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花容已經打點好一切,就等着起程了。
柳絮絮也已跑到江岸邊跟百姓告別。
這些百姓是她從幽都帶回來的,她自然是要負責的。她沒有選擇悄無聲息的走,很好的安撫了他們的不安。
只是,葉倫把馬車牽過來時,皇長子卻派人來說要給蕭崢餞行。
柳絮絮將蕭崢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才取笑道:“你還能喝酒?”
“看樣子是躲不掉。”蕭崢苦笑。
“你求我,我就幫你。”柳絮絮道。
“爲夫求你。”
蕭崢很識相,走過去將她往懷裡一摟,“夫人要爲夫怎麼求你?以身相許麼?”
“就你這副殘破的身體,我也不高興收,換別的。”她一臉嫌棄。
“夫人想要什麼?但凡爲夫有的一定雙手奉上,就算爲夫沒有的,也一定想方設法給夫人弄來。”
蕭崢淺淺一笑,湊上頭,在她紅脣上印了一下。
柳絮絮捶了他一拳,“起開!我這個樣子你都能親得下去!”
“無論夫人是哪個樣子,爲夫都不會嫌棄。”蕭崢又湊上去。
“哎呀,放手啦。”她連忙躲開,又推了他一把,“我要準備一下。”
“夫人剛纔不是要爲夫求你麼?爲夫是在盡所能的求你。”
說着,他的手已經從她的領口處摸了進去。
真的不要臉的人是他纔對!
突然被襲胸,柳絮絮微微一扭,居然沒有躲過去。
他的大手緊緊箍在她的腰間,鼻子嗅在她頸項之間,還伸出手尖舔了一口。
柳絮絮渾身一哆嗦。
“你,走開!快放手!”
“爲夫再求你呢,夫人滿意嗎?”
他的手又捏又揉,嘴裡含着幽蘭一般清爽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就成了親膩的暱喃之語。
她倒抽一口氣,實在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擡腳就往他腿上踹過去。
他微
微側身,躲了過去。
一手移到下面,直接覆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夫人太調皮了。”
“去死!滾開!”
被他肆無忌憚的上下其手也算了,居然還出言調戲她。
“夫人難道不喜歡麼?莫非是爲夫這些日子無法滿足於你,夫人惱羞成怒了。”
你妹啊!流、氓的最高境界,無恥!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再不放手,你自己去!”柳絮絮當真是惱了。
蕭崢這才站直身體,眼裡亮晶晶地含情脈脈地看着她,擡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才說:“爲夫忍着就是。”
我靠!說得多委屈是的!
什、麼、叫、作、忍、着、就、是?
這是向她表達他有多麼的慾求不滿麼?
“我看到艾採琳長得貌美如花,比我都美上幾分,你若是方便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容忍……”
蕭崢臉上的笑容盡收,一下子就黑了。
柳絮絮乘機推開他,冷哼一聲,傲嬌地走了。
……
……
慕容亭說是要給蕭崢餞行,安排事情的人其實是歐陽芮。只是歐陽芮也是個懶人,所以的事情都丟給了地方官。
郡疾地方縣艾山水剛剛受了打擊,還沒回過神來,所有的安排就落在了幽都元明春的頭上。
柳絮絮一腳踏了進來,已經滿坐了。
元明春看到他,率先開口,“蕭將軍,快請上坐。”
柳絮絮不動聲動地走過去,從容坐下去。
她身邊跟着葉倫,此刻冷着臉亦是從容站在她的身後。
她這纔剛一坐下,花容就急急找來。
看到帳中衆人微微愣了一下,便大步走進給慕容亭行了個禮。
然後又給柳絮絮行了個禮,這才道:“將軍,夫人讓我告訴你,她討厭聞到酒味。”
此話一出,帳中衆人頓時愣住。
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
亭也擡眼掃了過來。
柳絮絮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抿着脣點點頭。
花容說完也不走了,大大方方往她身後一站,擺出一副要替某些人監督的模樣。
元明春本來已經端起了酒杯,就要向蕭崢敬酒,這下子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
花容目不斜視,倒是與她站在一起的葉倫輕輕哼了一聲。
“蕭將軍,這都要走了,不喝兩杯總是說不過去的吧?況且本世子仰慕蕭將軍已久,這些日子都沒來及跟你好好喝上杯,這點薄面,你不會不給吧?”
歐陽芮可不是這裡的地方官,他們會有忌諱,他可不忌諱。
於是端着酒杯就向柳絮絮走來。
柳絮絮眉頭微微皺了皺,啞着嗓子道:“就此一杯。”
“蕭將軍的聲音是怎麼了?”歐陽芮被嚇了一跳。
花容臉不紅心不跳,淡淡開口:“我家將軍昨日染了風寒。”
“既是染了風寒,將軍爲何不等身體好了再回京?”艾山水雙眼泛着光,急急插了一句。
花容道:“我家夫人想家了。”
艾山水一愣,隨即怒道:“既然蕭將軍身體不適,蕭夫人應當多體恤纔是!”
“哈哈,誰不知道蕭將軍對蕭夫人寵愛有加,艾大人,來,喝酒喝酒。”元明春突然出聲,很巧妙的把話題岔了過去。
柳絮絮冷淡地看了兩人一眼,這纔拿起水中的酒杯,“芮世子,請!”
說罷,一飲而盡。
歐陽芮惹了沒趣,倒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意味不明的將視線一擡,定定地看了花容兩眼。
花容把臉一撇,不理他。
“既是如此,本皇子也敬蕭將軍一杯吧。”慕容亭坐在主位上,端起了酒杯。
柳絮絮欣然接受,又飲下一杯。
歐陽芮冷冷一哼,很沒趣地坐回了原位。
這時,帳簾突然被撩開了,艾採琳捧着菜餚邁着小碎步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