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天,張揚的身體恢復地還算不錯,不過,莊園的警戒不光沒有絲毫鬆懈,反而越來越嚴密,警方也派人將整個莊園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各種高科技儀器架設在莊園方圓千米的範圍之內。
這些高科技儀器可以通過感應捕捉到方圓千米的一切風吹草動,當然,能弄出這種儀器的,一方面是因爲夏幽蘭的財力,另一方面則是從燕京那裡空運過來的大量設備。
張揚受傷的事情彷彿一陣風,吹皺了燕京這湖水,將燕京吹得更加渾濁。
而張揚也將記憶中的人描述出來,交給那些專業人士繪畫,最終,平板電腦上面出現了一個女人的模樣,赫然就是方怡與婷婷被綁架的前一天晚上,張揚在KTV所結識的一夜情女人,張揚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湊巧,況且,張揚可不認爲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在隻言片語中俘獲一個清醒女人的芳心。
事實證明,張揚的猜測是對的,那個女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在那家酒店的監控錄像中,都只捕捉到了那女人的一道背影而已!
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張揚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如今面對的對手十分的可怕,這件事情毫無疑問,就是因爲四年前的那次事件,老頭子的態度已經足以證明這一點,但是,如果不是那些大人物出面,又到底是誰要爲那個人報仇?
張揚話少了很多,每天都在思索着事情,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等對方主動來找他,不過,一想到這裡的嚴密性,張揚覺得自己有必要主動出擊了。
方怡與婷婷生死未卜,讓張揚安心在莊園裡面養傷,張揚做不到!如今已經過去十天,張揚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個七七八八,傷好和痊癒完全是兩碼事,傷好只是說張揚身上的兩道槍傷都已經結痂,但是胸前那傷到筋骨的槍傷還是讓張揚疼痛不已,外傷好治,內傷難愈!
入夜,張揚從病牀上爬了起來,將身上的儀器全部拔掉,換了一套休閒裝,一步步朝着房門那裡挪去,腿受了槍傷,想要像正常人走路還沒有那麼容易,至少,張揚現在就像是一個跛子。
打開房門,張揚望着走廊。
走廊裡面,一名軍人筆挺地站在那裡,張揚認識他,正是被張揚用拳頭擊中肘尖的那名軍人,不過,如今他們兩個恐怕又會成爲對頭了。
“我帶你離開。”那名軍人轉頭看向張揚,輕聲道。
張揚一愣,片刻後,點了點頭:“好。”
軍人直接邁步上前,將張揚背在了背上,然後朝着莊園外走去。
張揚躺在軍人的背上有些昏昏欲睡,這就是各種藥物帶給他的副作用,張揚很討厭這種感覺,爲了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張揚死死地咬着牙,依靠着疼痛來維持清醒。
看着如入無人之境的軍人,張揚忍不住苦澀道:“看來,夏幽蘭什麼都猜到了。”
“是。”軍人點了點頭,“她說有些事情你必須去面對,那件事情已經讓你忍耐四年了,早點解決,總比繼續下去要強,快刀斬亂麻!”
“你叫什麼?”張揚問道。
“我?我姓蔡,不過在軍隊中,他們都管我叫柱子!”柱子笑了笑,出於本能,他還是沒有說出全名,但是能把姓氏告訴張揚,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張揚點了點頭:“柱子,你覺得……正義是什麼?”
“正義?爲了國家,爲了人民就是正義!”柱子老練地回答着。
張揚苦澀一笑:“那只是別人灌輸給你的正義,你自己理解的正義又是什麼?”
“保護受欺辱的人。”柱子沉思了半晌,纔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但是張揚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卻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欣慰笑容,自己當年做得果然還是沒錯啊,但是……如果那樣是正義的話?那自己那麼多年難不成都是代表着的邪惡?或許自己纔是最該被正義制裁的那個人吧?
張揚嚥了口唾沫,胸前被顛地又有些疼了,而柱子也已經揹着張揚出了莊園,將張揚放到了一輛車中後,柱子跑到駕駛位上,發動轎車,朝着山路蜿蜒而下。兩個人都沒有目的地,但是張揚可以確定,只要自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他們肯定會主動聯繫自己的,他們的目標一直都只是他,之所以要綁架方怡與婷婷,只是想要讓他痛苦。