爲?
王階麼?
簡直不敢想象!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那個少女,一腳一個,就將那兩名初級王階給踹飛了!
君階將王階踹飛了?
他們的世界觀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噬魂獸,接下來拜託你了。”
葉瀾衣溫柔地摸了摸自己契約獸的腦袋。
小噬魂獸興奮地點頭,“一定完成主人的願望!”
它最好的食物,其實是魂力。
只是沒有什麼機會吞噬其他人的魂力。
主人這麼說,顯然是將這兩人送給它了。
而另外一邊,看着朝他們走過來的少女,計雲沒出息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明景比他要鎮定許多,真心誠意地道,“多謝救命。”
如果不是葉瀾衣,他現在,只怕沒死也變成了白癡。
“道謝就不用了。不過,你們的嘴巴緊嗎?”
葉瀾衣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緊!絕壁緊!”計雲悲憤地道。
他能有別的答案嗎?
如果說個別的詞,會不會就和這兩個王階一個下場了?
而明景卻更加沉穩,“爲了小命,自然不會隨意亂說。”
他並不傻,丹皇殿圈養了這樣一頭恐怖生物的事情,若是發現被人知曉,只怕要殺人滅口。
他怎麼可能吐露出去。
“很好。看在你們識相的份上。”葉瀾衣歪頭,忽地露出狡黠地笑容。
“既然來都來了,機會難得。”
“什麼機會難得?”計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瀾衣一腳揣進了藥池裡面。
頓時,一股難以形容的****痠麻順着少年的四肢百骸涌來,讓他發出一聲慘叫,“我恨你啊!”
“好心讓你在藥池裡面洗滌身體,居然還恨我?真是白眼狼。”
少女清脆的聲音讓他有些懵逼。
藥池?
這就是傳說可以讓人百毒不侵的藥池?
立時,少年激動起來。
激動的後果就是不小心吞了一大口池水。
想到這是噬魂貘洗澡水,他就立刻開始反胃。
然而,葉瀾衣卻不耐煩一道靈力打在他背上,“吞下去有好處!快些,馬上丹皇殿的人就要來了!”
兩名少年從興奮中驚醒。
這邊的劇烈動靜,絕壁會引起丹皇殿的注意!
“你們先走,我善後。”
明景深深看了她一眼,背起那個從頭到尾都在昏迷的膽小傢伙,拉着計雲毫不猶豫朝外跑去。
“等等,你一個人能應付嗎?”
計雲卻沒動。
讓一名看起來比他還要小的少女救了他,還留下來殿後。
簡直讓這個中二少年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打擊,連這人是他偶像的黑粉一事也拋到了腦後。
“別廢話!”
葉瀾衣冷冷道,身上氣勢驟然磅礴。
王階!
她居然是王階?
她看起來才幾歲啊?
雖然早有猜測,但感受到葉瀾衣毫不掩飾的靈力氣息時,兩名少年還是震驚了。
葉瀾衣很滿意地看着他們再無廢話地直接走人。
其實,在來丹皇殿前,她就準備好了靈源石突破了王階。
雖然中途出了點小狀況,準備的靈源石居然不夠用了。
但最終還是闖過來了。
現在放出真實修爲,也有震懾這二人的作用。
隨意佈置了下,葉瀾衣毫不遲疑抱着噬魂獸尋了個方向遁去。
幾乎就在她消失的瞬間,幾個熟悉的人影就出現在藥池旁邊。
爲首的,正是靈愫。
此時,這個丹皇殿主的得意門生,看着倒在藥池中的噬魂貘,以及旁邊兩句魂力被吞噬乾淨的精英弟子,差點沒暈厥過去。
這兩名精英弟子被吞噬掉也就算了,但噬魂貘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可是師傅的心頭寶!
師傅吞噬丹芯,重振丹皇殿主的威嚴,可就要靠這噬魂貘了啊!
“師兄,是不是噬魂貘襲擊他們,結果被他們......”
清脆的聲音,正是喜歡粘着聖香的丁琦。
現在,靈愫沒心思去追究這兩人膽敢殺死噬魂貘罪名,反而希望事實真如丁琦所言。
“快,找下噬魂貘的晶核還在不在!”
如果晶核還在,雖然吞噬時候冒險一點,卻還是有希望!
然而,當他將這頭噬魂貘近乎解剖,也沒發現晶核的時候,所有的希望瞬間破滅。
“不是他們!是有其他人殺了這頭噬魂貘!”
靈愫近乎怒吼出聲,“給我封閉丹皇殿,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
而此時,葉瀾衣並沒有直接回去宿舍,而是在丹皇殿裡面晃悠。
她不指望自己的障眼法能瞞住丹皇殿的人,只是打算拖延時間,讓她想出完美應對的方法。
因爲跑出去時太過慌不擇路,不知不覺,她竟闖入一片從未來過的花海。
絢爛的花朵層層疊疊怒放着,這片花海面積並不大,但中間卻生長這一株巨大的古木。
清幽的笛音,從古木旁邊逸散而出。
熟悉的音調,讓她心中一動,幾乎下意識掠了過去。
清宵引鳳曲!
清弦在那邊?
然而,剛掠到古木旁邊,少女就驟然僵住,然後默默地朝後退去。
結果,還未等她開溜,面前廣袖青衫的男子已停下吹奏,側身看過來。
“喲,小丫頭,咱們又見面了?怎麼,就這麼怕見到我這個老頭子?”
“雲弛大帝......”
葉瀾衣乾乾笑了兩聲,“您老怎麼認出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